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的哥’“哈哈”一笑,捋了一把‘地中海’,“三省雅筑是它对外的称呼,知根知底的都叫它‘三不馆’。就好比那些叫安吉拉叫戚薇尔的都市丽人,回村以后就叫胖妞叫丫蛋一样。”
我“噗嗤”一下乐出了声,心想这‘的哥’的说词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突然想起萍萍可不就叫索菲娅吗?现在她在干什么?会不会在想我吧!
心神荡漾了一下赶紧摇摇头,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又问,“你这么‘知根知底’你进去过?”
‘的哥’摇头道,“我拉客的时候听人说过。”
“你听说的?”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为什么叫三不馆?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烫头吗?”
“当然……不是。不过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的哥’又是哈哈一笑,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大圈侃侃而谈,“这方圆几百亩的土地都被黄老邪承包了,特别是那座樱山,就是酒店后面的那座,沙河围着它绕了半个圈,地理位置尤为特殊。
山上种满了樱花,每年樱花盛开的时候美不胜收。另有山泉古迹好几处,那是踏青郊游的好去处。
这些公共资源本该免费为老百姓服务!现在可好,进山要收费门票还不便宜,渐渐地本地人就不爱去了,那么大一块地方自然而然就成了黄老邪的后花园。
人家把山一围、把路一封、把门一关,在里面胡天海地,谁能管得着?我还听说里面的布局独具一格、九折十八弯戒备森严,每年都有大人物来此疗养,”
‘的哥’说着突然“嘿嘿”一笑,“你是不是被撵出来了?”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道,“谁敢撵我?我有任务在身,不便在里面久留而已。”
‘的哥’“哈哈”一笑抬手一指道,“看到酒店顶端的那个大圆球没有?哦现在太黑看不清。那就是金沙湾大酒店著名的之音悬浮西餐厅,整个儿由透明玻璃拼接而成。
它不仅能借助风力自动旋转使吃饭的人产生漂浮在半空的错觉,还巧妙的利用空洞学原理把呼呼作响的风声变成悦耳动听的交响乐。
这种巧夺天工的建筑占尽了天时地利,极尽靡靡奢华之能事,在里面泡妞分分钟搞定。”
我想象不出转着圈、听着风,拿着刀叉吃牛排是个什么感受,看他一脸傲娇自豪的模样问道,“你在那里泡过妞?”
“没有没有,”‘的哥’遗憾地摇头感慨道,“太贵了,随便吃个饭需要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一个巴掌。
我吃惊道,“这么多?你进去吃过?”
“没有没有。”‘的哥’一脸神往道,“我猜的。”
我真想给他一巴掌!道听途说也就算了,此刻胡猜乱想都用上了。
(ex){}&/ 右边是我俩曾经‘灌溉’过的苗圃。左边与出租车平行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的哥’跟被人掐住喉咙一般道,“镜子,你看镜子。”说着掰了掰后视镜。
镜子内有几条暗淡的人影从车后面斜兜了过来。
我心中大惊凝神观察,这几人全部身着黑衣,举止谨慎,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真的被包围了!”这时我发现最后面的一条人影,身材矮小走路还端着个肩膀,与其他人藏头缩脑的架势格格不入。
‘奇葩小警’张超然来了!
我松了一口气,对‘的哥’说道,“瞧你这点出息,省领导带着大队人马支援我来了。”
说着下车迎着那几人走了上去。
那几个人见我过来全部停下脚步,我把手扬起来想打个招呼。
突然间出租车车灯全亮,那几个人身形同时一晃,便向四周的暗处散去。
其中一个更是掩到一棵小树后抬起了胳膊。
‘的哥’从车内出来。
我急忙喊道,“常亮别开枪,是我。”
树后之人走了出来,果然是常亮。再一看围上来的另外几人,都是‘老熟人’。
‘老虎’一脸郁闷走在最前。
左侧偏后是‘虾米’,右侧偏后是耳廓里长了一粒小肉瘤的孙警官。
还有三个未曾见过的小伙子散布在外围。张超然走在最后不停的自言自语。
我看他左眼扣着一个眼罩。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独眼龙’了?
‘的哥’大大咧咧走到车尾,跟我站到一起自以为是道,“他们干什么?跟你捉迷藏准备吓你一跳吗?”
我对这个自作聪明的‘的哥’实在无语,在心中骂了他一句‘白痴’。
说道,“快去把车灯关了。”
“我这不好心给你照照亮嘛……。”的哥嘟囔着不情不愿的离开。
这几个‘老熟人’走到我身前不远处站住,没有人主动开口,也没有想象中战友重逢后的热情寒暄、握手拥抱。
我猜不透他们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心想要不要主动上前介绍一下情况?
‘的哥’关了车灯又凑过来。可能是感觉气氛不对,眨巴着一双眼睛在我们几个身上看来看去。
我向小张身前凑了凑。相对其他人而言,感觉跟小张更亲近些。
小张把脸扭过去。我看见他左耳朵里塞着个小耳麦。
小张“嗯啊”几声像是在接听指示,片刻他扭过头问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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