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皇城的国手之争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若是照常行进,不足一月便能进了皇城。既然时间充足,叶择便刻意放慢的脚步,除非一些必须渡河的官道,否则都会选择林间的小路。因为只有在四下无人之时江蝶函才会与他亲近,才会与叶择打情骂俏。
叶择也只是想让江蝶函多体验些情人之间的滋味,这样或许能让他早日解开江蝶函的衣衫。期间也曾遇到过不识好歹的盗匪,可即便江蝶函故意离去让那群盗匪追得叶择四处乱窜她也再未见到过叶择出手。
在有一次叶择宁愿被人生擒殴打也不出手之后江蝶函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用长鞭抽死了那几个将她心爱的男人打得鼻青脸肿的盗匪后江蝶函冷哼了一声,“这四下根本就没有人你还能忍着不出手,真是好心机!”
叶择揉了揉被打得红肿的脸颊,喃喃道:“底牌这种东西用得越少越有效果。”
“你说你修的是万法皆通,可只有精一法才能通万法,那你精的到底是哪一套功法?”叶择只是傻笑了两声便整理衣衫离去了,江蝶函明白这又是叶择藏在深处的底牌,行走江湖底牌越多存活的几率便会越大,虽然心中乐于叶择多些底牌,可嘴上却没有饶过叶择的意思,“我看你啊!就是精于算计!”
叶择忽然停住扭头看了看江蝶函,咧嘴一笑,说道:“还真的被险些猜中了!”
言阳府算是中原域中颇为繁华的州府了,叶择与江蝶函在这里购置了一些物件儿后本打算住上一夜便离去,可在客栈吃饭时却听到了一件让叶择感兴趣的事情。
“听说了吗?明日聂家要i采购有灵性的畜生,不少人都渴望借机献宝进聂家谋个差事。”
“这种言阳府的盛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若不是聂家每年采购这些畜生,我们言阳府怎么可能这般繁华?听说这次i贩卖畜生的商家众多,不少痴迷饲养之道的江湖人都想从聂家嘴里抢块肉呢!”
聂家……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叶择不禁放下了手
中的筷子,这可是他母亲的娘家,只是因为当初爹爹不愿入赘母亲才会毅然决然与聂家断绝了关系。
“时间充足,你若是想去看看便去吧!”与叶择在一起数日,江蝶函已然能猜出一些叶择的心思,更何况这可是与叶择有血亲的聂家。可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既然聂文竹与聂家脱离了关系便意味着他们已经形同陌路,比如叶家被魔宗偷袭灭门之后聂家便未曾表露过任何要为聂文竹报仇的消息。
犹豫再三,叶择还是点了点头,毕竟聂家已经是叶择现在唯一的血亲了。
这夜,言阳府内最豪华的客栈内,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聂瑛正站在最顶层遥望着言阳府的一个角落,满脸的沧桑却没有丝毫衰老的味道,更多的是一种经历了万千世界后的厚重。
“姥娘,您真的不去与叶择弟弟相见吗?”一个穿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女子问道,同样也看着聂瑛看的方向,脸上却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她清楚在那边的一家客栈中正住着她十九年未见过的弟弟。
聂瑛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笑容,“若是有缘,他明日必然会去那采购的街市,到时候看看他会不会上i喊我一声姥娘吧!”这么多年了,曾经的愤怒早就消散在记忆之中,只可惜她身为家主不得不遵守聂家传承的规矩,即便想去找聂文竹也只能在暗中看上几眼。
聂文竹是她聂瑛最优秀的女儿,生的叶择自然也是聂家最优秀的男儿。聂瑛又何尝不想此刻就出现在叶择的身前呢?可她怕,怕叶择的性子如同她母亲那般倔强,即便她去了叶择也不会喊她一声姥娘。
“可若是叶择继续赶路呢?”
聂瑛眉头一皱,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女子,后者身子一抖,连忙低下了头。聂瑛缓缓道:“你还是多关心些自己吧!这么多年了都没寻到心仪的宠兽,若是明日还寻不到的话便等着面壁思过吧!”
女子吐了吐舌头,却是不敢说出半句忤逆之话。
次日一早叶择便与江蝶函去了那所谓的集
会,整条街道的两侧都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笼子,笼子内的畜生更是种类繁多,大到猛虎财狼,小到昆虫蛇蚁,在叶择眼中,样样都有种说不出的灵性。
叶择停下了脚步,眼前的摊位上一个巴掌大小的笼子吸引了他,笼内有一只绿得晶莹剔透的虫子,虽叫不上名字,叶择也能感觉到这虫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危险。
“江湖上天资拙劣的人比比皆是,武道难以进步便选择了旁门左道。你别看江湖人皆知聂家喜好饲养一些怪物,可与一些喜欢饲养毒虫的人相比还算不得什么。”江蝶函在一旁解释道,“这虫子名叫青荧,是中原域深山中罕见的毒虫,就连我这贯通之境的人被它咬上一口也不可能有活下i的可能。”
见叶择听起这些东西兴致勃勃,江蝶函便开始为他讲解那些她知晓的毒虫。可等到叶择看向一只在笼中扇动着翅膀的苍鹰时,江蝶函忍不住露出了厌恶之色,相信叶择也同样感受到了,这苍鹰周身微微散发着一股魔宗的气息。
贩卖苍鹰的是一位身高马大的壮汉,背了一把大环刀,颈部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见到叶择观望了许久,壮汉许是以为叶择对那苍鹰有了兴趣,上前解释道:“这苍鹰是我在西梁所得,所在之地想必是有过一场大战,周边有数十具穿着魔宗衣服的尸体,却是已经这畜生吃掉了大半。”
见叶择一副了然的表情壮汉连忙说道:“您瞧这畜生周身隐约有些魔宗的气息,怕是已经有了稍许灵性,将其饲养后与人争斗,这苍鹰可在空中压制,必然能有奇效啊!”
“一本中品刀法秘籍可能换了你这苍鹰?”说话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宽松麻衣的男子,叶择寻声看去,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倒不是他有多么俊朗的脸庞,而是这男子竟然涂了胭脂。以叶择多年混迹青楼的经验看,这男子涂抹的胭脂可是颇为昂贵。
不过周围不少人都都偷瞄着涂胭脂的男子,这等异类多是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富家少爷,在江湖上着实少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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