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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负天下风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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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大家族齐聚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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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岄当即甩他个白眼,道:“不要脸。”

    两旁的门童立的端正,如松立寒风中不倒一寸,脸却生生憋成了个大茄子,想笑又不敢笑。

    唐岄微微皱起眉头,道:“今日是三年一度的武林盟友大会,申家和魏家都会来扶溪,而且,去的可是你家,你身为陆家独子,不帮你爹娘迎客?还要出去玩?”

    陆知沨软糯糯的叹了口气:“哎呦~武林盟友大会太无聊了,一群老头坐在那,饮酒作乐、互相吹捧,要我去参加这个,还不如让我去抄《清心四诀》呢不对,《清心四诀》我也不想抄,我还是去玩吧。”

    “你确定不去啊?不去,那我可走了,我真走了。”

    唐岄没有理他,并不在乎他真走还是假走,转身入了府里。

    陆知沨梗了梗脖子吃她的背影,看来是不会回头了,于是哀怨道:“又扔下我一个人,这次是怎么了?”

    离开唐府,陆知沨悠闲晃荡,绕进了扶溪城后的扶溪山里。

    扶溪山层峦叠嶂,松翠玉林,无论是何季节,都是绿绿青青的。

    在这炎炎的夏日时节,是个避暑的好去处,虽然野兽众多,但以陆知沨的身手,也没有谁能奈他如何。

    ……

    武林盟友大会于午时召开,听闻今日四大家族都要齐聚扶溪,扶溪城上上下下的老百姓,都想一睹其他两大家族家主们的尊容。

    街上的人比以往足足多出了三四倍,甚是热闹。

    距午时还有两个时辰,位于距扶溪城七百多公里的文水城魏家,率先抵达。

    一辆色彩鲜艳的马车在夹道的热烈注视下,缓缓停了在陆府门口。

    车上掀帘下来一个面容苍白,身躯娇瘦的男子,艳阳高照的盛夏时节,却裹着厚厚的绒领棉服。

    他下马车的样子,孱弱不堪,见者都不禁都有一丝提心吊胆,屏息凝神,默默祈祷。

    唐岄好几次都伸出手想要去扶一扶,却都被陆府的家侍抢了先。

    这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却弱不经风、骨瘦嶙峋、满面病容的男子,便是魏家现任家主魏君墨。

    如此这般模样,与他常年害病有关,自小就体弱多病,其父寻遍全京城的名医却也未寻得根治之法。

    魏家原本恣意横生,风光一时,其先主是上一任武林盟主魏昌胤。

    可自从多年前一场骇人听闻的连环分尸杀人案后,象征着武林盟主之位的天机铜不知了去向,至今仍下落不明。

    而魏昌胤也在那场连环分尸杀人案中,成了刀下魂,一命呜呼。

    魏昌胤归天后,被江湖众人戏称为最扶不上墙的魏君墨,坐上了家主之位。

    然而魏君墨并非是扶不上墙,只是体弱多病罢了。

    有算命先生说他最多活不过十五,而如今已过了二十,只是病越来越重。

    初次当家,再加上他原本就不喜勾心斗角、打打杀杀,只求魏府上下平平安安就好,莫再发生几年前的事件,也不要再有流血和伤亡。

    于是,魏家就此便一落千丈,成了闭门锁户,自行发展的家族。

    但先主打下的江湖地位,却是不可撼动的,只是从四大家族之首落去了四大家族之尾。

    但这在魏君墨看来,就已经很好了。

    陆知沨跑的不知去向,与他自小交好的唐岄只好主动担起这个重任,上前行礼道:“魏前辈,唐岄特在此相迎前辈。”

    魏君墨缓步来到唐岄面前,掩嘴咳了咳,道:“你我是平辈,像以前一样,唤我君墨哥哥便好。”语气也是柔如春风吹拂嫩柳,沁人心脾。

    唐岄没有想到,几年不见,她的君墨哥哥更加的如清水芙蓉般优美了,这段距离,远的不可染指。

    微微欠身行礼道:“是。”

    魏君墨扫视周边,未见淘气鬼的身影,轻声问道:“陆知沨那小鬼头呢?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

    唐岄有些无奈的微微垂眸,点了点头,魏君墨牵起嘴角要笑,却喉咙一阵不适,又剧烈咳了起来,咳弯了腰。

    唐岄赶忙将他扶住,问道:“君墨哥哥,如何?”

    魏君墨十分艰难的摆了摆手,道:“无妨,不碍事。”

    远处传来一声清朗的问候:“哟,魏兄,你也是刚到?”

    来者是唐岄之父,唐家家主唐朗宁,身后坠一众唐家侍从,唐岄躬身问候父亲。

    魏君墨亦向他行礼,道:“唐前辈,魏某人的确是才下轿。”

    唐朗宁一串爽朗的笑声过后,道:“那唐某人真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快请快请。”

    二人说说笑笑,由众人簇拥着,入门而去,唐岄则立在门口,继续等待申家。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大幅度西去,其他的小门小派,和一些小家族也都来得差不多了,却仍旧不见申家人影。

    唐岄知这申家向来都是派头十足,最爱做焦点,恨不得全世界的目光都在他家身上才好。

    可如此重要的大会,这么没有时间观念,让一众家族门派等他一家,是否有些过分。

    虽已不耐烦到极点,但却也毫无办法,只能耐下性子继续等。

    心中已经将那远在天边,独自逍遥快活的陆知沨咒骂了千百遍。

    现在的自己,应该坐在那舒适凉爽的正厅吃水果才对,而不是站在这里,受太阳毒晒。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之声,煞是热闹。

    引得众人纷纷探头去看,本以为是哪家娶新娘子呢,众人不免心中一惊。

    谁人胆量如此之大,敢在今日置办喜宴,与武林盟友大会争夺眼球。

    探头望去才见。

    穿街徐徐而来十来个精美的轿子,在朴素的人群中甚是扎眼,就是皇家结亲也没这么大的排场。

    镶金嵌银、流苏坠边,除了轿前浩浩荡荡的唢呐乐队,和吭哧吭哧抬轿的各八个轿夫,竟没有下人跟随。

    听到乐曲声,惊动了陆府内大大小小的家主们,纷纷前后脚的出门来迎,就连三大家族的家主们也都出来了。

    唐岄这才知,这根本不是哪家的迎亲队伍,而是申家的轿子。

    还真是派头十足,然而更令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一长串轿子落地后,打头的已到了陆府门口,而坠尾的竟还在半条街后。

    唐岄沉了一口气,无奈的挑了挑眉。

    穿金戴银的申家家主掀帘脚踏人肉墩子下来,而后笑脸盈盈的反身接过他的三个老婆。

    唐岄好奇扫了一眼其他的轿子,见前面几个轿上下来的,是申启殇的一众儿女。

    而后面轿子上下来的,竟都是申家下人!

    连下人都要坐轿子,还都穿的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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