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一丝厌恶,童瑰脚底的凉慢慢渗到整个身体,她无力地落下双手,眼睁睁地看着贺如歌和童玫离开自己的视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咬着手指,不停地在房间里走动,她该怎么办
入夜,那扇曾经关着童玫的房间,传出男人和女人的欢爱声,童瑰蜷坐在沙发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不堪入耳的声音却像是一阵魔音一样在自己耳畔缭绕,就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被贺如歌锁在房间里,被迫听着童玫被折磨的痛苦的哭声,她跪坐在门前拼命地敲打着门,乞求他能放过童玫,可是却于事无补。即便今晚女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欢愉和破碎,可是童瑰脑海里却不停地闪现出那双含泪的眸子,被折磨得全部都是伤痕的身体
她干脆把自己关到卫生间,躺在冰冷的浴缸中睡了一夜。
事后,贺如歌一脸餍足地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可是随后不知从哪来的失落感却将他整颗心脏占据,他忍不住抱紧怀里的女人,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不要离开我。”
童瑰醒来时,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她从浴缸里爬了起来,揉着太阳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浑浑噩噩的,又重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死,期间,有仆人请她出去用早餐,她也未曾听到。仆人见叫不醒她,只能任由她睡着,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退了出去。
童瑰再醒来时,已经夜幕降临,庭院内又是一片歌舞升平,钢琴声、小提琴声悠扬的响起,她站在窗前,目光落在最中心的翩翩起舞的两人身上,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又开始在她胸腔内作祟,她甚至怀疑这个童玫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姐姐,即使失去了记忆,又怎么会爱上一个恨到骨子里的男人,可是她身上的胎记又告诉自己,这就是童玫。
有人敲响了门:“小姐,少爷请您下去演奏钢琴。”
童瑰闭上眼睛:“稍等。”
她走到一个巨大的衣柜前,呼了一口气,拉开。里面全部都是还没拆下标签的新品,每一件衣服的价格都要上四位数,童瑰面无表情地随便拿了一件橙黄色的连衣裙穿上,
她看着镜内的自己,拿着化妆品一点一点的涂抹着,很快,一张优雅漂亮却陌生的脸在镜内。童瑰冷笑,镜内的人也勾起一抹冷笑,
演戏,已经成为了她最习以为常的事情。
童瑰慢慢走下楼梯,仆人守在大门前,见小姐下来,双手放在半腰上,弯腰,缓缓拉开打开大门
外面的悠扬的器乐声还在继续着,童瑰面带微笑地走出大门,步伐轻盈地朝贺如歌和童玫走来,乌黑秀丽的长发随着风荡起漂亮的弧度,她在贺如歌身旁停住脚步,乖顺道:“姐夫。”
贺如歌很满意童瑰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温柔着声音:“身体还好吗?”。
童瑰说道:“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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