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惊讶道:“老虎哥哥是要把老王给我?”
“不。”
严欢指着哨子问:“为何老虎哥哥送我这个?”
那男子生性寡言,只简单回话:“狐假虎威。”
严欢想了想,笑道:“老虎哥哥的意思是,如果他们再欺负我,我便拿起木哨,即使不用真的吹出声音,便足以吓退他们?”
那男子点点头,然后带上老王,骑着驴子离开。
严欢带着崇拜的眼神目送逐渐远去的背影:“老虎哥哥,我还没知道你的名字啦!”
远处只简洁回了三个字。
“冷戚戚。”
过了片刻,马蹄声传至耳边,圆大水润的眼睛看着马背上的严烨,立即雀跃地挥动小手迎接:“哥哥是来接欢儿回家的吗?可是还有一堂课才可以回家呢。”
严烨翻身一跳,牵着黑驱走近,俊俏的目光看着严欢颈上木哨,又注意严欢身上有几处似是以石子砸中的灰泥尘迹。
严烨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哥哥是来还欢儿一个公道。”
“太好了!”严欢主动抱着严烨,可个儿太矮,只能抱着他的腰身。
大手摸摸严欢的头:“欢儿先回书斋吧,哥哥与紫檀有事商讨。”
待严欢回书斋之时,严烨便牵着黑马与紫檀在书斋外的湖边说话。
时刻暗中保护欢儿的紫檀终于忍不住抱怨:“刚才欢儿被那群不知死活的孩童欺负,紫檀不明白公子为何要把欢儿送到这里。”
严烨叹了口气:“不能把欢儿送到官家私塾。”
“紫檀不懂。”
“我不想欢儿有把柄落在官人之手,更不想欢儿日后步入仕途。”
“可是、”紫檀欲言又止,却又明白严烨的用意,只好把话全都吞在肚子里。
紫檀便漫无目的地跟着严烨走着,直至严烨看到地上足迹,又问:“紫檀,欢儿脖子上的木哨是从哪裡来的?刚才可有个骑着驴子的人来过?”
“公子怎会知道?那个儒生叫冷戚戚,懂得以哨子唤来老虎、还教欢儿狐假虎威呢!”
“他是咱们严家军的军师,从小在酆城长大,甚少出远门,你自然不认识他。”
(ex){}&/ 通红眼睛顿时发狠,细白乳齿恨得发颤,像是听得懂人语!
俊朗眉宇一挑,嘴边腹黑一笑:“很好,原来只是看着蠢,心里倒也不傻。”
修长大手把兔子锁在笼里,又道:“她若是不喜欢,我便把你吃掉,倒也不亏。”
可怜的小爪子无辜地捉着笼子,心里落泪:帅哥,别吃兔兔兔兔这么口爱
清早,天边晨暮初现。
皇城的天空上依旧风光旖旎、苍穹碧丽。
回想起被严烨拿走竹筒已隔三日之久,柳霜再也奈不住性子,决定用抢的也要取回宝贝竹筒,于是怒气冲冲的跑到严府门外,守在门外的侍从看着柳霜以薄纱矇脸,生怕是别有用心的人胡乱闹事,便一再阻拦。
刚巧出门办事的唐百木看见,便对守门侍从吩咐:“她是公子的朋友,休得无礼。”
侍从们听唐百木一语,便纷纷退下,不敢挡路。
“我记得你,你是甚么白目!”
唐百木无奈纠正:“唐百木,百万的百,木头的木!”
她呢喃道:“真奇怪,又白目又木头。”
面对眼前的奇女子,唐百木消极说:“叫我木木,容易记。”
“好的,木木,你家公子甚么时候才还我竹筒?若是你们那个军师死连渣崩倒、烂禾得猪童事伯事…”
还没让她说完,唐百木大手一掩柳霜的嘴巴处,然后迅速拉走她,确认远处无人才低声说话:“这可是军事机密,不能胡闹。”
柳霜继续她刚才未完的话,一双水灵的眼睛充斥不满:“我跟你说、你们那个军师十年找不到、那我的竹筒是不是不用还了呢?”
唐百木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膛回答:“放心,我们已经查出军师身在何处,我出这躺门就是为了接军师回来。”
灵动的眼睛不经意地注意到唐百木身后牆壁,便灵机一触,笑意盈盈地打发唐百木:“那好吧,我现在就回去静候佳音,告辞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