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塘刚刚坐下片刻,两个婢女便送来了瓜果和香茗。
但叶惊塘此时最关心的是何时能为邕王大公子治病,因此,根本没有心思去品茶。
百无聊赖之下,叶惊塘准备好好欣赏一下屋内的器具摆件和文人字画。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叶惊塘以为是婢女落下什么东西了回来取,便随口应了一声,不料,进来的却不是婢女,而是一个装扮雍容,姿形俱美的锦袍妇人。
这妇人约莫双十年华,生得是绝色秀丽,肌肤胜雪,不过不知何故,眉眼间却透出一丝忧伤之色。
叶惊塘心道这一定是王府上的贵眷,便笑着朝那年轻妇人拱手道:“草民见过夫人,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那年轻妇人关上房门,径直向叶惊塘走来:“你就是那揭榜的郎中?”
叶惊塘道:“正是在下,不知夫人是?”
那妇人闻言,忧伤之色更浓,罗帕掩面道:“我是邕王世子的夫人,世子她……”刚说几句,这妇人便泣不成声。
叶惊塘见是世子夫人亲自来访,不觉有些受宠若惊,他恭恭敬敬的向妇人行礼道:“草民叶惊塘见过夫人,夫人不必过于忧心,世子的病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世子夫人闻言,擦了擦眼泪道:“那就有劳先生了,只要能医好我家世子的病,先生便是我的大恩人。”说着,这世子夫人竟是要向叶惊塘行礼。
叶惊塘哪能让堂堂王爷的儿媳向自己行礼,因此赶紧上前去要扶起那世子夫人。
就在叶惊塘快要触及对方的玉手时,一阵大风突然刮开了房门,房间内的灯火一下子全灭了。
叶惊塘只感觉入手一阵柔软,脑中便传来一阵眩晕,紧接着,整个人便倒地失去了知觉。
邕王府内,华灯初上,到处灯火通明,唯独叶惊塘曾经待的那间屋子的灯灭了。
不过很快,那间屋子里又亮起了灯火,房间内烛盏旁坐着一个青衣男子,身形容貌俱与叶惊塘相仿,但让人有些不解的是,那人的双手却在剧烈颤抖。
(ex){}&/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这世子妃偶尔扭动一下身子,活动活动手脚之外,这个屋子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声响。
叶惊塘不是不想呼救,他是不敢,这人能无声无息的把自己和世子妃从邕王府掳走,说明此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杀自己和世子妃就如同切瓜剁菜一样。
还有一点,直到现在为止,这人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杀了自己,说明自己或者世子妃对他而言,还有利用的价值,当然,世子妃的价值应该更大些。
想通了这些,叶惊塘知道自己和世子妃暂时是安全的,他可不想节外生枝惹怒了贼人,因此,他刚刚喝止了世子妃。
夜,越来越深,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静,越来越冷,就在叶惊塘刚想闭目养养神的时候,桌上的灯芯突然“啪”的一声轻响,溅射出不少明亮的火星。
世子妃似乎是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整个人不由得抖了一下。
叶惊塘当然也感觉到了身后女人的变化,他关切的问道:“世子妃,你没事吧?”
数息之后,世子妃低声对叶惊塘道:“我,我没事,只是,只是……”
“只是怎么了?”
“只是我有些……”世子妃的声音更低。
叶惊塘弄不懂这世子妃突然怎么了,怎么一下子说话变得支支吾吾的了,而且声音越来越低。
叶惊塘直了直身体道:“世子妃有什么事,或者有哪里不舒服尽管说,我是个大夫,或许能帮上忙。”
世子妃闻言,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原本平静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冷冷的对叶惊塘道:“我没事,不牢叶大夫费心。”
叶惊塘听对方突然这样跟自己说话,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随意应了一声,兀自闭目养神起来。
不过,就在叶惊塘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身后的世子妃突然发出一声羞人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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