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架了
阿湛停下脚步,睨了身后袭来的仲离一眼,此时他脑袋昏沉沉的,看着劈来的寒光都带着重影。
他微微侧身,只差一毫他便要被那冷光劈中,仲离见他反应慢了许多,直直向他逼近,一招一式皆是下狠手。
阿湛怀里抱着路卿,加着发着高烧,脑袋昏胀的厉害,正因如此,他下手便没了轻重。
路卿是被冻醒的,她眨了眨眼,睫毛上掉下几朵霜花。
她背后发凉,身下却暖暖的,她微微抬头,她正趴在,阿湛的身上?
她想抽身起来,无奈被他抱得太紧,她伸出一只手往地上微微一撑,摸到一滩冰水,她定睛一看,地上凝着一层薄薄的冰层。
阿湛身体依旧滚烫烫的,他周边的薄冰被他的体温渐渐消融,化了水。
她转向另一边,吓了她一跳,不远处站着一冰雕似的人,觉着眼熟,她从他的衣服颜色认了出来,是昨夜的青衣小生。
她只记得,他在和她说话,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
待瞥见他身后冻住的狐狸尾时,她顿时了然。
此时他们仿佛置身在冰窖里,大堂内一片狼藉,抬头看了
眼,一眼便望到了天,天空嗯?屋顶呢?他们是干架了么?屋顶都不翼而飞了
“阿湛?”路卿凑在他耳边轻轻叫唤,她不知那狐狸小生是如何被冻住的,她只怕万一他解了封,他们一定在劫难逃。
他没有睁开眼,估计烧糊涂了,只是紧了紧环着路卿腰肢的手。
“我带你去马车上,好不好?”眼下之计,走为上策。
他轻嗯了一声,环着她腰的手却没有动作。
“阿湛?我们起来好不好?”路卿盯着那狐狸,生怕冻着他的冰开裂了。
他睁开了眼睛,带着水雾,惺忪朦胧,见她一直盯着旁的男人看,他冷然,“不好。”
路卿转回来,见他醒了,微微支起身子想与他说几句,他两手紧了紧,她又被他压回到了胸前趴着。
路卿正要说话,只听他低低道了句,“除非,路卿亲我。”
“”
“阿湛,你听话哈,那狐狸身上的冰万一化了,我们就都逃不走了。”
“亲我。”
见他听不进话,只好无奈道,“那你先松开。”
阿湛微微松开,只留给路卿转头的空间。
路卿稍稍抬起头,嘴巴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碰,果然他环着她的手乖乖的松开了。
“好了,快走吧。”路卿这次轻松支起身子坐起来,伸手要拉他。
阿湛拉住她的手坐了起来,“路卿不会。”用力一扯,她没个防备,被他拉近跟前。
他捏着她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阿湛教你。”
说完,便欺身而上,封住了她的唇。
他的唇滚烫炙热,连带着舌尖也是烫的,路卿被他烫的一怔一怔的,连带着全身都仿佛要烧了起来。
烫得她忘了,不远处还站着个冰棍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的移开了她的唇畔,指腹轻轻抹去路卿嘴角的口水,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闭上了眼睛,缓缓道了句,“路卿心跳的,好快。”
路卿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将他带回马车上的。
只知道在跨出客栈的时候,靠在她肩头的阿湛脑袋微微动了动,他好像看了眼他们身后。
路卿若是那刻回头,便会看到,那尊冰雕突然开始一丝一寸的开裂。
在他们走远后,轰然破碎,在阳光的折射下,那一地的冰渣子很是耀眼夺目。
路卿扶着阿湛躺好,她默默的坐在他身侧。
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眼他的唇,刚刚,我们又双叒叕接吻了?
明明只记得阿湛醉酒那晚,可为何会觉着不止一次?这样的想法好可怕。
她极力想了想,只觉得眼前蓦地腾起一片雾气,朦胧间看到他红润的唇畔惊得她晃了晃脑袋,卧槽,魔怔了。
路卿盯着他紧抿的唇,空气里带起一丝微潮,她红了脸。
不小心摸到他潮湿的衣袖,这才想起,方才他一直躺在水渍里,全身都是湿的。
在换与不换之间犹豫不决,最后,她轻轻拍了拍阿湛的脸,“衣服还湿的,自己换了,好不好?”
毕竟,本来裸身的他,不就自己穿好衣服,还下了楼嘛
他没有应声
路卿叫唤多次无效,最终只好两眼一闭,再次把他脱了个精光,扯来盖毯,把红果果的他一卷,急忙掀开帘子,坐到了外面。
妈,你说,我还嫁的出去吗?
小马儿回头看了她一眼,咧了咧马嘴。
路卿小马鞭轻轻抽了抽它屁股,“看你的路,笑屁!”
途径溪水旁,路卿接了点水。
她跨上马车,稍稍掀开帘子的时候,看到了
她猛地放下帘子,卧槽!
阿湛正趴到了毯子上,除了赤裸的上半身,还有
路卿涨红了脸,咬咬唇,半天没有反应。
最后她抱起一团衣物,闭着眼睛一股脑儿的往里扔,觉着扔的差不多了,她稍稍掀开帘子一角。
嗯,很好,完美的将他淹没了。
她爬了进去,看见了阿湛的头发,她轻轻拨开衣服,露出了他的脑袋。
“阿湛?”她在他耳旁轻轻叫唤。
阿湛悠悠睁开眼,眼神比之前清明了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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