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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万物起源之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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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眼时,眼前尽是小星星。一声撕裂耳膜的锐叫,在脑内回旋不息。

    我茫然四顾,“我是谁?我在那儿?我在干什么?”

    七晕八素间看见那扇推拉门,猛的想起自己正在被人追杀,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往楼下跑。

    哎呀头疼!

    每下一级台阶,脑瓜子里就跟有个人拿着凿子凿了一下一般。

    坚持了几步只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腿一软坐在台阶上。

    摸了一把脑壳,幸喜没有流血。手抓楼梯栏杆奋力起身,稍一用力脑仁子就跳动着剧疼起来。

    “这是传说中的脑震荡吗?”

    没办法只好坐在原地揉脑壳。一个包,在以肉掌可感的速度隆起。

    脑震荡的最佳治疗方法就是卧床静养,要不要躺在地上‘装死’?

    束手待缚从来不是男人应有的丝带儿。我回望推拉门暗自祈祷:不要出来、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推拉门毫无动静。

    我惊疑不定:“祈祷真的管用了?要不要再祈祷着‘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回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脑子很想回去看看,身体却很老实地强撑站起来、扶着栏杆向下走。

    下一层的推拉门是锁着的。

    继续往下走,下一层的推拉门仍然是锁着的。

    既如此那就一直往下走,反正整个楼道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此时痛感似有缓解,伸手摸了一下,脑壳上的包,隆起如大枣。

    “这是要‘长角’,我是要变异吗?”

    一层层的往下走,不知下了多级台阶,推了多少扇推拉门,终于找到了一扇没有锁住的推拉门。

    轻轻拉开门,里面的过道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兜兜转转走了一会找到了电梯间,墙上斗大的‘9’字标记使我戒心暗起。

    这里正是昨晚我看着三娘黄仙出电梯的地方。

    按了一下上键,不亮。又按下键,还是不亮。

    “又坏了?”

    嘀咕着把另外三部电梯挨个按了一遍,都不亮。纳闷不已,“我怎么成‘电梯杀手’了?”

    略一思索明白了,这四部电梯都是锁着的。

    我不能去找黄仙要钥匙。

    略一思索又顺着来路返回九层楼道。

    “向上走还是向下走?”

    扶着楼梯扶手略一思索,决定向上走,毕竟路熟。

    当即数着楼层返回21层。贴着推拉门门板倾听了一会儿。确定门后无人,这才谨慎地拉开门板。

    过道内果然空无一人,但那道士的房门怎么是半开着的?

    把脑袋探进门内侧耳倾听。道士房内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听不到。

    略一思索就向着过道出口的方向蹑手蹑脚走去。

    突然,道士房门口的光线黯淡了。

    “有人要出来?”

    我大吃一惊,掉头就想跑。

    光线随即转亮。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落回肚里,不过是有人在房间内走动而已。

    随着距离的推近,房内传来了隐隐的几句说话声。

    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会再去偷听。

    (ex){}&/  刘雅思得出四个结论:

    1,三个小孔不是后天加工的。

    2,外观、材质、手感,说明这是某种生物的颅顶部分。

    3,重量和面积不符,太沉。

    4,这是一块头盖骨化石。

    阅物无数的她,对化石没兴趣。把‘骨壳’放回原位,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

    她不是在看风景。这个世界在她眼里没有风景。

    窗外的苍松翠柏、亭台楼榭,纵横交错的林间小径、回旋逶迤的观光车道,甚至石桌板凳垃圾箱、花盆标牌电线杆,这些凡是不可移动的固形物,在她的眼里都失去了本该有的形状。

    这些失去形状的固形物,按照高、中、低三种维度横切竖连、正勾反断,在她脑海中‘虚’成一幅错综复杂的立体图像。

    万象始因术!

    一条粗粗的红线被臆想出来,顺着来时的十字路口拐进辅路,向下延伸进立体图像,又在某个交叉口分离出细的红线或向下或向上蔓延,然后又到了某个交叉口又分离出更细的红线或向下或向上蔓延……。

    经过‘数’与‘术’的融合、褪繁、去虚、留红。

    七窍藏身处、四通明暗道、三阶出入口、上下玄关地,一一呈现在她的眼睛里。

    看透这片挖空心思布置的风景区,不过是为了刻意掩饰‘两仪四象’这个基本盘后,刘雅思对这个地方失去了兴趣。

    “老祖宗留下来的精华,被这群商人糟践完了!”

    刘雅思摇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天空。想起爷爷经常重复的一句话,“谁掌握了数术,谁就掌握了世界。”

    刘雅思对掌握世界没兴趣,她的兴趣只在于掌握数术。

    三年前的一天,刘雅思突然发现:在她试图掌握数术的前行之路上,站着五只‘瑞’。

    (瑞:古代数术家对自然界客观存在、超出自身理解能力,等等一系列事物和事件的统称。)

    在这五只‘瑞’出现之前,没有人敢在刘雅思面前说‘瑞’。

    因为她至少会用十七种算法证明,这个‘瑞’就是愚夫愚妇口中所说的,‘鬼’。

    世上本无鬼,说的人多了,便有了‘鬼’。

    ‘瑞’,不管存在于古代、现代抑或将来,都只是人类对未知事物的畏惧、揣测和试图接近、了解并掌握它的渴望。

    直到九年前的那个暗夜,她的爷爷刘五四以暴毙密室的方式向她证明,这个世上真的有不遵守已知所有科学规律的,‘瑞’。

    作为刘五四死后第一个进入书房的人,刘雅思几乎当场奔溃。

    刘五四脸色紫涨如同猪肝、双眼凸现卡在眼眶、耳鼻孔内渗出缕缕黑色的血渍。

    九年前的刘雅思很单纯,她惊慌失措惶恐无助,第一时间把消息发在了‘一家亲人’家庭群里。

    二伯刘世贵第一个赶道现场。大伯刘世权第二个赶到现场。

    她相信她的血亲,亲手整理完刘五四的遗容后便躲进自己的小屋里日夜悲泣。

    由此,事情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变的复杂。

    在滨河市一直默默无闻的刘氏家族,一夜之间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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