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
路卿尴尬的低下头,假装拢额前的碎发,“呵呵,公子好巧啊。”
谢殊没回话,他正在认真的凝视着她。
明明相别没多久,他却恍惚如隔三秋。
好像,又可爱了许多。
他抬手想揉揉她的头顶,她却被拉开了。
谢殊望了过去,又是他。
他虽遮了面纱,可谢殊一眼便能认出他,他看向自己的眼里饱含冷意。
阿湛紧抓着路卿的手松了松,但路卿知道,他面纱下紧抿着的唇可是一丝都没松懈的。
他将手里的花茶递了上来,路卿接过,其实刚刚那一罐她喝的有些饱了。
但她还是喝了大半罐,喝完后她想,等会得去哪儿找厕所。
一边想着,一边觉着这花茶好喝到有点上头了,正要将剩下的喝完。
阿湛将花茶抽走了,就着她刚喝着的杯沿,撩开面纱,一仰而尽。
仅方才那匆匆一瞥,谢殊看到了他的侧脸。
那张脸与之前的小厨子根本不是同一人,谢殊直视而去,可是身形与眼神又是一模一样的,他凝眉思索。
路卿见气氛有些不对。
她连忙干干笑了两声,小指头指了一圈热闹过节的人民群众,“啊哈哈哈,今夜好是热闹啊。”
说罢拉起阿湛往前走,边走边向身侧的谢殊道,“谢谢公子的茶,我们要去前边逛逛”
谢殊回神,笑了笑,“一起。”
“”
宫中宴会早已结束。
常澈早早回到寝宫,他在等被他当众灌醉的白陌过来寻他。
他今天应该还会来的吧?
“会不会让他喝的太多了?”常澈支着下巴,盯着趴在案几上装睡的阿竹,有丝懊恼。
他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小奴去殿外候着?”更二见王上等的焦心,便如此提议。
常澈闷闷的应了声嗯。
更二点点头,往殿门走,打开门的时候,门外惊现一白衣人,墨黑的长发覆面,白衣飘然,在黑夜中显得极为诡异。
“啊啊”吓得更二尖叫连连。
“闭嘴。”他冷声道。
更二旋即噤声,捂住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试探性的问了句,“国师?”
“唔,”白陌点点头,点的不连贯,还有些缓慢,“王上在里边?”
吐出来的话带着百花酒的芬芳,看来国师醉的不轻,却还坚持寻来了,实乃情比金坚。
更二点点头,“王上在,小奴代您通传一声。”
白陌身形晃了晃,扶着门框,“不用。”说罢,抬脚迈了进去。
更二定在了原地,感慨万分,国师终于开窍了啊!
见国师进去后,小机灵的他急忙把门带上,守在了殿外。
“更二,我要去睡了”常澈点了点阿竹的脑袋,缓缓道。
“我来取它。”白陌趴了上来,在他对面亦支起脑袋,指了指青蛇后,轻轻的打了个酒嗝。
常澈怔怔的瞧着对面的白陌,一时没了反应。
白陌伸过手来拎起阿竹的蛇尾,常澈立马反应过来,按住了阿竹的脑袋,阿竹的红信子都被按的吐了出来。
白陌瞧了过来,握住了蛇尾,“我的。”
常澈扯了扯阿竹脑袋,“不给。”
一旁瓷瓶的小凤仙把脑袋往下缩了缩,好可怕,好可怕,阿竹会不会就此成断尾蛇?啊我不要成无瓣花啊
这般想着,又缩了缩,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无视阿竹吃力的睁着眼投来的求救眼神。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常澈松开了。
他起了身,背对着白陌,“你拿回去吧。”
听到身后的他窸窸窣窣的起身声,常澈闭上了眼睛,“你来的目的便是为了取回它们吧?”
“若是没有它们,你怕是要躲我一辈子?”
“本就答应你,卜卦完日子后,你便可以回到你的太古观了。”
“你留到今日,是为了苏妃?”
常澈扯了扯唇角,“那我便废了苏妃,让她随了你。”
“你既不喜欢我,又为何那晚要”常澈还未说完,他的话已被白陌吞入了腹中。
不知何时来到他跟前的白陌,背着手,微微俯身,低头吻住了他。
常澈猛地睁开了眼睛,此时白陌身上的酒香气将他紧紧包裹住,好似跌入一潭酒泉,将他浸泡其中。
酒醉的他站不稳,一边吻着他,一边靠向他,常澈支不住他靠来的重量,二人齐齐倒在了案几上。
倒下的瞬间,白陌的手掌扶住了常澈的后背,才不至于撞疼了他。
常澈本来有好多话想问他,可此刻,他却只想紧紧的拥住他。
滚到一边的阿竹扭了扭,惊魂未定,方才,他差点要被倒下的二人压成蛇羹了
小凤仙此时舒适的靠在瓷瓶里,看着案几上吻得忘我的俩人,笑得灿烂。
真是不枉此行啊。
他们在,做什么?阿竹眨了眨圆溜溜的黑眼睛。
少蛇不宜,你移开一点,还有,把眼睛给我闭上。小凤仙伸长花枝,挡着她的视线了。
白陌将铺在案几上的锦巾一抽,轻轻一扬,软绵绵的锦巾飘了起来,落下的时候,将阿竹与小凤仙严严实实的盖住了。
啊再让我看两眼吧。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阿竹蛇蛇在漆黑黑的布下望向小凤仙。
唉,回去的时候,我把我珍藏的几册孤本借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小凤仙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啊,好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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