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全船的人殷切期待。
安瑶起初小声哼起了一段,司徒政惊奇地发现,他完全可以对上。
后来,船过桥下,外面不知有人高声喊了句:“下雨了。”
有阵阵地雨,随风吹在司徒政的俊脸上,因为风速的作用,砸得司徒政脸疼。
风则是吹乱了安瑶的长发,司徒政伸出手替她重新捋好。
“瑶,我们在一起吧?”
尽管在心底已经有了千万种可能的肯定,他们是认识的关系。
“我虽然该死地忘记了过去,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现在——”
“司徒先生。”别,别那么称呼他,很生疏,也让他觉得心里憋屈。
“我同你讲个故事吧?”
二哈睡着了,安瑶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长——”安瑶不愿如祥林嫂一样,唠唠叨叨许多遍以后,硬生生让同情者产生了厌烦。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她有工资,即便是缺少司徒政的日子,她还可以养活自己。
“所以,我只说一遍。”
就像是当年坐在学堂里专注听课的学生,对于这样划重点范围的内容,司徒政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
“你说的这个别人的故事,莫不是你的故事?”
决然地从城墙跳下来,然后与之恩断义绝。
“你觉得呢?”安瑶侧过身子,淡淡地应道,“或者说,你相信这世界上邪乎的事儿就发生在我们周围?”
“我不知道。”
司徒政因词汇量缺乏而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申请了无国界医生的组织。”安瑶转移了话题。
“你要走,二哈怎么办?”司徒政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你总不能把他放在茶花镇。瑶,不要为了躲避我的感情,就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话。”
不切实际么。
安瑶的申请书是在念香岛大学时申请的,原本想着等司徒政从米国回来以后,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可是后来,她等来了他的求婚。
安瑶闭着眼,“随便你怎么认为吧。”
船夫在舱外边吆喝着:“我们在不远处就停了嚯。阿哥到时候要牵好阿妹的手。”
二哈在司徒政的怀里揉了揉睡眼,“麻麻,我们要下船么?”
“嗯。”
在孩子面前,自然不能够再去争吵。
等船靠稳,司徒政一言不发,出了船舱,直接将大人和小孩拦腰抱起,身后可爱的船家阿公还道,“是牵手啦!”
雨还在微微地下。
青石板的上有长青苔的,地滑,加上安瑶不想着镇子上其他人看见自己跟司徒政的关系。
司徒政脚底生滑,带着母子俩竟然直接跌进了湖里。
鼻腔漫过水流,许多的记忆纷纷而来。
在一片白茫茫的巨光笼罩下,司徒政闭上了双眼。
他怎么能忘记她。
明明,那故事就是他和她。
千年前错过的,千年后还在错过。
本该幸福的。
“姑娘,你总算是醒来的!”一位穿着古装的妇女打着灯笼道。
安瑶细细打量了下附近,这里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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