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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嫁到: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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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本少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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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绪一路背着背上的少女,他虽游戏花丛,倒也少不了这样博美人一笑的时候,但往往说几句狎昵的话、做几首应景的诗词也便罢了,哪里肯当真花费气力去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今半是被胁迫得背着一个满面脏污的女子,心里竟意外的没有为自己叫屈。

    他如今更多的是好奇,背上的少女,言谈中丝毫没有寻常世家小姐的骄矜。此刻伏在自己肩头,半压着脸庞,如果不是生了这副丑模样,又钦慕了不该钦慕的人,总不至于沦落到临祁帝京的笑柄。

    大道上,暮色四合,又临近帝京,虽然路上行人匆匆,但是不少人背着他们指指点点。

    慕容绪形容倜傥、器宇不凡,周身气质出众,任谁见了,都知是非富即贵的公子哥儿,而反观他背上的沈清,实在是那脏污阴沟里扶不上墙的烂泥。

    在临祁百姓眼中,九天上的星辰怎可和地下阴沟的老鼠并行?

    你可曾见过萤火与耀日交相辉映?

    慕容绪自小接受过姑娘们倾慕的眼光海了去了,如此这般古怪迥异的眼光却从未有过,最后干脆砸了银子,拦了一辆马车。

    沈清没有阻止,她未曾说要去哪,之前被慕容绪背着,只是合眼休息,却不肯完全信任。如今不怀好意者众,沈清倒是浑不在乎,上了马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想继续休憩,却再无睡意。

    这队马车,是送往京城的皮货,商队的头儿哪有将财神往外头推的道理,慕容绪出手阔绰,那商队的头儿派几个人将一马车的货分搬给其他马车厢,给他们腾出一辆空的,只留了车夫驾驶。

    他们二人的马车厢在这一队伍的最后,沈清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开始毫不避讳地打量四周,这车厢有些漏风,本就是为了皮货运输的马车,自然没有设座,二人席地而坐。周遭是光秃秃的三面木壁,前面的挡风帘子在空中可怜兮兮摇曳着,或许下一刻便会结束自己的光辉岁月。

    沈清的目光落在倚着车壁的慕容绪身上,男子头上的紫玉冠歪了,红衣也被压出了很多不平的褶子。

    慕容绪睡眼朦胧,也不拘形象,感到沈清的打量,抬了抬眼皮又闭上,显然是累极,嘟囔着,“沈三姑娘不如先去本少的府邸,沐浴更衣,再作打算。”

    他说完就合了眼,这话若是对哪家闺阁小姐说了,便会被人当成是无耻狂徒对待,但是落在沈清耳里,却颇有些道理。她要是这般模样回去了,不知道又会被左相府里那些天生会唱戏的人编排成什么样儿。

    沈清从袖中掏出那柄折扇,看着疲倦入睡的人,将折扇塞回给了他。

    马车远远驶过来时,府邸前的重远就皱了眉头,他年纪约莫十二三,眼见下了马车后,七少身后还下来了一个人。

    那少年的眉头就锁得更甚了,但还是小跑过去接人,“还没进京都,七少大庭广众下背一位女子回京都传开了。这临祁帝都各家眼线繁杂,你还如此行事,让京都那些老匹夫们知道了,回头又给上头那位参一本,我看七少这辈子准备待到梁河到老不成?”

    梁河是七皇子慕容绪的封地,七皇子尚且年少,没有任何功名傍身,未封王便已有封地,在外人看来是莫大的荣耀,但知情人却明白,那是因为他言语无状、行事出格,皇上早早便赐了封地,巴不得他一直待到梁河,眼不见心不烦。

    少年一副年少老成的模样,圆脸,嵌着的眼睛黑乌乌、亮晶晶的。只是他年岁尚小,声带也未曾发育完全,说起话来没有丝毫气势。

    小人儿两手往怀里一揣,这幅训斥自家少爷的架势倒是用了十足十的气势。

    沈清听见这脆生生的童声不由觉得好笑,这孩子的包子脸上没有一丝褶,嫩滑滑的,怪讨喜的。

    她看听见一脸见怪不怪的慕容绪摆摆手道:“参参,让他们参,他们这等小人行径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本少早便习惯了。”

    重远重重哼了一声,又开了腔, “七少倒是让人好等,此次你输了大头,重远我可是先到的。”

    他胡乱拱手一礼,自成一派的礼节和他家少爷倒是如出一辙,“哎呀呀,您还真有脸将人往回带……”

    重远退后一步,哈了一口热气,仿佛少爷不给个解释,这事就说不过去了。

    从沈清这个角度,远远便能瞧见,不远处,那‘一宅俩院儿’的牌匾,牌匾上的字或卧或立,放荡不羁。这牌匾的意思随意明了、雅俗共赏,昭显了主人不拘一格的文化品味。

    家丁们都裹着夹袄,揣着手,在大门处候着,远远观望着重远和七皇子这边,脸上带着世俗的笑。沈清私以为,就差每人发把瓜子,便能供起一场茶话会了。

    堂堂一个皇子,将人活到这份上,也是临祁一大奇景。

    重远光顾着挤兑他家少爷了,劈头盖脸好一会儿,才得空下来,看向少爷背后的女子,这一看不打紧,眼睛倒是瞪大了不少。

    重远咽了口口水,这……这和城南的那些难民,有何区别,这女子头上再插几根稻草,便可以倒卖了。再不济给个破碗,便能讨来吃食。

    他不是惯在金窝银窝的富贵地里生活的人,早些年在外头,那些缺胳膊少腿儿的难民也没少见,所以沈清右脸狰狞的红痕,在他看来也不算惊吓,只是不解,这也不是什么美人儿,七少的口味怎的变得如此清奇了?

    重远叹了口气,所以,大伙儿都误会七少了,实则七少这是扶贫去了?救助无辜少女回府?

    许是这位叫重远的少年,考虑到沈清的自尊,将准备挤兑的话都咽了下去,气呼呼瞪了一眼慕容绪,“我们在梁河待得好好的,为一个赏雪宴七少就连美人也抛了,美酒也不要了,眼巴巴来这帝京,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慕容绪拍拍小人儿的肩膀,近乎哄骗的语气,“这次你早到算你赢,小祖宗,咱先进去说,成吗?”

    沈清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忽然问道:“七皇子既有封地,千里迢迢来帝都,也是为了参加那个赏雪宴?”

    她嗓音有些哑,比正常人的语调低沉几分,但颇有些戏谑的滋味。

    慕容绪倒是没多想,张口便答,“朝翎那个性子,本少若是不去,就是不给她面子,女子的心眼麦芒大小,她堂堂一个公主,这些年气度越修越浅薄。”

    慕容绪一壁应着,一壁示意沈清一同往府邸里走。重远见两人绕过自己,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商讨着赏雪宴的事,也不好拦着不让人进。只暗忖自己方才的措辞不够精准,批评的不够到位,总而言之,没发挥好。

    赏雪宴这事,沈清在左相府里便听映儿提起,这位朝翎公主牌面确是极大,连沈清也表示赞同,“这女人心海底针,能不得罪别得罪。”

    慕容绪露出一排白牙,拨了拨鬓发,丹凤眼里蓄了些深情的意味,“沈三姑娘爱慕我那太子皇兄,倒不如倾慕本少,本少至少怜香惜玉,断不会折辱于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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