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妈妈到唇边的“娃娃亲”仨字，又咽了回去。
算了……然然再过个五六年也就成年了，现在订这娃娃亲，意义也不大了。
……
程然到里屋时才发现，蒋弦年的作业已经写完了。
“你怎么又写完了？你写对了没啊……每次写这么快。”程然抱怨，她都还没动笔，蒋弦年就又写完了。
那她一个人写作业多无聊啊。
“你写，我看书。”蒋弦年坐在椅子上，睨了她一眼。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程然撇嘴，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她写作业蒋弦年打游戏，现在蒋弦年是在看书。
程然趴在桌上，写着摘抄，嘴闲不下来：“蒋弦年你看的什么书啊？”
房间安静了好几秒，蒋弦年没回她。
程然抬头，眉心微拧，瞥了蒋弦年一眼。而后者，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书，全神贯注。
程然撇嘴……算了，不打扰他了。她还有一堆作业没写，等会儿奶奶来了，她更没心思写作业。
这么熬下去不行，晚上她还想和蒋阿姨学炒菜呢。
程然坐直了身子，强行将视线定在作业本上，拿了草稿纸就开始算题。渐渐地，程然不再如之前那般心不在焉，变得专注起来。
程然写作业的速度不算快，写到最后一本时，蒋弦年手里那本书已经看完了。
因为无事可做，蒋弦年支着下巴，望着程然出神。
“……”
“蒋弦年。”
被人这么一直盯着，谁顶得住啊。
何况这人是蒋弦年。
程然又没了写作业的心思，转头看他，“蒋弦年你现在是不是很无聊？”
蒋弦年只是盯着她，没出声。
程然抬头，正视他的眼睛，却莫名地感受到了……幽怨？
是她想多了？
“你无聊的话，我可以陪聊。”程然抿唇，“你倒是说句话啊。”
“……”蒋弦年偏过头，望着窗户外边。
“瞧你这臭脾气。”程然撇嘴，小声嘀咕，“真搞不懂我怎么喜欢上你的。”
程然嘀咕过后，思绪倏地飘远……之前蒋奶奶和她聊的小时候的蒋弦年，明明挺活泼的，怎么现在就不怎么爱说话了呢……
从她认识蒋弦年起，她印象里的蒋弦年话就不多。
“蒋弦年。”程然的声音很轻，又柔又软，“你是经历过什么吗？为什么你小时候挺活泼的，现在却不怎么喜欢说话？”
蒋弦年微微一怔，将头转了过来，看着程然。
“没有。我小时候也没活泼到哪里去。”
“那你干嘛不喜欢说话。”程然追问。
“没有不喜欢说话，只是没什么话好说的，有些废话，就懒得说了。”
程然腹诽：这不就是不喜欢说话嘛，你连话都懒得说。
“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程然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小狐狸，却又分外可爱，“没说什么啊。奶奶就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儿。比如你学自行车，还有你喜欢跑到墙角边抓蚯蚓弄得一身脏……”
蒋弦年的脸黑了黑。
他小时候抓蚯蚓完全是因为好奇蚯蚓的身体构造。
而且他总共也就抓过两次。
见蒋弦年的脸色不太好，程然笑着安慰他，“你不用觉得丢脸的，我小时候有一次掉进坑里了，一身的泥巴，我妈说她看见我时，差点没被气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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