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凉计算着,从莉莉去找叶惟,到他走进来需要3分钟,便端着这碗汤,蛮横地向凯瑟琳面前送,凯瑟琳一直退让,姜思凉一伸手就把汤泼在了她的脖子里,最后还甩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啊!”的一声,把碗打碎了,等凯瑟琳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思凉已经坐在地上哭了。
叶惟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画面,忙跑到姜思凉面前抱起她:“怎么样?快让医生过来。”凯瑟琳愣在原地,脖子处火辣辣的疼,姜思凉窝在叶惟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说:“我就是想让她也尝尝我们中国的酸菜鱼,可是她不吃,还说臭,她还让安妮以后不许给我做了。”
叶惟担心她的身体:“好了,你疼不疼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没事吧。”
姜思凉伸出自己被烫的红肿的右手:“我的手好疼啊。”
医生给姜思凉上药,姜思凉对叶惟说:“为什么家里的沙发和窗帘都换了,都不是我喜欢的可爱风了。这样我的心情都不好了。”
叶惟想到几天前凯瑟琳说要换窗帘,他就允了,因为在叶惟心里,换窗帘不是什么大事:“乖,你不喜欢明天我就让薇安换回来。”
“我好疼啊!”
医生也纳闷了:夫人这手没什么大事啊,上了药应该就不疼了。
凯瑟琳的脖子确实烫的很严重,但是整个城堡的医生都去治疗姜思凉了,她只能用凉水冲一下,薇安进来看见她这样子,就说:“我们夫人让我来给您送药,这是烫伤膏,您自己涂一涂吧,医生说了这汤不算太烫,烫一下没什么的,他就不过来了,这药膏很贵的,省着点用啊。这是我们医生给夫人用的,她给您留了一些。”
凯瑟琳看着只剩小半管的药膏,恶狠狠的盯着薇安的背影。
薇安冷笑着走出了主楼,她看的清清楚楚,夫人先让莉莉去找少爷,然后故意泼了一碗热汤在凯瑟琳脖子上,那碗汤里一点菜都没有,明显她早就猜到凯瑟琳不会吃,她看到了她故意摔倒的动作,真不愧是圣胡安影后啊,她也看到了她偷偷在少爷金属扣上摩擦的右手。她还让莉莉故意拿出一小半药膏过来,让自己送过去,那一小块的药膏,都不够凯瑟琳一次涂的,伤在脖子上,她一定不敢在没好之前把脖子露出来,那样的话谁也不会知道她的脖子到底会不会好。
姜思凉侧卧在床上,叶惟摸着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一点一点的抚摸着:“你呀,幸好这次没事,不然的话,我真的不敢想,你真的让我急死了。”
“我也不想嘛,我都这样了,你还说我,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叶惟妥协:“好,宝贝,你还疼吗?”
“不疼了,宝宝没事就好,”姜思凉摸着自己的肚子:“你说,我怎么感觉不到他啊,他怎么一动不动啊。”
“还没到时间啊,再过两个月他就会动了。”
“老公,我今天真的特别害怕,我摔倒的时候就在想,我们的孩子保不住了。这次我们的宝宝大难不死啊,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瞎说什么?我们的宝宝一定不会有事的,爸爸会保护他。”
“嗯,我老公最厉害了,一定会好好保护我们母子的。”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啊?”
“我喜欢儿子啊,你呢,你怎么老是问我这个问题啊,你喜欢女儿吗?”
“不是,为什么这么问?”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女儿吧,生个女儿像我一样可爱。”
叶惟笑笑:“小丫头,我有你一个小可爱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姜思凉见到凯瑟琳,她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姜思凉说:“凯瑟琳小姐不热吗?”
凯瑟琳向她走过去,姜思凉忙向莉莉身后躲了一下,冲着凯瑟琳说:“你离我远点!在你身边太危险,我是没事,万一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凯瑟琳气的上了楼,姜思凉坐在沙发上,看着仆人们换了窗帘和房间的摆设,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在演宫斗剧啊。就差个帮凶了,正想着帮凶就来了,薇安看着姜思凉略微红肿的手,开口说:“夫人就算要教训别人,也要小心不要伤了自己。”
姜思凉摆摆手笑笑说:“谢谢关心。”
当两个女人面对共同的敌人时,她们自然就站在了一起。薇安和姜思凉坐在楼顶层,薇安喝着咖啡,姜思凉喝牛奶,桌子上还摆放着几块精致的小蛋糕。姜思凉率先开口:“说说吧,你知道的凯瑟琳。”
“我现在帮你对付凯瑟琳,不是承认了你是少爷的夫人,而是比起一个颐指气使的夫人,我更喜欢你。”
“没差啊,反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而且,无论你承不承认,我都是叶唯的夫人,城堡的女主人。”
“凯瑟琳,他父亲是英国公爵,所以一直以贵族小姐自诩,非常讲究生活品质,哦,这一点和少爷很像,她们贵族看不上浑身充满铜臭味的商人,也就是夫人您的家里人,更加看不上戏子,就是夫人您。”
姜思凉喝了吃了一口蛋糕:“你这人有必要说的这么直接吗?”
薇安接着说:“好吧,总言之,她的心里一定认为她比夫人您高贵,而您配不上少爷,少爷的家族是欧洲传统贵族,历史悠久,可以说我们叶家从祖先开始就是贵族了。”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和叶惟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未婚妻,叶家的上一任当家人定下的婚事,应该以前也来过,但我在主楼工作两年,从未见过。”
“你之前不在叶氏?”
“我在叶氏,但不在城堡。”
“嗯,那也就是说你也是第一次见凯瑟琳。”
“以前听仟迟提过,不过夫人您不要去问仟迟。”
姜思凉忽然想到,自己一直认为薇安和仟迟有什么:“为什么不能问他。”
“他和少爷的关系很微妙,所以,他办事一定会以少爷的利益为先。”
“怎么个微妙法啊?”
薇安看了姜思凉几秒说:“仟迟姓叶。”
“什么?那他和叶惟是亲戚?”
“夫人,这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不是吗?还请夫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说了仟迟的事情。”
姜思凉妥协:“好好好,他的事暂且不提。”
薇安又说:“但是,不知道凯瑟琳这次来是做什么?少爷有跟您说吗?”
姜思凉自己私心里认为她就是来接替自己做夫人的,因为自己生下孩子,就要离开了,但是姜思凉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她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他没有说,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对了,夫人,凯瑟琳的家族势力很大,她的几个姑姑都嫁进了王室,所以,对她下手一定要轻一点,给少爷惹麻烦就不好了。”
“嗯,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那夫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姜思凉说:“她下楼你就告诉我,我陪她玩玩。”
薇安走后,姜思凉自己又一口一口的吃着蛋糕,直到起风了,她才离开,桌上的牛奶早就凉透了,她一口未动。
姜思凉夜间依然睡不实,她一动叶惟就知道,开口问:“要起来走走吗?”
“不用了,忍忍吧,我太娇气了,这样等月份大了更没办法了。”
“看你这样受苦,我真是心疼。”
“不会啊,我还是很开心的,以前从没想过自己当妈妈是什么样的,现在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小家伙了,你说他会长成什么样子啊。”
“一定像你一样好看。”
“像我?也可能像你啊,我喜欢像你的眼睛,深邃。”
“我们家的人都有紫色的瞳孔,小家伙一定也是这样的,其它的地方我都希望他能像你,因为我觉得你哪里都特别好看。”
陆清时回到家发现孟年在家,她很想问问孟年养个自己这么大的孩子有什么感受,也想问问孟年到底为什么养自己。
孟年见她回来说:“愣在那做什么?洗手吃饭,今天做了水煮鱼。”
餐桌上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金属筷子碰触瓷碗发出的叮叮的清脆声。陆清时说:“那个手链,就上次你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我丢了。”
“你拿出去戴了吗?”
“嗯,我以为你是给我的。”
“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要是想要,就再去买,不是给你卡了吗?”
“嗯。”
“那个手链……”陆清时迟疑的开口道。见孟年盯着他,又说:“很漂亮,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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