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年的哭声一直停不下去,仿佛只从他来了,小年年就经常会哭。
如果当初把小年年留在北清大学里让欧阳一家照顾,相信欧阳薄也一定会善待小年年的,还有欧阳明月和欧阳高,两个小娃娃都十分喜欢小年年,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因为想要见到小年年现在还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父母和二叔软磨硬泡,其实,欧阳家的人中最喜欢小年年的是欧阳震兴的夫人,那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老人,她只能用畏惧的目光去看着欧阳震华,她不仅畏惧,还麻木,可看着小年年的时候不同,她看小年年的目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欧阳薄也的目光,欧阳薄也是欧阳夫人最值得骄傲的孩子,也是她一身唯一值得安慰的唯一,她已经失去了自我,她把自己的想法和一切都掩埋在内心的最深处,当初小年年出生的时候还是她接生的,小年年本来很亲近她,可是她却选择了远离小年年,楚娇桥看着她这个样子的时候,内心深处都带着一种别样的情绪,是同情、是伤感、仿佛又同病相怜,楚娇桥有很多次想去接近她,可一旦她被欧阳薄也惊起,她就会远离任何人,包括自己。
“年年,不要哭了好吗?”
陌小梗的哀求没有半点儿的作用,这一次小家伙好像真的伤心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伤心了,所以不可自拔,她还这么小,怎么听上去哭得那样伤心呢?
他刚刚很害怕,而现在,他更加伤心。
空寂的大厅只有哭声,男人和孩子的身前响起楚娇桥的声音,楚娇桥被吓了一大跳,声音也有些颤抖着道:“小年年怎么了?”话才刚说完,她就连忙跑到了陌小梗身前把小年年抱了过去,她先试试小年年的额头,没有发烧,却很烫,小家伙的脸烫,哭红了也哭疼了,她连忙又监察了小年年的全身,还是之前她给小年年换上的,很干净,也很将就,她一边还要给小年年擦干眼泪,可小年年的泪水宛如决堤,声音声嘶力竭,楚娇桥自己眼泪都流了下来。
陌小梗看到楚娇桥这个样子,心下酸苦,自己也想哭,可他没有哭,他永远不会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哭,他曾经给自己的妈妈擦过眼角的泪水,可无论时隔多久,只要想起那个时候,陌小梗都只能感觉到一阵无力和麻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自己刻意扯出的嘴角的笑容去面对现在,可他的眼角没有笑意,小年年黑葡萄一眼的双眼可以看透任何人眼里的伪装,就像一面镜子,干净不含任何杂质的镜子。。
楚娇桥何其眼光,自然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现在她却什么都没有问,因为在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让自己的宝贝孙女不要哭泣重要,小年年的哭声一直很大,没有任何一个小孩比她更大声,她以前觉得是福气,可现在更怕嗓子哭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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