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追问
张路拉着小青走去了一颗大槐树的下面,然后很认真地问:“小青,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地回答我,可以吗?”
张路的眼神真挚,态度诚恳,这样的情景一如那日山地之夜。
“好。”小青看着这样认真模样的张路,点头回答。
“自那时我向你表明心迹,你可曾想过与我在一起?”张路的问题很直接,这就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其实,他也不愿意在目前并不恰当的时候问小青,可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小青没有想到张路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但看见张路深邃的眼眸,小青决定实话实说。
“当时你突如其来的表白,着实让我吃惊,自你那日说完后,我是有想过我们是否有机会在一起的。不过,我心里还有一个人,我在等他给我一个回答,所以暂时无法接受你的心意。”
小青看上去洒脱自然,想不到在感情方面也是与一般女子无二,甚是羞涩彷徨。
张路听到这话后,虽然有些失落,但感觉也是情理之中的。
也许,因为早就知道小青心中有一人难以忘却,张路的失望并没有完全席卷他的内心。不过,却依旧怅然失落。
“小青,你喜欢我吗?”张路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一个他同样想知道的问题。
“我不知。”小青犹豫着回答。
小青之所以会考虑和张路开始,是因为张路的告白确实打动了小青的心,至于喜不喜欢他,这也是小青一直以来的困惑。
就好像是很多适龄女子在听了家人或是好友而言,可能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尽管女子会考虑甚至于畅想未来,但若问起她,是否会喜欢对方。
哪怕女子与男子在成亲前见过面,怕也是没有准确答案的。
小青与张路现在虽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感受是雷同的。
张路在听到小青那简短的三字时,没有开口,两人就这样在高耸的大槐树下站了很久。
直到夜幕彻底将白昼替换,张路才缓缓地开口说:
“小青,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
小青抬起头看着张路的眼眸,然后静静等着张路的问题,只听张路说:“倘若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可会想我念我?”
张路问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双手抓着小青瘦弱的肩膀,眼眸深情涌现。
由于张路的动作,迫使了小青无法别过身子,只听如银铃般的声音慢慢响起:“我想会想你的。”
小青短短的六个字让张路的心再起涟漪,张路开心地笑了。小青只当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丝毫没有想过可能会成为现实。
张路的双手渐渐往下,在小青的腰肢处停留,开口问:“小青,我想抱你一下,可以吗?”
小青可以感觉到张路的手转移向下,但她没有想到
张路会问她,小青的两颊处浮现出红色的花蕾,很羞涩,却没有说话。
张路轻轻将手环绕小青,将她抱在怀里,良久都没有放手。小青的双手仍旧垂落在两边,不知道时该回抱张路,还是就这样垂放着。
过了一会儿后,张路放开小青,对她说:“天黑了,你一人路上走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之后,两人便一起向前走,小青本以为张路只会送她到村门口,没有想到张路一直送她到家门口,而且看着她进屋后,停留了许久才离开。
第二日,常月娥在村子到新店铺的路上被人叫住了,回头看只有一个陌生人。常月娥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对方再出声,常月娥才确定是叫自己的。
“不知道公子找我何事?”常月娥带着淡淡的笑容,说话温柔有礼。
“你可是李重山的夫人?”对方是个英武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袍,看不出是贵族还是普通百姓。
一听对方提到李重山,常月娥立刻回答:“是的,我是重山哥的妻子,他现在可好?”
男子拿出绣着月球花的香囊交给常月娥,说:“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常月娥接过香囊,确定是出自自己的手绣无错后,完全信任了眼前的人,她相信此人就是瘦李重山所托而来的。
“一切安好,择日必归,切勿担心。”这十二个字将李重山想表达的东西全部概括了出来。
常月娥听到后,紧紧地拿着香囊,嘴角含笑。
得知李重山一切平安,常月娥安心不少,她这些日子忧心忡忡,其最大的原因便是李重山的平安,如今得到消息,常月娥很高兴。
“多谢公子告知。”常月娥对男子拱拱手,表示感谢。
本来出于礼数,常月娥是想请男子小坐喝杯水的,可男子行色匆匆,看上去还有要事要办,来不及停留,便离开了。
常月娥也没有多问关于李重山的消息,例如他何时能够回来?这些日子中,又发生了什么?因为她觉得李重山派人送来那十二个字,便已足够了。
或许是因为常月娥心中大石落下的缘故,常月娥今天一天的心情都很好,尽管风言风语还未消散,可常月娥都觉得没有那般难以承受了。
又过了几日,常月娥和宋修的谣言被止住了,常月娥和小青都觉得应该是宋恩想了些办法平息了谣言,至于究竟是什么办法,暂时也没有人知道。
以后的时日里,张路变得很忙,每天帮忙完店里的事情后,都离开的颇为急切,为此常月娥和小青都觉得很奇怪,奈何无论两人谁问,张路都说无事。
常月娥的店铺要看就要装修完成,常月娥让小青去重新制定牌匾,准备开张之日当众悬挂,算是新店开张的仪式之一。
这天下午,张路趁空闲时间拿出纸笔,在白纸上匆匆写下很多字,下笔迅速,可见是酝酿已久,有太多词语想写在纸上。最后写完落款时,这封信完成了,张路将写完的信压在茶杯下,然后落寞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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