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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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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仙境“拜师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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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试剑场出来,三个人来到大厅。

    林逸轩弯下身子看着亭升的眼睛:“亭升,待会换一套衣服,待会陪我和你伯伯去拜见一个人,到了之后要懂礼数。”

    “爹爹,我们是要去见很重要人物吗?”亭升转动着眼睛,仿佛在思考林逸轩为何要对他这么说,又仿佛在思考是去见什么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们见过面的。”

    “我知道了,爹爹你们要去见那位老爷爷!”亭升抬着头,很是自信。

    “你倒是聪明,说说看,为何是那位老先生。”

    亭升学着大人的样子,背着手走了几步,缓缓说道:“我们到了灵武以后,就只见过一位不住在伯伯家的人,爹爹在灵武可能有朋友,但是爹爹带上我,这说不通,因为爹爹以前除了带我去过安冉家,从来没带我去过其他人的家里。”

    林奇悔先是看了看亭升:“思维缜密,逻辑合理,小亭升果然聪慧。”说完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林逸轩大笑道:“哈哈哈哈,就是这步子学的不太像,倒是有几分洒脱之气,没学到你爹爹的精髓啊,哈哈哈哈。”

    亭升先看了看林逸轩,又看了看林奇悔,也跟着傻笑了起来。

    林逸轩摇了摇头:“算了算了,别再耽搁了,亭升,快去换衣服吧。”

    一路前行了很久,直到从靠近东门的林府走到西门,而林奇悔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阿兄,这徐老的住处不在城内?”

    “原本是在城内的,后来在西城不远的靠山处修了一个宅院,所以他平时也不在城内。”

    这时林逸轩就纳闷了:“徐老就算真许易厢,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钱财?而且那日还有着许多仆从。”

    “这我也不知,我当时在灵武知道徐老这个人时,他就已经在城外住了。后来听到坊间的说法是徐老是城中有一信张的富商,曾招了一上门女婿,后来没多久那上门女婿就不知怎地死了,然那富商的女子也怀了身孕,人们也说那女子克夫,从此直到孩子出生到第五年,也未能再嫁。直到第五年的秋天,一外地男子路过看到招婿的告示,才又娶了他。”

    “那男子就是徐老?”

    “正是,而且之后几年他都安然无恙,城中许多人也因此悔恨当初没去娶了那女子。但是后来那女子也从未怀孕过,所以徐老这个年纪也未曾有过任何一个自己的孩子。”

    林逸轩听到此处心中却是泛起一阵涟漪:“阿兄!此事恐怕没传闻说的那么简单!”

    “当初知晓他的许易厢时,我也觉得有蹊跷,但是后来仔细一想,却也想明白了一些。”

    “嗯?”林逸轩皱了下眉头,又展开,:“他想归隐,不想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刚说完,又再一次皱起了眉头:“可这又和不想要孩子有什么关系?难道有自己孩子他就不能归隐了。”

    “所以我说我只想明白了一些,不过不管怎么。”林奇悔说了一半,看向被林逸轩牵着的亭升:“这也是上天给亭升的机会,我就不信他能甘愿带着他的剑法死去。”

    出了城门,不一会便到了徐府。

    徐府门前,林奇悔放下怀中的酒,轻叩了几下门。刚放下手,门便打开了:“是林郎来了!我这就去告诉主人,林郎先随我去客厅吧。”

    “劳烦了。”

    三人来到客厅,下人匆忙去找了徐老,林奇悔这时也不客气,找了个位置便坐下:“你们也别站着了,徐老人很随和,坐着等吧。”随后林奇悔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阿兄,看样子你经常来这里。”

    “也算不得常来,偶又空余,就过来陪徐老喝酒。”

    一会后,徐老才来到客厅,手中还拿着一本古籍。

    “你们来了,哈哈哈,我正打算明天去拜访你们,你们就来了。来了也好,正好缺人陪我饮酒,走走走,咱们喝酒去,可有带酒。”

    林奇悔朝着徐老抛了一个眼色:“知道你存不住酒,又不愿喝新酒,我便带来了两坛,这酒我可封存了好几年了。”

    “哈哈哈,知我者,也就奇悔你了,咱们还是去老地方?。”

    “好,老地方,我们喝酒也不怕亭升这孩子无聊。”

    说罢徐老抱着酒便朝后院走去,林奇悔示意林逸轩也起身走去。

    林逸轩很好奇这老地方是指什么,难道不就是后院,还是说要去别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好奇归好奇,便没有多问,起身牵着亭升也向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林逸轩只见他们两个出了后门,林逸轩又跟了过去,心中好奇更加深了,好奇的不是要去什么地方,而是徐老这个人,为何要在城外修单独的住宅,又为何喝个酒还要去别的地方,阿兄也变得有些不对劲,这些问题让他对当初的猜忌更加加深,难道真如洛阳那人告诫的一样,来灵武就能知道一些秘密。

    林奇悔看见林逸轩站着不动,似在思考什么,便对他说道:“走啊,阿轩,跟着我们,待会你们要是落后了找不到,我还要去寻你们,耽误喝酒啊,哈哈哈。”

    听见林奇悔的话,林逸轩把自己从想法中拉回现实,迅速跟上了林奇悔:“啊,好,我马上带着亭升来,走吧。”

    三人一起出了后门,走了一段路后,到了一处断壁,断壁直入云霄,显然路已经到了尽头,这时徐老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林奇悔往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对林逸轩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没事,徐老不喜被人打扰,当初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便在此处修了住宅,走吧走吧,别想了。”

    “没有多想,只是这没路了啊,徐老也不见了。”

    如果刚才林奇悔没有说那番话,他只是好奇,现在确是想要明白其中的一些事情,因为林奇悔刚才说的话与他之前说的对徐老的了解对不上,至少也有许多事情未对他讲,但是他相信林奇悔不会害他,或许这其中有着隐秘。

    “路没了就没了,我们去那。”说完,林奇悔指了指峭壁之上。

    “跟上我,那个地方我第一去的时候也没找到,徐老又回来找我,不过那个地方景色不错,还有着一些花鸟,待会顺着我这条线一直向上走就行。”说完,林奇悔周身气场突然扩开,又瞬间收了回去,然后一个屈身迅速踩着断壁向上而去,看着毫不费力。

    “爹爹,这便是开合剑法配套的身法吗?好厉害啊!”亭升确是羡慕不已,因为他才学会控制气场,学这些踏空的身法,还差了些火候。

    “是啊,这身法并不是我们家传的,是当初我祖父偶然得来,也不知何名,后来我们就叫他散聚之间,因为这套身法练至大成,在气场聚散之间便可到数百米开外,但不适用于长途奔袭,战斗时能让人短时间迅速移动多次,与开合剑极为匹配,所以祖父便把他和开合剑放在一起,并规定要修炼开合剑的嫡系必须修炼这个身法,这也是咱们家能快速屹立江湖的重要一环。”

    “那爹爹你用的什么身法啊?从小便没看见过你与人打斗。”

    亭升从小便没看见自己父亲与人争斗过,一直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君子模样。他这年纪未入江湖,怎会知道多年前江湖上曾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林家有双剑,一为开合传人林奇悔,一为君子之士林逸轩,若不幸与林家为敌,遇见开合传人有能力者尚可与之一战,但不可纠缠,若遇君子之士,不管有无能力,千万不可激怒于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他也不会知道,这个关于林家的说法,也为他以后铺平了许多道路。

    “我的身法名为无形,是我年轻时自创之法,待会抓紧我哦,亭升。”说完把亭升抱上,也朝断壁之上飞去,犹如一阵微风。

    一路顺断壁而上,地上的树林变得越来越模糊,周围也是云雾环绕,断壁也快要到顶时,亭升感觉呼吸变得有点困难起来,就当亭升要问还要不要上去时,一只手从头上断壁间伸了出来示意,林逸轩顺势一个蹬步,落在了一个山洞间,里面勉强能看见一人,那人必是林奇悔无疑了。

    “走吧,顺着这山洞走出去就到了。”

    “没想到在这峭壁的云端深处,竟然有这样一处山洞,从外面看竟然看不见,这云雾竟是很好的遮掩。”林逸轩放下亭升,揉了揉他发凉的小手。

    “都给你说过的了,徐老偶然发现此处,便在山下修了个住宅,他偶尔会上来。”

    “可这山洞是僻静,可什么里面确是都看不到,如何喝酒。”

    “待会你就知道了,走吧,里面景色必能让你大吃一惊,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说罢,林奇悔又一个身法往山洞深处奔去,林逸轩也不管是不是仙境了,只是觉得能上的此处,便能说明徐老是个不简单之人,就算他不是许易厢,也必是隐士,而能带他来此处,便是不想在他面前掩饰,让他作为亭升师傅也是极好。想到此处,他又抱着亭升跟了过去。

    谁不知道江湖之大,怎么可能没有厌倦江湖之争的高人呢。

    一会后,山洞逐渐宽敞了起来,前面也有着光亮传来,能明显感觉到温暖起来,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冬天过去了,春天到来了。

    走出山洞,突然的光亮让亭升觉得有点刺眼,当他缓过去后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没想到山洞尽头,尽有一个似圆形的宽阔之地,而头顶上有着一个许多大小不一的裂缝,阳光从中间透了过来,照耀在各个地方,面前有一溪流,环绕着这块土地,即找不到源头,也找不到流向;溪流两边皆是各种奇花异草,花草间还有着蝴蝶飞舞,说不定这花草间也有着一些藏起来的小兽;正中间是一颗孤树,树很大,枝叶也很繁盛,感觉只有活了数千年之久的树才能长成这般模样,树上有着各种鸟鸣传来,很是动听;树下有着一个茅草屋和栅栏围着的院子,和树在一起浑然天成,一点也不像人为修建,似乎它就是树的一部分,此般景象就真如林奇悔说的,这就是一个仙境,没有外面的寒冷,没有四季的交替,花依旧开放,树叶依旧如春天般翠绿,鸟儿依旧在树上飞来飞去,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全是温暖的气息。

    亭升看到此景,从林逸轩怀中挣脱,也不顾他的阻拦,跳进了溪流中,溪流没有一丝寒冷,也算不得温暖,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温和,使得亭升特别舒服。

    “爹爹,你快来,这水好舒服啊,我都想在这住下来了。”

    林逸轩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亭升布满笑意的笑脸,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别玩了,待会再过来玩,我们先过去,待会你一个人再过来玩,好吗?”

    就当亭升打算出来时,听见徐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没事的,就让他在那玩吧,待会我让望舒去陪他玩,咱们喝酒,小孩子也玩不开。”

    林逸轩心中一震,难道此处还住了其他人,这想法转瞬即逝,想必是徐老留下来照料此处的,不然这怎会又这般景象。没有继续想下去,便朝茅草屋走去。走过栅栏,看见院子内林奇悔和徐老坐在一石桌上已经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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