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窝心
这次,路卿没有着急否认,她想,如果她默认是阿湛的媳妇儿,后边的剧情,会不会善待阿湛一些?
路卿却忘了,作者大大的字典里,没有“善待”二字。
路卿本想带上小蓝,府内翻遍了也未找着,问过小扫把才知,白陌把小蓝也提走了。
他倒是想的周全,掳的一个不落。
“为何不顺便把你们也捎上?”路卿无心过问。
小扫把却又伤心了,“他一定是嫌弃我们旧兮兮”
一旁的小鸡毛掸子叹了声,扬起羽毛,轻轻的擦着小扫把的眼泪。
“怎么会,你们勤奋又能干,绝对是生活家居的好帮手。”路卿安抚道。
“那你说他为何不带上我们?”小扫把眨巴着泪眼瞧了过来。
“”哪有妖巴不得自己被反派掳走的?
路卿挠了挠鬓角,思索着,“啊一定是这样了!你们想啊,他若是把你们也掳走了,谁替他来传话是吧?你们可是担任很重要的角色呢!”
小扫把听后,乐呵呵的带着鸡毛掸子打扫去了。
路卿离开前留了一封信给老余。
信中道了万分抱歉,因阿竹与小凤仙干架,把余府弄得接近拆了家。
如今阿竹与小凤仙负气离家出走,她与阿湛只好出去寻他们。
特此留下需要修缮的银两,事出紧急,不能当面请罪,实在是羞愧。
还有个不情之请,府内的那两只扫把与鸡毛掸子。
它们陪着余府度过多少个春秋日月,早已与余府融为一体,哪怕它们早已残旧不堪,也望余主管莫要丢弃。
余府就此交还给余主管,感谢余主管近些日子的仗义相助。
路卿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路卿迈上马车,回头望了眼余府。
小扫把与小鸡毛掸子静静的站在门口望着她,泪眼婆娑。
“进去吧,”路卿朝它们扬了扬手,“余主管心地善良,不会把你们弃了的。”
它们听后,倚在一起痛哭,满是不舍。
大概是在哭,往后的妖生里,再也不会有这般其乐融融的日子了。
小马车“噔噔噔”的驶出曲和城。
路卿撩开帘子,朝身后看去,夜色浩大而柔软,似轻纱般将整座城轻柔笼罩。
她放下了帘子,枕着靠枕闭上了眼睛。
此番路途遥远,不能让阿湛一个人累着,她想着,等醒来后与他换班赶车。
这般想着,她便极快的入梦了。
许是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睡得并不安定。
眉头紧蹙着,两只小手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袖,梦里的凶兽似乎更可怕了,她吓得动弹不得。
就在它们张嘴要一口将她活吞之际,突地画面一转。
她正躺在一片松软的草地上,头顶一片绚烂的星海。
她偏头,身旁躺着的,是阿湛。
他正闭目睡着。
此时夜风微微拂过,将他的头发吹起,撩到了他鼻尖,有点微痒,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路卿抬手,小心的挑起他鼻尖的头发,正要放回他耳旁,不小心轻扯了下,他睁开了
眼睛。
他看着她,眼里倒映着星辰,眼眸竟比星子更璀璨。
路卿急忙盖住他的眼睛,“呵呵呵,不好意思,你接着睡。”
他由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伸手,准确无误的握住她另一只手,把她揽了过来。
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声音清清浅浅,“嗯,晚安。”
路卿本想挣扎着起来,可一贴到他的胸膛前,她便不想再动了。
他的胸膛暖暖的,枕着极其舒服。
风起,暖风将路卿吹得很是窝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直至“咚”的一声。
路卿滚了下来,她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抹了把嘴角的口水。
“醒了?”阿湛挑开帘子。
路卿睡眼惺忪的看向阿湛,看清他后,就想起做的梦,脸便不自觉的红了。
她点点头,嗯。
“现在几点几时?”
“戌时。”
嗯?路卿从车厢里钻了出来,瞧了眼外面的天色。
黑幕垂挂,星光熠熠。
明明他们从曲和城出来的时候,就已过了戌时了
“我该不会,睡了一天吧?!”路卿惊讶的看向阿湛。
阿湛点了点头。
“啊抱歉抱歉!”路卿顿觉不好意思,“你为何不叫醒我?”
阿湛将手边的水递给她。
路卿感激的接过,正觉口渴的紧,咕噜咕噜猛灌后,只听他轻轻道,“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心。”
她轻咳了一声,抹了抹嘴角的水渍,小声道了句,“谢谢啊。”
一想到阿湛赶了一天的马车,一定累极了,心头莫名的紧了紧。
她在阿湛身旁坐了下来,盯着黑洞洞的前边路,“我们到哪儿了?”
“旋山。”
路卿点点头,脑中开始翻书,旋山,嗯,没听过,不熟悉,不了解。
此时山道弯弯曲曲,崎岖不平,夜路怕是有点难走。
“咦,那儿有光!”路卿指了指不远处。
马车缓缓靠近的时候,路卿才看清,是间客栈。
门匾被擦的程亮,金色的“旋山客栈”四字显得格外显眼。
“夜黑风高,深山野林的,”路卿往阿湛边上靠了靠,悄声道,“此客栈有诈!我们绕过去。”
阿湛看向此时神经紧绷,眼睛直勾勾盯着闭门客栈的路卿,唇角轻抿,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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