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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特洛的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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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难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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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尔

    在告别艾德史塔克后夏尔回到弥塞菈的居所,他今天撞上的事可真是够多了,以至于一路脸色就特蕾妮派来连值班把守的几个多恩卫兵也能拿他调侃几句,尽管史塔克公爵已经再三向他说明,自己的行动得到他的授权,完全可以绕过法务大臣的节制,但是夏尔还是感到棘手非常,连带着心理上也有一丝的惊讶。

    原本以为大公无私的艾德大人怎么要做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更何况蓝礼在眼下君临城中话语权仅仅次于艾德本人,光那数千陆续抵达都城的风暴地军队。

    此事说小也很小,哪怕已经十年的长夏,君临每日每夜也有无数衣不蔽体,被迫卖儿卖女的赤贫饥民,更有无数暗中混迹港口、市场以及昏暗小巷中,操着各式语言的人贩子,其中有维斯特洛人,更有海对岸各色你能所想象得到的各种人渣。

    在君临城,人口贩子的大量贩卖人口早就是个公开的秘密,对岸的自由贸易城邦对于奴隶的需求向来非常旺盛。

    哪怕是官宦贵族小姐,不小心遭到歹人,被掳去贩给成奴隶也是时常有之,更何况珍妮小姐本身也是艾德史塔克家臣的女儿,史塔克大人要帮自己家臣找回女儿,本身也是身为封君的应有之责任。

    换句话说……夏尔想到深处,就连脚上的功夫也慢了几分。

    虽然作为封君,并没有真正的律法要求他这样善待自己的家臣,别说像想寻回珍妮小姐这样恐为大海捞针的险恶情况,就是谷地那些不少外出出行结果被山地氏族的野人们抢到山上的那些贵妇,其中更是不乏许多领主老爷们的妻女,绝大部分领主老爷们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他走着走着,又过一个拐弯,但是一只面带凶像的大黑猫却喵喵地蹿出,把夏尔惊了一跳后却又转身就逃。

    夏尔苦笑着拍拍身上沾染的的尘土,但是转念一想,毫无疑问,这事恐怕最后还是难以交差,但不论是否寻回。

    艾德此举必然将会流传出去,作为封君对臣子的善事而广为流传。珍妮小姐此事虽然难办,但是无论最后是否能够寻回她,艾德公爵宽宏善待麾下臣属之名,恐怕要响彻君临,乃至整个王领。

    不过,这所谓若想大,亦可大的麻烦之处,则莫过在于已经明显开始在城内隐隐压了其他御前重臣一头的蓝礼拜拉席恩公爵一环。

    眼下现在城内的风暴地人已经压过了经受过被时人称之为君临之变中受损严重的都城守备队,成为都城里第一大的武装力量。

    蓝礼大人虽然自从洛拉斯爵士受到重创以来便很少再参加御前会议,但是随着他麾下军队的抵达与诸多风暴地贵族被安插到了各段城墙与城区上。

    就连自己的女主人,那手段非凡还兼习血巫术的特蕾妮小姐也早早主动退让,在事后针对太后和兰尼斯特家族在都城内势力的清算中,她背后的阳戟城不过捞到了烂泥门段而已。

    就为这事,马洛斯还不止一次大骂不止呢。

    现在,蓝礼在城内常住的那座大宅子的门前可是堪称车水马龙,无论是自由城邦的商人使者,还是居留于都城的贵族,都想要攀附起这位先王最喜爱的弟弟。

    瓦里斯此前更是有意无意提到,操着河湾口音的外来商贩最近可是越来越多了……

    而在都城大街小巷里,原本最为受热爱碎嘴的君临市民们津津乐道谈论的话题,也从比武冠军伊莉娅小姐、狼狈逃窜的太后一党和国王变成了蓝礼。

    其实这也很正常,夏尔心想,蓝礼公爵本身就生地英俊,在公开场合面对平民百姓的时候更是没有贵族里普遍的傲慢与不屑,往往可以和不少平民打成一片,那一场悲剧的比武大会上自己就已经看到过了,那些百姓对于高大挺拔又慷慨大方的蓝礼是有多么的喜爱。

    说实话,若是乔佛里王子哪怕有蓝礼半点的待人之风,恐怕此刻红堡内对他的风评也不会这样的差了。

    但是……

    他的脚步有些踌躇,蓝礼的声望从未有现在这般旺盛,哪怕特蕾妮小姐劝服了史塔克公爵重新扶持起教会,但依然难比蓝礼,洛拉斯爵士的英勇之举更是已经成为吟游诗人们口中的颂歌。

    若要是有心者从中作梗,那么艾德大人绕过蓝礼的行为恐怕就会给眼下诸位重臣们攻克时艰的微妙局面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他突然停了下来,就连全身汗毛也竖起,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房。

    难道艾德大人,是在忌惮蓝礼?

    玛格丽特

    “你这小家伙,哎呀,没想到呀,昔日唯唯诺诺的小呆鸡现在竟然成了摄政大人的案前红人了~”穿着一身绸缎长裙少女脸上眉飞色舞,她已经许久没这样高兴了,这小子似乎这几个月来又长高了?也是,毕竟他这吃食可是越来越好了。

    眼前的大男孩脸上闪过红晕,“玛格丽特,瞎说什么呢!不要乱说……”

    “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嘴上都是这样,你那艾德公爵老爷就没多赏你些金龙?听说你可是生擒住了弑君者,那个兰尼斯特金狮子的大功臣,怎么也不让你做个领主老爷?”

    “嘘!”他有些惊慌地想从自己的怀抱中伸手捂住她的嘴唇,“可别被弥塞菈公主听到了!”

    “哦,之前是特蕾妮小姐和伊莉娅小姐,现在又是弥塞菈公主,我的小学士,你的本事可真是……”玛格丽特有些不情愿地松开了手,又依依不舍连带着一丝埋怨地揉了揉他一头的银白秀发。这个小子跟着那个多恩私生女发达了之后,两人就已经很少这样私下亲密接触,更遑论和自己和以往一般肌肤相亲了。

    自己现在,可是“饿”地厉害!

    “你那弥塞菈公主倒是不时提起你,嘿嘿,说说,你是给了她灌了什么迷魂药啊?我还原以为她对于我们会相当排斥,没想到很是听话,哎呀,也省却了老娘不少的功夫。”

    她笑着轻轻吻了他的额头,“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一进来脸色就这样不好,今晚,要不要……”

    “我的确是有事。”夏尔又忘后轻轻退了一步,有些内疚地对眼前这个和他虽无夫妻之名,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的妙曼少女摇了摇头。

    自己得到史塔克公爵指示调查此事,虽说瓦里斯大人应该会协助自己,但夏尔还是觉得很不放心,他前几番思量,估摸着,应该还是本地妓院的可能性最大。

    虽然人贩猖獗,但至少明面上,维斯特洛是禁止贩卖人口为奴隶的,在七大王国之都,人贩子们不论从哪儿来,总还是要保持低调,并非绑架后直接上船拉走……

    昔日自己在旧镇学城的时候便从同窗和一些学士口中听言过,不少人贩子会把暗地里抓来的人口暂时安置到一些窝点里,这些据点并非城外郊区老林,反而恰恰相反,这些窝点往往就在城市和港口里,而诸多的妓院,则是其中重灾区。

    妓院参与倒卖人口之事,在旧镇,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当然,在明面上,妓院的管事们给从参天塔上下来的海塔尔老爷的税吏们的名册中,妓女们总是“自愿”来卖,亦或干脆就是“女承母业”,反正在明面上,挑不出一点的问题。

    夏尔又看向眼前这个对着笑时有着浅浅酒窝的女孩,又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开口的话,一时间喉咙竟然有些哽咽。

    “玛格丽特……我……”

    “你这是怎么了?”玛格丽特发觉到他的情况有些不对,似乎是承受着莫大的重压似的,就连那弱瘦的肩膀也开始有些颤抖,她上前握住他的手心。

    “你有啥委屈事?难道伊莉娅小姐那头小烈马还把你给骑了!?”

    “我,我想……”

    “玛格丽特,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跟我说说,那个……妓院和妓女行当里,关于贩卖人口的情况和一些其中秘辛……”

    半晌,玛格丽特竟有些愣住,但没有少年意想不到的难堪,更没有一丝一毫浮现的愠怒,她只是又银铃般笑了几声,突然上前不由分说地,近乎于咬似的堵住了夏尔嘴唇。

    “想听这些?先把老娘满足够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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