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了
路卿见他眼神冷了下来,瞬间噤声,身子微微坐起,一边缓缓的去扯脑后的红绳,一边小声嘟囔,“你答应过我的,不准反悔”
面具缓缓拿了下来,白里透红的脸颊一侧,深深浅浅的划着两道红痕,很是刺眼。
“路卿。”他唤道,声线又冷下几分。
“嗯?”她紧张的捏着手里的面具。
“准你换一件事。”他反悔了。
路卿利索的将面具戴回去,“不换。”
“你过来。”
路卿在不经意间,越挪越远,此时离他有五米开外。
“哦”她重新挪了回去。
“再过来。”
她微微俯身,他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她那双水灵的眼睛。
“路卿,”他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声,“你才是白痴。”
诶?她那天骂他的话,他听到了?
路卿还没回话,他微微伸长脖子,吻了吻她的唇,轻轻柔柔的,似蜻蜓点水。
“不准再伤害自己。”即便是为了我,也不行。
她没点头。
他见她不肯答应,伸手勾住她的脖子,靠近她耳旁,促狭一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路卿一想到之前他按住她咬嘴唇,她就一阵后怕,急忙点点脑袋,“应你就是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乖。”他吻住她的唇,吻得认真又深沉。
傻路卿,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路卿再回去睡的时候,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一夜香甜。
次日,天上星子还只亮了几颗,她就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阿湛了。
“啊”她猛地背过身去。
他正好从水里上来,在穿衣
她紧紧闭上眼睛,耳根子红红的,只听身后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如果可以,她都想捂
住耳朵。
光方才那惊鸿一瞥,她就已经把之前看到的部分片段,全部完美的串联在了一起
真,真的太过分了。
她觉得鼻腔有些温热,怕不是要流鼻血吧?
她抬手轻轻擦了擦,还好还好,忍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背后,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轻磕在她肩头,发梢带着的水珠不慎滑进她的脖颈,冰得她打了个激灵。
他捏了个决,去了发上的水珠,长发瞬间柔软的耷拉在她身后。
“路卿,”他额头蹭了蹭她的脖颈,“抱到你了。”
路卿僵着身子不敢动。
他见她耳垂红得透亮可爱,想触碰一下,抱着她腰肢的两手却又舍不得松开,只好张嘴轻轻咬了咬,“路卿耳朵红了。”
被他这一咬,路卿整个人都麻痹了,差点腿软。
“路卿不是都看过了。”
他指的是“你胡说,我没有!”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了,后面的反驳声瞬间弱了许多,“乱,乱讲”
他轻轻嗤笑一声,真想吃了你。
“怎,怎么出来了?”她微微偏头,脸颊不小心碰到他又凉又柔软的唇,急忙又转了回来,这下好了,脖子都红了。
“想走了。”他答应过她不动无颜,所以他得快些走,不然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食言了。
路卿点点头,也好,耽搁太久了,万一白陌兄台突然受了刺激,把阿竹他们烤了怎么办。
他拉住了她的手,牵着她出去了。
如此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府中,引得府内的婢女们频频回头。
路卿撇撇嘴,扯了扯他的手。
阿湛停了下来,回看她。
“你弯下身。”路卿朝他抬了抬头。
阿湛也不问,就乖乖的俯身靠近。
路卿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只银白的面具,替他戴上,红绳绕到他脑后,仔细的替他打结。
将他遮了个严严实实后,路卿才满意的重新拉起他的手。
与无颜告别的时候,无颜还在想着今日要与雀喜吃什么,顽爷爷最为伤心。
送了路卿好多可爱的面具,他抽抽噎噎的,“阿卿日后若是想老头儿了,就摸摸它们”
路卿点点脑袋,顽爷爷踮起脚往路卿身后瞧了瞧,见阿湛瞧了过来,急忙缩了回去,附在路卿耳边悄声道,“阿卿夫君好凶,也就阿卿治得住他阿卿可要管好他。”
她笑着点了头点。
“城,城主,城外来了一匹马车”这时,跑进一小兵。
无颜眼神亮了亮,“长得好不好看?”
小兵思了一瞬,“毛色亮亮的,耳朵翘翘的,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笑起来牙齿白白的”
无颜开心的转向顽爷爷,“快问下后厨,马肉怎么做好吃?”
“等,等等,什么颜色的?”路卿急忙问。
“棕色的。”小兵答。
“哦,”路卿点点头,“应是我的马车。”
无颜眼神又黯淡了下去,继续纠结晚上该吃什么。
路卿拉着阿湛出了城。
在踏出城的前一秒,阿湛还问路卿,“现在换还来得及。”
路卿笑得眉眼弯弯,“快走啦”
无颜目送着他们离开,手里牵着雀喜。
他揉了揉雀喜的脑袋,“晚上想吃什么?”
“喜儿做给哥哥吃好不好,但是哥哥不准嫌弃。”雀喜笑得眯起小眼睛。
无颜点点头,柔柔的应了声好。
雀喜踮起脚尖,在无颜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还没待无颜反应过来,就笑嘻嘻的跑开了,末了,回头对他甜甜的喊道,“颜哥哥真傻。”
冷风过境,将他的长发吹起,他看着城外的马车渐行渐远,唇边勾起浅浅的笑意。
喜儿说,路姐姐已经告诉我了,一直以来都是颜哥哥在给我送草药呀其实,我早知
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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