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古子与彼妙子的到来,打破冰封台与黑旗之间的平衡。
呆萌丫丫和红袍一剪梅几乎同时比划一个手势,周围相互猎杀的冰封台成员和黑旗成员纷纷停止手中动作,手中兵器纷纷保持进攻姿势,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场面一阵寂静,没人发出一丝声响,夜幕下乌云散去,皓月当空悬挂,冷飕飕寒风吹过,刮下几多枯黄松叶,让寒冷的黑夜又增几分肃杀。
每隔几步或几十步都充斥着满地的鲜血,染红一整片草地。肥沃的土壤被染成红褐色,鲜血无法凝固,树枝草地上挂着辨认不清部位的肢体。不久前还充斥的厮杀声、呼喊声、箭矢发射声消失了,却让这寂静的夜显得无比狰狞可怕。
三方势力僵持片刻,并没人去追花彼岸,杀花彼岸他们任何一方都无比自信可以办到,然而这场围杀已经不广是一场简单的围杀那么简单。能在这场围杀中获得最大的利息,最大的消弱对手,才是此战的真正意义,当然花彼岸是必死的。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
“知所先后,则近道也。”
两句似有似无的飘渺之音传来,声音之中好似存在万千浪浪读书声,所有人只感觉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所有人齐齐看去,只见两个白衣老儒士缓步前行,一步三尺,缩地成寸,转眼之间也来到三人面前。
“各位大人有礼了,在下张家供奉张先后、张始终”二人屈身一礼,异口同声道。
一剪梅妖媚的声音讥笑道:“哎呦呦,张家还要横叉一脚。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丫丫奶声奶气对两个儒士道“二位先生,此来可是清理门户?”
还未等丫丫把话说完,玄古子抢话道:“有我兄弟二人自可清理,自是不需几位苦心了。”
白衣儒士微怒“哼,我张家门人何时需要外人插手?”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几人纷纷掏出兵器,一时间,几人袍子无风自动,袖口啪啪作响,周围空地仿若被飓风席卷,草木掀飞,古松倾倒。
刹那间,一股浩然正气从张先后和张始终两位儒士身上涌出,如万古长剑直刺二人。
玄古子和彼妙子两人也毫不示弱,身上血色杀气如天刀屠仙,眼看天刀与古剑相撞。
刀势与剑势还未相碰,已把所居二人不远的冰封台和黑旗成员压的喘不过气。
夙闻北燕与张家不合,可一剪梅也没想到双方一见面就直接要出手。
丫丫朝双方摆摆手,赶紧出来打圆场,生怕:“四位皆是我大秦栋梁,何必为个必死之人,兵戈相向!”
然而丫丫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她真不适合打官腔,也不适合做那和事佬。
小萝莉抱个布娃娃,嘴里咬着糖葫芦,一副卡哇伊装扮,惦着小脚丫子,装出一副官威十足,一副老气横秋样子,然而怎么也吓唬不到四个老头。
影杀看着中间那一大片空地,拄着残破的墨剑一瘸一拐来到四人中间,强大的劲风压的影杀脸都扁平,刚控制好的伤再次爆发,腿上的血再也控制不住,成片下流,不顾腿上疼痛,声音颤抖而艰难:“四位若战,先踏吾之身体。”
“对呀!对呀!四位叔叔你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不是?”说着丫丫拿着糖葫芦的小手指了指站在远处一脸看好戏的一剪梅。
一剪梅瞬间瞳孔一缩,看到四人的气势纷纷向自己压来,脸刷的一白,刹那间满脸惶恐,正要解释。
夜幕下,一朵朵樱花飘落,姣姣月光辉仿佛一束光影,皓月樱花交相辉映,灿烂而绚丽。娇艳的樱花瓣落在树梢上,落在芳草上,树梢应声而断,芳草化为飞灰。
一身柳叶轻纱裙的蒙面女子缓缓飘落,如花中仙子翩翩起舞,当女子踏入地面的刹那,盯着一剪梅的众人瞬间暴退几十丈。
一剪梅如冬雪看见阳光,泪光都差点流出,那叫一个激动。情不自禁道“樱花红陌上,柳叶绿池边。——樱花陌”
一剪梅用他那妖媚的男呛直接跪拜:“一剪梅恭迎樱花大人。”
“大秦欺我北狄无人吗?”似水如歌的声音响起,清澈而动听。
场面再次诡异到没有一点声音,寒风尖厉的呼啸着。一双双眼睛大眼瞪小眼,却无人敢去回答。
“呵呵,樱花陌前辈哪里的话,我等只是和小辈开个玩笑而已。”儒士张始终老不知羞尴尬一笑。
一剪梅何尝不知进退,向前踏出一步,用他的妖媚的男呛道:“对对对,我等只是在开玩笑。”
樱花陌秀眉微皱,有些不悦,转念一想,黑旗必有任务在身,若大大出手,势必影响黑旗任务。
“我等觉没有辱没北……”玄古子手执判官笔向前踏出几步。
这不说还好,话只是刚出口,只见樱花陌手腕一震,片片樱花瓣儿汇聚成粉色鸳鸯钺,樱花鸳鸯钺如调皮的精灵在樱花陌手中转旋连环,只是瞬间草木枯落。
“啾”“啾”
樱花陌脚尖轻点,飞向高空怒啸一声“鹞子钻天”。
樱花鸳鸯钺如脱手的炮弹飞向大秦几人,所过处草木皆作飞灰,凉飕飕的风儿吹过,仿佛一切皆不存在。
张始终,张先后两位儒士背对背齐声张口:“齐,战,疾。”万千书声环绕二人,灰黑的疾病瘟疫之气,兵戈杀伐的战争之气,清凌纯洁的戒斋之气相互纠缠环绕。闪烁着光晕的气雾散尽读书声中把二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丫丫灵动的眼睛一阵闪烁,奶声奶气道:“化卷风”,手中糖葫芦向空中一抛,一个个山楂幻化出无数山楂围绕着他快速旋转,仿佛形成一道糖葫芦龙卷风暴。
玄古子与彼妙两人对视一眼,判官笔对着白玉酒葫芦画出一字“镇”,镇字一出,白葫芦飞向空中快速旋转,“啵”的一声,葫芦打开,一道道旋转风暴被不断吸入葫芦。
樱花鸳鸯钺刚触碰到几人,强大的钺气在五人身前直接爆炸,樱花鸳鸯钺寸寸崩毁,再看三人儒士书生的浩然之气直接被消融殆尽,糖葫芦形成的龙卷直接被洞穿出个一人大的口子,旋转的白玉葫芦裂纹密布,一股让天地失声的光明一闪即逝,黝黑的夜空出现顷刻的白昼光辉。
丫丫被撞出三十多丈,衣衫被暗红浸透,有些萎靡不振,挂在树梢摇摇晃晃。
张始终和张先后两个儒生纷纷退出二十丈,一股逆血喷出,单膝跪地,眼睛死死盯着樱花陌,默不作声。。
玄古子与彼妙子二人稍微好点,退后十多丈,撞在古松躯干,有些虚脱,却也难以动弹。
当然,挥无比强大一击的樱花陌,也受不轻内伤,手臂隐隐作抖,嘴角流出一丝血红,冷漠道:“出田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为之悲歌,言人命如薤上之露,易晞灭也。我薤露派不可辱,我之北狄更不可辱,我之黑旗亦不可辱之,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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