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举
“对了路卿小仙,”阿苑指了指门外,“方才我进来时,院子里遍地的……”
“金叶……”
路卿刚下了地,小腿软了软,“hat???”
开了门缝,往外望去,那满地的金光差点闪瞎了自己
的双眼。
路卿缩回脑袋,背靠着门拼命回忆,直至片段一点点的拼凑起来。
瞪圆眼睛,一脸的震惊,她想起来了!
本以为骑顾夜合的脖子已经算是很重大的事故了,和后来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大人,你看过日出吗?”路卿扯了扯顾夜合的袖子
,还未等他回话,反手就是一个瞬移。
“啊……娘子……好舒服……”一低沉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吟哦声……
路卿眨眨眼,看清他们二人此时正站在一大床前,床上有一在耸动的大棉被,在棉被一点点滑落之际,一只冰凉的手盖住了路卿的眼睛。
路卿打了个酒嗝,转向顾夜合,长睫毛轻扫过他的手心,痒痒的,“大人不好意思,这里好像没有太阳……”
说罢,又是一个瞬移。
当一波三折的二人站在云峰之巅后,风太大,路卿被吹得眯起了眼睛。
风倏然止住了,路卿紧了紧手里抓着的衣袖,缓缓睁
开眼,东方的那抹鱼肚白正渐渐染成粉白,一点点的霞光透过层层叠嶂,将轻舒漫卷的云海抹上橘色的光晕……
只一瞬,那未熟透的的橙色蛋黄跃升而出,刹那间,万道金光挥洒天地间。
路卿侧头看向身侧的人儿,金光将他映照得暖融融的。
手指抬起,戳中他的梨涡,“果然,大人只有进行光合作用,才会融化。”
顾夜合看向路卿,晨光洒在她脸上,笑得竟比向阳花还要张扬。
抬手,指腹轻轻拭去路卿鬓角沾染的面粉,路卿轻轻打了个呵欠,“大人,我带您回去睡觉吧。”
顾夜合正欲说不用,路卿已经使了咒术。
不出意外的,还是移错了地方。
路卿仰头看着跟前闪着bulgbulg金光,甩自然光万条街的摇钱树,“哇……”的一声惊叹。
“大人……”路卿吞口唾沫,痴痴的笑道,“小的陪您看了日出,能不能请个小小的奖赏?”
……
路卿再次从屋里探出脑袋,蹲看着满院子的金灿灿。
“哇……”路卿擦了擦嘴角的哈喇流子……
阿苑亦蹲了下来,捡起一片金叶子,本以为会瞬间化灰,却不想依旧硬挺挺的,叶脉清晰无比,又捡起一片,叶脉纹路相同。
“路卿小仙,确定进了柴王府?”
路卿点点头,“那是财神爷的府上吗?”
府内质朴素雅,只有院里栽着这么一棵万丈金光的摇钱树。
奇了,阿苑垂头,像此等仙家俗物,若是没特定的用途,采摘再多,离了树,只会化为尘灰。
除非……阿苑抬头看向路卿,除非,这是魔尊大人特地为路卿小仙你幻化而出的。
可是,阿苑看着遍地纯金的金叶子,这是为何呀?
又看向一脸痴笑的路卿,只为博路卿小仙一笑?
阿苑紧张的搂紧自己的臂膀,魔尊大人,即使你得到了我的人,你也休想得到我阿苑的心!
阿苑我生是大王的妖,死亦是大王的鬼妖!
远处的陵游盯着远处满地的金黄,捶胸哀痛,我的老婆本啊……
此时大殿上。
“小女柔柔,拜见魔尊。”那女子裹在血红色的斗篷里,行礼后,缓缓放下帽子,人如其名,的确柔的一批。
路卿躲在大殿侧门后,啃着香梨。
本还想来向顾夜合请个安,竟没想到还能撞见美人。
柔柔,鬼王的妹妹。
对于鬼界路卿知道的并不多,柔柔这位妹妹,了解的
更是少之又少。
“辛嫂嫂已经与哥哥定了日子,柔柔今日是为哥哥送聘礼而来,”柔柔玩着手里的手绢,柔声道,“其实柔柔一直对魔尊哥哥仰慕已久,今日能一睹魔尊哥哥芳容,柔柔很开心。”
路卿捻着梨子,脑袋又探出来了一些。
本以为隐在漆黑里的人儿不会作出什么反应,谁知他
竟走了下来。
一步一步的,缓缓的走向柔柔,顾夜合停在她跟前,微微倾身,附在柔柔耳旁不知在说什么。
路卿只见着柔柔娇羞的一笑,手里的梨子被捏爆了,汁水瞬间从指缝里溢出滴落。
“妈的,渣男!”路卿说完,转头就走。
一路上气呼呼的,凌晨还拉着自己看日出呢,这一天
还没过去呢,晚上就贴近别的女人说说笑笑。
路卿想找个地儿冷静冷静,奈何人家就是不肯放过她。
又是端果盘,又是端茶送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魔域就我这么一个可使唤的丫头了!?
“听闻你们尊上中了毒……”路卿在前边领着柔柔回房歇息,听到她冷不丁的问这么一句,路卿稍稍一愣
。
“是啊……”路卿眼睛亮了亮。
“那尊上他眼疾……”
路卿轻咳了一声,退了一步,与柔柔并排走着,神秘秘的道了句,“妹妹啊,我瞧你甚是可人,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柔柔站住了脚,拉住路卿的手,“牛牛姐,有什么话
你但说无妨。”
路卿警惕的看了一周,凑到柔柔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通后。
柔柔面色难看极了,“牛牛姐……你说的可是……”
路卿连忙捂住柔柔的嘴,“可千万别让他听了去,若是被他知道了……我的牛命……”说着,路卿亦惊
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柔柔次日,天还未亮,就与顾夜合告了辞。
那撤离的速度,那是相当的迅速。
路卿默默的在一旁添水,憋着笑,可把自己憋坏了,若是在心里笑太大声,会被某人听去的。
顾夜合缓缓的放下瓷杯,却不小心没放稳,杯子掉在了衣摆上,掉落的位置有些不可描述。
路卿迟疑了一下,却见某人毫无反应,只好硬着头皮去拿。
俯身靠近,手指还未碰到杯盏,顾夜合在路卿耳边低低念道,“永久性失明?”
路卿脸白了三分,只听他又道,“还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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