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酒瓶子上的字,苏尧嘴角勾起一抹笑,“轩尼诗,不错,真不错”
“苏尧,你别误会”宋知意赶紧解释,却被无情地打断了。
女人转过头来,冷笑道,“误会,我误会什么了?”
“哎,我是该说你品味好呢,还是品味糟呢,酒选的不错,人嘛就,啧啧”打量了下刚才那个女人,见对方什么都不敢说,苏尧心里的火气就更大。
来之前她提醒过自己无数遍,可以打可以闹,但都是冲着宋知意,若是一味奚落一个欢场女子,实则是把自己的尊严也一并按在地上摩擦了,毕竟都是宋知意选的人,总有几分相似吧。
想到这儿,方才那些火气骤然熄灭,苏尧觉得鼻子发酸,指甲几乎要嵌进手心儿里。
不能哭,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叫人看笑话。
没等宋知意说话,苏尧继续开口,“宋知意,我苏尧虽然强势但也不是不讲道理,帝都多的是金丝雀,若我吃了你家米,你在外面做什么我都可以本着吃人嘴短的原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到这儿,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女人,对方赶紧躲开她的目光,想着今晚也是倒霉,哪怕是正房来抓老公偷吃都没关系,毕竟能这样不走脑子来捉奸的正房,大多也是被丈夫养着的。
大家彼此彼此,都是花男人钱。
但要是反过来,女人有钱,或是二人白手起家共享天下,或是男人当初仗着岳家起势,无论哪种情况,那可都得罪不了。
姜靥也有些不自在,金丝雀又不一定全是自愿的,万一是被抓住了关起来的呢。
苏尧不知道自己误伤了闺蜜,收回视线道,“今儿个的事儿,在场的哥儿几个给评评理,若是我们俩异位而处,我拿着宋知意的钱出来给别人花,应该怎么着?”
屋子里没一个人吭声,今天这事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宋知意是有贼心没贼胆,被周围的人撺掇的,那些人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到他的对立面上,打自己的脸。
“嫂嫂子,”其中一个男人不知道是想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是被苏尧挤兑得大男子主义作祟,分辨道,“知意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不是快要领证了么,我们就想带他来过下单身之夜,这是夜店,服务员都这样,有点儿热情过度”
(ex){}&/ “苏尧,我们分手吧。”
看着他递过来那张纸,苏尧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她像是一个没把大纲想全的作者,站在道德制高点勾绘出了一幕令人解气的捉奸大戏,却不知道该怎么把后面的唱完。
分手是一定的,但却不该是宋知意来提。
从包里翻出一只口红抹在宋知意右手食指,苏尧逼着他按了个手印儿,然后掰断口红,把那半截扔进了酒里。
“宋知意,你身上穿的,家里用的,都是我买的,你净身出户,一分都别想要。”
“好。”
男人边说边开始脱衣服,旁边的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外衣外裤羽绒服全留在了包厢,只穿着背心裤衩儿走了出去。
“你瞧他,犯了错还说不得,一脸大义凛然,好像这样罪孽就洗清了,真是”
安然边说边回头,这才发现苏尧早已泪流满面。
“苏尧,你别哭,为那种男人不值得的。”姜靥从没见过她哭,一时心疼不已,恨自己刚才没把真的电话号码留给保安,叫对方拦着宋知意,打一顿再说。
“就是,按照他的理论,古代那些夫为妻纲的女人都怎么忍过来的,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卖猪笼的还不都发了。”
姜靥第一次发觉,安然的嘴巴一点儿不输苏尧。
抹了抹眼泪,苏尧站起来,对着她们四个道,“走,咱们出去喝酒,今儿晚上我请了。”
四个女人坐在卡座里,酒精渐渐麻醉了神经,连音乐声都不觉得吵了,姜靥醉眼迷离,对着那些男人一笑,哪还用得着苏尧掏钱。
她给所有人都留了同一个电话号码,反正大洋彼岸现在正是白天,开会的时候不断被人骚扰,肯定很窝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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