城主府的城主主管城内外一切重要事务,是银月帝国的皇帝亲口所封,权力之大犹在诸侯之上,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骆巨野这两天心情糟透了,雨天过后,城外邪灵会挑起战事,虽不清楚他们会攻击那座城,但加强城防,调动兵力都要由他来指挥,每到这个时候,皇帝会派巡查使,说是来帮助协防,其实是来调查,而他要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不能让把柄落在巡查使手中。
“别哭了。”他低喝一声,本想过来和三夫人说说话,不想她提起了失踪的儿子,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们的儿子不见了,你不着急吗?”三夫人陈乐融不满道。
“不是在密查吗?明天要是再没消息,全城彻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斌儿找出来。”骆巨野道,“找到了看我不抽他屁股。”
“如果还找不到呢?”陈乐融担忧道。
“那就麻烦了,要知道我也有仇人和政敌。”骆巨野叹道,对于小儿子无辜的失踪,府内竟无人知道。
走廊上有人走来,在门外喊道;“城主,小公子找到了。”
找到了,陈乐融站了起来,骆巨野精神也是一振,“在哪儿。”
“在外务总管那里,是他把小公子找回来的。”
“老爷,我们快去看看儿子。”陈乐融迫不及待道。
陈兵偷偷打量四周,假山、亭子、池塘、小桥流水、像是进了公园,走过的路上还铺着红地毯,竹园、树荫、院落,错落有致,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座厢房。
这是骆商的住处,马上有丫头仆人把饭菜送来,陈兵也不管好吃不好吃,菜、饭、汤直往嘴里塞。
吃好饭,又是洗澡,“出去,我自己洗。”陈兵对丫头道。
丫头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外面传来骆商的声音;“出来吧。”
陈兵跳入浴桶,好舒服,那丫头最多十二三岁,长的到是清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刚才为什么不亲她一口。
怎么会有这想法,陈兵吃惊,不想着怎么蒙骗过去,却起了色心,看来我和这里的小公子长得很像,可长得再像,在性格、习惯和好恶上肯定有区别,好在我早想好了,装作失忆,到了这城主府不知是凶还是吉。
换的衣服早准备好了,陈兵穿好衣服,却找不到鞋子,是丫头疏忽吗?陈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小脸俊美,锦衣裹身。
“老爷、夫人。”外面传来骆商的声音。
“我的斌儿在哪儿?”陈乐融急促道。
“夫人,小公子在里屋洗澡,应该快洗好了。”骆商低声道,接着他把怎样找到小公子的事说了一遍。
陈兵听的清清楚楚,原来小公子不爱穿鞋,他叫骆斌,现在他的父母都在外面,要见他这个冒牌货,陈兵微犹豫了下咬牙走了出来。
陈兵刚出来,一个身影扑了过来,一把把他抱在怀里,耳边“我的斌儿···”叫个不停。
陈兵知道这是骆斌的母亲,可他却叫不出一声“娘”来,“让娘看看瘦了没有。”陈乐融抬头看向陈兵。
陈兵有些慌乱,故意道;“你是我娘亲吗?”
“傻孩子,出去了三天,连娘也不认识了。”陈乐融爱怜道,又指了指边上的骆巨野,“他是你父亲。”
“我,我有父亲吗?”陈兵索性装到底,眼中满是迷惑。
骆巨野见状蹲下身来,摸了摸陈兵的头,在他后脑勺上摸到个隆起的包,难道自己的儿子脑袋摔坏了。
“疼不疼。”他问道。
陈兵一摸后脑,奇怪什么时候起了个包,“不疼,你真的是我父亲吗?”他认真地问道。
“老爷,小公子会不会是失忆了。”骆商插了一句,这话让陈兵心花怒放,失忆二字由他自己说出来终究不妥。
不错,他摔了一跤,骆巨野心想,他又问陈兵这三天去了那里,陈兵只好胡说,一会儿说是在大街上,一会儿说是在大树下,一会儿又说看到一座像。
骆巨野再问是谁带他出去的,陈兵装作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哎吆”他忽然叫了声,“头疼。”
陈乐融马上把他抱起,对骆巨野道;“我们回去吧。”
望着骆巨野夫妻俩的背影,骆商眼中有些忧虑,最终关上了门。
床又大又舒服,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陈兵伸开四肢,他听到屏幕后的换衣声,难道这个母亲要和他一起睡,突然他感到兴奋起来,是不是可以摸几下,“嘿嘿嘿。”他忍不住笑出声。
“斌儿,你在笑什么?”陈乐融听见了说道。
这话让他一惊,自己怎么又起色心了,他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这孩子,睡觉都在笑,是不是在做美梦。”陈乐融换好睡衣,到了床前,见陈兵不回答自语道,她轻柔地摸了摸陈兵的小脸,这几天的担忧一扫而光。
陈兵尽量保持呼吸平稳,他感觉胸口的衣服被解开,我们是母子啊!不能乱伦啊!他心中虽在呐喊,可另一个声音在脑海响起,你与她没血缘关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就在陈兵的右手伸出去时,丹田突然一阵阴凉,他马上醒悟过来,急中生智,他顺势侧翻,小手在对方的胸口拂过。
“睡着了还不老实。”陈乐融笑骂了一句,她看着陈兵的胸口,那里有一指节大小的红色胎记,她轻轻松了口气,把陈兵的衣衫重新扣好,又在他额前亲了下,这才离开,去了另一间房。
骆巨野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他见陈乐融进屋,道;“斌儿睡了。”
“这几天他在外一定没睡好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陈乐融道,“他确实是我们的儿子。”
“你检查过了。”骆巨野道。
“我亲眼看过,难道你还怀疑他不是我们的儿子。”陈乐融不满道。
“他随身佩戴的紫玉不在身上,而且我们的儿子好像没这么俊美。”骆巨野说出了疑问。
“紫玉可能是掉了,我们的儿子刚出生时,你一点都不喜欢他,要不是我生他时,天上有异象,你也不会关心他,我是看着他成长的,而且他长的是一年比一年好看。”陈乐融埋怨道。
“呵呵,我这不是关心他吗,好了,我们的宝贝儿子以后要看住了,别再出这种事。”骆巨野笑着嘱咐道。
“我知道了,你不在这儿过夜吗?”陈乐融道。
“明天巡查使要到本城,我还得去准备一些事情。”骆巨野道。
陈兵觉得耳朵好灵敏,隔着二重门,他隐约听见说话的内容,紫玉还检查过,看来这个父亲还在怀疑,这一段时间我不能露面,借着头疼就赖在床上,嘿嘿,这床上的味道真好闻。
第二天,陈兵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钟声,他一下醒来,谁在敲钟,他看了看屋里四周,惊讶地发现在墙一角,有一台古色的落地钟,昨晚没注意,看时针,应该是早上六点。
有人推门,进来的是陈乐融,她爱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兵,张了张嘴还是没叫醒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把门关上出去了。
“春兰,公子醒了,你用心伺候。”陈乐融吩咐道。。
“是夫人。”门口有侍女候着。
等房里没人,陈兵再次睁开眼睛,看来这个母亲真的对他很好,要是那个骆斌回来了,他怎么办?一直躺在床上躲着不是个事,得想办法找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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