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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佬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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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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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南自己没有发现,手表上写着十二日早上九点,礼拜天。

    而实际上已经到了十三号。

    不过是言溪月动了一些小小的手脚,很轻松容易。

    罗南不知道,言溪月不让他知道。

    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惩罚,有时候是最大的温柔。

    言溪月对安眠药总是很有研究的。半颗吃下去睡多久,一颗是多久,一个半又是多久。

    不会伤害到一点点身体,只是睡一觉,就好像他说的,睡一觉起来什么事情都结束了。

    言溪月温柔的盯着罗南笑。他笑得有点不真实,罗南觉得心中什么一直沉甸甸的压着。

    虽然现在的言溪月无比正常,而且正常的甚至有些过了火。

    而这件事情,只是为了叫人知道,不会抢下言溪月手里水杯的罗南不是言溪月喜欢的罗南,而不会猜到罗南这个举动的言溪月,也不是罗南所爱的言溪月。

    言溪月已经做完罗南要代替他去做的事情。

    包括去见那个人,包括听那个人谈些莫名其妙的条件并且当场拒绝。

    包括一些绝望的情绪,包括后悔。

    她全部自己承担,从不叫罗南知道。

    林雅雅怔住,正要解释,罗南笑道:“你走吧。”

    林雅雅的手在空中慢慢放下,本要去抓罗南的袖子,终于停住。

    罗南的表情很桀骜,甚至仔细一看带着不屑。

    林雅雅忽然失去所有矜持模样,有些混乱的蹲下。

    “为什么,我喜欢的人都喜欢言溪月?傅云辞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花了多少时间忘记傅云辞,本想重新开始,又看见他的影子出现在你身边,为什么……为什么……”

    她站起,指着言溪月道:“她那么不洁,为什么你们都要喜欢她……”

    话音没有落下,罗南没有允许他落下。

    罗南伸手,掐住她的下颚。将她的后半句话生生截在口舌中,林雅雅眼睛瞪大,罗南的微笑肆意在周围汪洋成海。

    “林雅雅小姐,言溪月的干净你不知道。”

    他将林雅雅慢慢提领着逼出病房,忽然一拳过去,林雅雅闭眼,罗南的手在墙上刻画出血印。

    林雅雅想说什么,嘴唇发抖的放不出声音。

    罗南笑道:“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放开手,罗南转身。林雅雅低着头,发丝垂下,他漂亮的神色十分空洞。

    “罗南,如果没有遇见言溪月——”林雅雅终于开口。

    “没有遇见她我就去找他,一直找到遇见那天为止。”

    罗南还是没有回头。林雅雅有些不甘。第一次,在傅云辞家里看见这个小孩子,那时心口痛得像要窒息,她不明白为何这样艰难,傅云辞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的错误。

    她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因为大家年轻,所以转身离开,结果这一离开,便不再有回头的机会。

    林雅雅骨子里也是骄傲到死的人,痛到极致,自断双臂,也不愿意被毒素过多侵蚀。

    然而这一次,为什么死也不愿意再放手?

    她对着罗南的背影有些声嘶力竭道:“罗南,如果她根本不愿意再和你一起——”

    “那我就坑蒙拐骗抢!”罗南终于停下脚步,回头时隐去笑容,“就算用强的,逼死她也要和老子在一起!”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罗南再笑起来。

    “林雅雅,不要让我再知道你欺负我的宝贝,否则——”罗南竖起一个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们一命抵一命。?

    出院那天,石天他们一帮人来接。车上的座垫全换成米奇的样子,言溪月十足惊喜的盯着罗南,问:“我可不可以拿回去?”

    罗南鼻子有些酸。

    石天大咧咧的拍言溪月背,笑道:“只要你养好身子,叫罗南买十个给你也可以。”

    罗南去开车,留言溪月在后面和他们玩。

    时不时听见那群家伙提到他的名字,然后就是言溪月的一阵大笑。

    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言溪月偶尔会探头来叫他的名字,罗南啊罗南啊,什么什么事情是不是怎么怎么样的。

    罗南会点着头道,嗯。

    他就心满意足的再坐回去。

    到后来,声音逐渐减小,罗南听不太清楚,也不多去深究。

    石天一只手搭在言溪月的肩上,笑着看他问:“结婚百天就进医院,看来那小子命中不祥啊,言溪月,你们还是分手算了。”

    言溪月一笑,道:“才不是,有几个人纪念日可以在医院过的,我们多好。”

    石天惊诧的按着额,笑道:“你没救了没救了。”

    言溪月想了很久,抬头问道:“石天,你了解罗南么?”

    石天喝口酒,骄傲道:“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从多小?”

    “大概十岁左右。”

    言溪月羡慕的点点头,摸着头发想了想,再抬头看着石天。

    “那你知道罗南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么?”

    石天喝酒的姿势有些停顿,拿眼瞥言溪月一下,继续仰头。

    言溪月没有注意。一个人仿佛喃喃自语,道:“罗南从来也没告诉我这些,他好像什么都不想要。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惊喜,我不想那么被动。石天,你知道么?”

    石天的指尖轻轻松开啤酒罐头,抬头看着罗南。

    罗南的背影一直这样熟。

    每一次他自作主张的离开,背影微颓。

    所求其实很少,得到便更难。

    石天心痛这个好友,只是不想说出来伤他自尊。

    石天侧头看着言溪月,她的眼神好奇,却不远。

    仅仅好奇前面开车的那个人。那么,她是不是能为他解开一些什么?

    石天有着私心。

    罗南与他同醉一场,歪歪倒倒在街上唱歌。后来罗南头一次告诉他,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回家真的有些落寞。

    那时仅仅是说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石天却明白的。

    他们这样的人,感情里不会说什么同甘共苦,也不会时时联系。偶尔在一起喝酒,总能一起醉再一起醒。

    大概,这种就是朋友。

    石天仔细看着言溪月。

    他不相信别人,但是他相信罗南。罗南可以用自己的一切积蓄把他从牢子里保出来。而现在罗南相信言溪月,所以他也相信言溪月。

    石天掐了烟,丢了酒罐。凑近言溪月的耳朵,说:“罗南最想要的东西现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过去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想不想听?”

    言溪月点头。

    石天笑了,道:“他想知道他母亲到底葬在哪里。?

    言溪月怔怔。

    低头,睫毛硕长,刷在自己的眼睑下。

    “我以为——他母亲现在很好,我不知道……”

    “他母亲死了很多年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葬在哪里。”

    石天笑笑。点上另外一支烟,递一根给言溪月言,溪月微笑着摇头拒绝。

    罗南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声音,只是看见他们的动作。

    他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孩子还算听话。

    “为什么不知道?”言溪月问。

    石天冷冷哼了声。

    “傅云辞家族的势力,你比我清楚。一个庶出的男人和他的母亲,能得到些什么。”

    言溪月怔住。

    石天的烟灰落下,罗南正好转个弯。

    言溪月的嘴唇颤抖的不像自己。

    傅云辞,傅云辞家族?

    言溪月的手捏的死紧。骨节一个个泛白,而他的唇很快失去颜色。

    白得几乎透明,看得见他脖子上血管的跳动。

    罗南——原来——叫傅罗南?

    言溪月想笑一笑,却笑不出来。

    咬着的嘴唇没有感觉,只是流血。

    咸,甜,腥。

    她咬得越来越紧,石天终于发现她嘴上的不对。

    一把抓住她的手,石天沉着声道:“你不知道?”

    言溪月呆滞摇头。

    罗南拐过另一个弯。

    石天心口哽咽一下。

    这样的事情怎么也应该由罗南来告诉她。

    石天想解释什么,言溪月开口打断他。

    “他母亲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石天皱着眉盯着他看。

    “死了,罗南被支出去,回来就听说他母亲死了,然后葬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傅云辞家原来的大老爷不告诉他,傅云辞也不告诉他。罗南从那个家里逃出来,从此再也没有回去。”

    “他们——是兄弟——竟然是兄弟——难怪——我第一眼,就觉得他们好像——”

    言溪月喃喃,仿佛失了魂魄。

    石天咬着舌头,真的想时间倒流,他什么也别说出来。

    他不希望言溪月难受,更不希望言溪月恨罗南。

    但是——他看着言溪月还留着疤痕的手腕。

    那些傅云辞家的印记,那些丑陋的回忆。

    言溪月真的可以凭借罗南给她的关心,全部分离开来么?她可以么?

    石天不敢想象言溪月开后罗南的样子。

    而言溪月的样子,显然已经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恐慌。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在椅子上越缩越小。

    她真的很瘦,缩起来成一团,很小。

    石天捏拳,抬头看着罗南,那人开着车,并不知道身后的言溪月,内心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到家里,罗南开门,言溪月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

    罗南脱了鞋,转身要开灯,言溪月忽然按住他的手。

    “怎么了?”罗南问。

    言溪月摇头。

    她摇头的时候周围分明没有风,但罗南的衣角却动了动。

    罗南的眉目一点点皱起,伸手去揽言溪月的肩,言溪月忽然退到一步之后。

    那一瞬间,罗南知道出了什么事。

    心中隐隐不安,他尝试着叫了声言溪月的名字。

    “怎么了?”他这样问。

    言溪月抬眼看看他,绕开他的身边,走进房间。

    关门。

    关门的动作很轻柔,罗南甚至听的见锁眼慢慢转紧的响动。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按在门把上,言溪月落锁。

    一道门,两个人。

    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里面的那个人到底想不想出来,外面那个人到底能不能进去。

    如果相爱这样难,随便什么事情都可以拆散。

    罗南瘫坐在门口。

    轻轻叫着言溪月的名字,想到言溪月坐在里面同样的姿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声音。罗南叹气。

    “你希望我安静么?”

    没声音。

    “那我就不说话了。”

    罗南点上烟,抽一口,吐一口。

    肺里呛得很难受。

    他不想说话,因为很累。

    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只想好好睡一觉。

    言溪月,言溪月。

    他闭上眼睛休息。言溪月的声音若有似无。

    “傅罗南。”言溪月只这样说了一句。声音很平稳,没有恐惧没有其他。只是叫一个名字,甚至好像连叫的是谁也不清楚?

    “为什么告诉石天都不告诉我呢?”

    罗南的脚步顿住。

    那个千山万水之外的人站在他身后。

    是不是因为实在太瘦,所以走起来连脚步声都没有?

    罗南不敢转头。

    “他和我一起长大,自然是知道的。”

    “那我会和你一直走下去,为什么我不知道?”

    罗南愣住。言溪月走上前,走到他对面。

    手悄悄朝后,按上门锁。

    罗南盯着言溪月看,他的表情很严肃。

    “我没想到——”

    “凭什么想不到?”

    言溪月的眉目瞬间软化。

    坚冰消融,留下的全是看不清楚漂亮的眼角眉梢。

    “罗南啊,你做这个傅云辞的弟弟,也太为难了……”

    言溪月笑起来,“不过没关系,你逃出来了,我也逃出来了。”

    罗南怔愣的表情慢慢转变。

    那种惊喜不敢相信,从没有失而复得的想法,他做人一向十分现实。

    那么言溪月这些话,算不算一种承诺?

    言溪月走上前拉拉罗南。

    罗南迟钝抬头,言溪月笑得直不起腰。

    “逗你好玩的。”他好容易停住,“我在车上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但是没关系,你又不是傅云辞。”

    罗南再怔,言溪月摊手。

    “我就猜到你是个笨蛋,不过下次,你不能不告诉这些。”

    “哦。?”

    言溪月闭着眼睛等罗南睡着。

    罗南是真的太累,头挨着枕头就睡着。

    一只手臂垫在他头下,他睡得很安稳。

    这些天来头一次,言溪月醒着罗南睡着。

    看着他的脸,在夜晚失去所有白天的保护色。

    罗南想着石天的话,罗南最想要的东西,是知道他母亲葬在哪里。

    这么简单的要求竟然也能算愿望。

    她是不是应该做什么?傅云辞告诉他,你的任何愿望我都会答应你。

    她闭上眼睛。

    还是不要——这种感觉太温馨,她不想去打破。罗南想,就算她自私好了,如果这样维持,可不可以让罗南忘记自己的愿望?

    公司通知两人,拍摄魔鬼和天使,反转的剧情。

    罗南仍旧是当然不让的主角,罗南和她一见钟情。

    罗南信手拈来,罗南只用微笑配合。

    还是喜欢看着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舞台上多姿多彩,她看着就觉得幸福。

    有些人喜欢演,有些人就喜欢看。

    这种事情算得上是缘分。

    罗南不知道傅云辞为什么会让罗南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在罗南心里,傅云辞并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甚至他不想知道自己的想法。

    或者说,傅云辞要的只是臣服,而罗南给他的是骄傲。

    两个人性格中某些方面十分相似,只是懂得用不同的手段。

    罗南演的很专注。和罗南在一起,放开镜头,她一直拿手扶在罗南腰间。

    如果两个人相爱,穷得只剩下爱情,那么爱情就是一切。

    很少有人愿意承担这样的感情,过于浓烈,伤人伤己。

    罗南就好像这样一种人,罗南小心翼翼的上前,终于靠近到无缝才发现,原来最温柔的地方是心。

    罗南很好,她也很好。

    目前来看,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再会发生。

    将来的事情——什么是将来?

    罗南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多脑力去思考。

    他只是喜欢现在,只是这样而已?

    拍完那天,石天他们来找罗南。

    罗南同罗南还有石天一起出去,坐在酒吧,灯光扑朔。

    罗南喝的很多,罗南也没有阻止。

    大家心情愉悦,生活美好,就不需要那么多的禁令。

    罗南喝醉,一手揽住石天,一手抱着罗南。

    拿着麦高声唱着,什么天长地久什么什么。

    大家都感动的热泪盈眶,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被谁感动了。

    忽然罗南就抢过罗南手上的麦,对着罗南的耳朵吼着:“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罗南将嘴凑上去,也大声道:“罗南!”

    罗南笑了,接着保持着音量道:“那你最想要的是不是罗南?”

    罗南吼道:“是啊!”

    石天夹在中间,拼命捂着耳朵,这两个孩子疯了一样的高兴。

    罗南端起酒杯,大口灌下去。

    整张脸通红成一片,道:“罗南,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

    罗南忽然停顿,眼神有些迷糊,罗南期待的看着他。

    整个舞厅安静下来。

    许多人在看,许多人在听,好像很多人很好奇,罗南抓着头发嘿嘿的笑。

    “是什么呢?”

    他放开罗南的手。坐回座上,罗南眼底什么一晃而逝,罗南没有看见,石天却注意到了。

    下意识的想去拉罗南,他心口有不要的预感,仿佛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罗南忽然开口,讷讷道:“我想知道——我妈到底在哪里……”

    罗南手中的话筒轻轻放下,她表情很安静的看着罗南。

    罗南躺倒在沙发上,眼睛很亮,同时干燥。

    他盯着罗南,伸手。

    罗南凑近罗南耳旁,轻声说:“我真的想知道,我妈妈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罗南摇头。

    罗南将头垂下去,十分沮丧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

    罗南温柔的抱住他的肩,笑起来。

    “没关系,总会知道的。”

    “不会,傅云辞家的人,怎么会告诉我——不会的——”

    罗南将头靠在罗南肩上,“如果你有一天知道,一定要告诉我。”

    “好。”

    罗南点头。

    石天心头凉了一半。

    拉过罗南到了一边,罗南闭上眼睛转过去。看着罗南蜷缩在沙发上的背影,罗南抬头盯着石天。

    “怎么了?”罗南在笑。

    “你知道,罗南只是喝醉了。”

    “我也喝醉了,你看,我脸红了,嘴里还有酒气。”罗南笑意更浓,石天眉目攒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罗南走过他,蹲在罗南面前。

    拿指腹摸过罗南的额,罗南转过来对着她。

    眉皱得很紧,他张不开眼睛。而罗南一直浅笑。

    “原来我一直在想,你那些所谓的快乐到底是不是装给我看的。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罗南。”

    她将头过去,靠着罗南的发梢。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罗南蹭着他额,好像在撒娇。

    “罗南,如果我帮你找回你的愿望,你能不能答应我的愿望?”

    石天在罗南身后看着他自言自语,罗南笑道:“其实我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你不要一直担心我,这次换我来照顾你。”

    而她始终没有说出自己到底要怎么做。

    扶着罗南离开,罗南的背影略微佝偻。

    他的身子周围分明没有雾气,但石天却觉得看不清楚。

    他终于有一点懂得罗南为什么爱上言溪月。

    终于有那么一点点懂得,所以揪得心里更说不出的滋味翻涌。

    傅云辞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言溪月到底是太天真还是太固执,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去靠近呢?

    言溪月守了罗南整晚。

    她要去找傅云辞。心甘情愿的去,自觉主动的去。

    为了另一个人,回到那个人身边去。

    哪怕只有一天。

    言溪月想,或者在无数次的相爱肆意中,罗南已经悄悄将自己的勇气借给了她。

    那么自己是否应该把罗南想要的希望带回来?

    真的没有那么多公平好计算的。

    罗南给她多少,他又应该给罗南多少。

    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

    说,切洋葱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片叫你流泪。

    那么在人群之中漫无目的的行走,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给你希望。

    会想要保护一切他有的,会想给他一切他想要的。

    言溪月自问,还有这个能力。

    她当然明白,傅云辞不会那么轻易的给他。

    那么她会去求会去要,总有那么一天,她能知道罗南的母亲到底葬在哪里。

    这是他们说好的事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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