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戏
路卿竖起小耳朵,并未听到阿湛的回答。
“唔”宣娘轻喘道,“公子,您好讨厌,您,您竟轻薄人家!”
路卿紧皱着眉头,此时的心情好似一张纸,被揉捏得皱巴巴,说不上来的感觉。
“啊”宣娘轻叫出声,“公子你快放我下来”
路卿提着一口气,缓缓探进小脑袋。
里面烟雾蒙蒙,待路卿看清的时候,惊得她缩了回去。
虽只是个背影,但她熟悉得不行,阿湛正坐在那儿,宣娘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她捂着胸口,这里好像堵了团棉花,闷闷的。
可能是想到,万一阿湛说要留下来,那她只能孤身一人去灵仙洞了。
明明昨夜还说,不能让媳妇儿独自去的。
呵,男人。
路卿摸了摸手腕上的珍珠,起码在走之前,得将这颗珠子还给他吧,毕竟是他要送给媳妇儿的定情物。
这般想着,走到楼梯口的她又折了回来,生怕打扰到他们
,屏息靠近。
抬起脚,捂着眼睛迈了进去,本想将珠子放桌上就走。
可她好奇,犹如铁树千年不开花的阿湛,如今开了窍,会是什么模样。
她便透着指头缝望去。
刚刚坐着的地方,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
屋里突然飘出极其浓重的骚味,路卿急忙捂住了鼻子,这还是有颜色的味道
似青烟色,在屋内浮动。
她顺着青烟瞧了过去,在里屋。
突地天空炸起一声雷,掩盖了屋内传出的惨叫声。
“你!”宣娘扑倒在地,身后晃着一条青色的狐狸尾巴,尾巴受了伤,血流不止。
“还真是狐狸精”此时路卿握着青剑的手有点抖,不止手,腿也有点发颤。
她刚,砍了狐狸精g!
“姑娘饶命!”宣娘立即跪地求饶,“奴家绝对没有碰到公子一根头发丝,方才姑娘看到的都是奴家造的幻境!奴家,奴家只是为了气走姑娘”
宣娘心里苦,但奴家不说。
早在他们进屋前,宣娘就已经潜伏在屋内。
路卿一出了门,她便现了出来。
她欣喜若狂的向床上的公子走去,还未碰到他床沿,她只觉脑后的头发不知被何物牵引,飘了起来。
还未回头瞧,头发尽数缠到了她脖颈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它们已紧紧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模模糊糊间,对面侧卧的公子支起脑袋,睁开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
他一语未发,但宣娘感觉到周边的空气冷凝得要结冰,她两手死死拽着自己的头发,意图扯开,头发却更紧了一寸,绝望瞬间蔓延全身。
“她应不喜旁人碰我…”他突然开口道,声音与方才楼下听到的完全不同,阴冷得似鬼域里传来的,“你说呢?”
他在问话…还在拼命挣扎的宣娘用尽力气的点了点头。
“唔…”他手指微微抬了抬,宣娘的头发“咻”的松开了,她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呛得眼泪直流,捂住脖子大力的吸气,倘若她刚不作出反应,估计现在已经没命了…
“不想死?”他问。
宣娘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让她戳你一剑好了。”
“…”宣娘腿软,已经起不来了,干脆瘫坐在地上,“公子…”一出声,沙哑的不行,她不敢多想,活命要紧,“公子
说的‘她’可是您家媳妇儿?”
阿湛听到最后那句“您家媳妇儿”,默了一瞬,尔后垂眸,嘴角再也压不住的扬了起来。
宣娘看得痴了,即便方才,他差点要了她的命,此刻,他的笑,却将她笼罩全身的恐惧吹散,温暖又美好。
哥哥说的没错,越美的花,越毒。
直至他敛了笑,恢复方才的冷若冰霜,“这么会说话,本尊便与你多聊几句。”
“…”奴家不想,奴家错了。
“你演出戏让她玩会,”他顿了顿,“但不能吓着她,她胆子小…”
宣娘点点头,“公子要什么戏?”
“她看了会醋的戏?”
“…”宣娘直点头,“公子放心,这个奴家在行,一定演好。”
“唔…”他沉思了会,抬眼,悠悠问,“你身上可有什么药?”
宣娘立马跪坐而起,在自个儿身上摸了一通,将全部的药搜了出来,摆在地上,“都在这儿了,公子想要什么?”
他瞧了过来,“都有什么?”
宣娘立马介绍,“这是瞌睡丸,这是僵僵丸,这是媚来媚
去丸,这…”
“那个。”他打断。
宣娘立马拿起一只红瓶子,“公子可是要这媚来媚去丸?不是奴家吹嘘,一旦吃了这药,必让您家媳妇儿欲仙欲死。”
阿湛摇了摇头,“蓝的。”
他很贪心,他想要的可不止是路卿的人。
“公子要多少?”宣娘正要将药瓶递上,药瓶自个儿飘了起来,阿湛伸手接了过来。
“公子,这…这僵僵丸药效大,一粒便足矣。”
阿湛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一粒压不住。”
“公子其实您大不必如此”僵僵丸吃下去可难受了呢。
“不想骗她。”他将瓶子收了起来。
“”公子没少骗自家姑娘吧根本是公子自个儿想使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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