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弦年！姓蒋的，你想干什么！”
一声怒吼，蒋弦年倾下去的身子突然顿住，微僵。他半倾着身子，离程然脸的距离只剩不到半米。
随着陆思雅那声怒斥，程然头一偏，蓦地就发现蒋弦年的脸突然就放大了数倍。
近在咫尺。
程然缩了缩脖子，头往后靠了些：“……”
虽然说美色当前，但蒋弦年的眼神，好像有点恐怖……
蒋弦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程然，但又一言不发。
“姓蒋的你头离她远点儿！”陆思雅“唰”地起身，反应剧烈，如果不是面前的桌子是石桌，估计此刻已经被她掀翻了。
她身旁的杨知祁也是一惊……姓蒋的刚刚是想干嘛，他的直觉告诉他，姓蒋是想亲然哥……
杨知祁眉头一皱，伸手去扯陆思雅。
陆思雅生气他能理解，但这反应，似乎有些过激了。
“离她远点，现在，马上，立刻，你没长耳朵吗！”石桌对面的女孩恨不得将蒋弦年千刀万剐。
“……”蒋弦年偏过头，看了陆思雅一眼。
眼神冷淡平静。
程然还在组织语言，面前的人突然叹了口气：“程然，你牙齿上有菜叶。”
程然：“……”
陆思雅：“……”
杨知祁：“……”
有菜叶就有菜叶啊！你凑那么近干嘛！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程然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想吼人却又吼不出来……
蒋弦年那一系列的眼神动作，她刚刚……差点以为蒋弦年想亲她。
qaq果然，人不能太过自恋。
不然会很尴尬的。
程然撇了撇嘴，看向陆思雅和杨知祁：“那啥，你们有镜子吗？”
杨知祁摇了摇头，“我俩都没。”
程然叹了口气，转过身：“那我上楼一趟，年年你帮我接着下棋，我这把本来都快赢了，你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
蒋弦年看着程然，也没说“嗯”，而是沉默了几秒。
等到程然一脚跨出亭子时，身后才传来一道无比欠揍的声音：“程然，别上去了，我逗你的。”
“……”程然此刻的内心简直哔了狗。
蒋弦年还是一脸的从容淡定，看着程然：“棋自己下”。
要是她真上了楼，发现根本没什么菜叶，肯定会比现在知道没菜叶更气。
“年年，蒋弦年，你不乖，又逗我哦？”程然转过身子，对着蒋弦年，轻声冷笑。
看着程然嘴角那抹冷笑，陆思雅缓缓坐下。
但，心底仍未平静。
既然有菜叶是假的，那么姓蒋的刚刚俯身，果然是想……
他们会不会已经亲过了？
（程然：我不是我没有我还小来着！）
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像然姐那么好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居然也逃不过被猪拱的命运么……
拳头微微收紧，一股似是不甘心的情绪从心底流过。
……
蒋弦年眼睫半垂，片刻后，双眼一闭：“抱歉，下次不会了。”
这么唐突的事，下次不会了。
就算不会吓到她，这种事也是不该的，逾距了。
如果不是陆思雅吼的那一声，他可能真的就……
“不会就好，下次要是再逗我，你信不信……”听着他的回答，女孩眼尾一挑，笑着开口。
说到后边时，她的语速突然放缓。
“信不信什么。”不等程然说完，一旁的杨知祁就按捺不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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