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墨一脸喜色,掩不住的笑容让萧璟的心情大好。方才给华氏请了安,华氏便以一路辛劳为由让邬墨带着萧璟回去歇息,二人携手走在廊下。
“夫人因为我来了,这么开心?”萧璟无比努力控制住自己向上的唇角问道。
邬墨笑着说:“是啊,刚才母亲非得让我明天就回去,这下好了,还可以多待两天。”
萧璟唇角收起,原来不是因为他来了,而是因为她不用离开符江了,饶是他周身的气息都变了,身后跟着的萧文不免悄悄抬头看了看黑脸的大公子和笑嘻嘻的少夫人,内心暗叹一口气。
邬墨拉着他的手:“你不高兴了?其实你来,我也很开心的,真的。”她凑近些去哄他,不知怎的,萧璟的心里很是满足,脸上却绷着。
待回了房,萧璟开口道:“我一处理好扶水的事,径直回了上元,听闻夫人还没回来,马不停蹄便来了这里,夫人却如此这般对待我,真是太过分了。”他愤愤道,有些幼稚又有些可爱,邬墨心里痒痒的,走到他跟前,猝不及防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别生气了。你不是说过吗?让我在你面前有什么说什么吗?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萧璟一个旋身,将她压在墙上,凑上去亲吻她的红唇,可是邬墨却躲开了,道:“外面还有人,你不许乱来。”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凑过来,萧璟顿了顿,突然伸手将她两只手锁住置于头顶,径直俯身吻住了她,邬墨一时动弹不得,只能由着他。男人亲够了,慢慢向下,亲上她雪白的脖颈,邬墨一时忍不住呻吟出声,又迅速忍住不发出声音。
“萧子桓……别……”
萧璟闻言放开了她,目光沉沉,将她的双手放下来轻轻揉着,他刚才饶是有意掌控了力道,邬墨白皙的手腕还是泛红了。邬墨感到今日他有些古怪,便抽出手轻声道:“没事,不疼……怎么了?”
萧璟把她的手握住,回道:“无事。”
邬墨又问道:“真的?”
“嗯……”萧璟拖着长长的音。终于道:“其实还是有点事的。”
邬墨凑近些,突然捏了捏他的脸,道:“能让我们萧大公子这样头疼的事可真是少见。”
萧璟一愣,上手捏了捏她的脸:“夫人这是在夸我?”
“这么明显的嘛?”邬墨笑着对他说。
萧璟俯下身亲了亲她,带着丝哄诱的意味:“既然夫人夸了我,那是不是还有奖励啊?”
邬墨像只惊醒的兔子,立刻警惕的看着他:“没有,你不许胡来!”
“你这个人……”
“我怎么了?嗯?你说。”邬墨叉起腰来。
萧璟笑着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夫人是这世上最美的人,最温柔的人……”
“呀,好了,好了。”听见他说这么肉麻的话,邬墨浑身不舒服,连连阻止他,萧璟却故意逗弄她一般,凑近她一直说,直到邬墨都羞红了脸,萧璟才大笑出声。
邬豫进房时,内室中华氏榻边站着一个年长的婢子,正在回话:“小姐和姑爷携手回了房,房中不时传出说笑声,想来二人感情是极好的。”
邬豫蹙眉,开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婢子请一礼,恭谨道:“是,老爷。”
邬豫走进了,坐在榻边,为华氏掖了掖被子,道:“年轻人自己的事情,做父母的也莫要知道的太清楚了,这样的道理你还能不知道?”
“我就是担心墨儿,旁的倒罢了,独独是她,总是让我忧心着……”华氏解释道。
“诶,我才听人说,墨儿在你这可是说了,二人好着呢,可是你一直不相信。”
华氏嗔怪,道:“墨儿是我的心头肉,嫁去上元自然是好事,可是终究隔着些路,不能时常照看。”
“即便是嫁在了符江,也断断没有日日照看的道理,那又成何体统?”
华氏笑了,道:“是了是了,是我糊涂了。总归他们好好过日子就好。”
“今日身子可好些了?”邬豫点点头,问道。
“本来也就没什么大事的,骞儿没问过我就直接给我们寄信了。”
“骞儿也是一片孝心,你也一直念着墨儿,如今回来了便多留几日。”
“也是。就是不知子桓公务……”华氏犹豫。她也不舍得让墨儿早早离开,前儿是因着做妻子的本分,现如今萧璟既然来了,那便可以多留几日了。
“那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自有打算。”
华氏开口道:“不若明日办场家宴吧,墨儿子桓也回来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且让二妹妹先操办着。”
“我也是这个意思。唔,让二弟一家也过来聚一聚吧。”
“就听老爷的。咱们一家也是许久未曾相聚了。”
“好。”
第二日一大早,邬墨在萧璟怀中醒来,定定神,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他的皮肤很好,算不上白,睫毛也很长,鼻梁很高,唇微微抿着,她的手渐渐划过,停留在他的喉结处,正想上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邬墨惊慌之间一抬头发现萧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邬墨有些羞怯,想把手缩回来,男人却不放手,挣扎之间听见萧璟道:“怎么不睡了?”他的声音沙哑着,似是刚刚转醒。
又听他继续道:“还有些时间,闭眼睡觉。”
邬墨乖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睡的很沉,待再次转醒发现枕边已经没有了人,她急急叫人:“竹青,竹青。”
一
身碧色衣裙的竹青走进来,道:“夫人,我在。你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一刻了,夫人。”
“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啊?你怎么不叫醒我?”邬墨揉了揉脑袋。
“姑爷说小姐睡的熟,不让我们打搅小姐。”竹青吐了吐舌头,她总是这样,叫着叫着便从夫人变成小姐了,其实她还是比较习惯叫小姐的。
邬墨洗漱完毕,便出了门,还要去看看母亲,若是晚了,母亲肯定就要笑话自己了。一进院门,便传来打斗声,是萧璟正在和邬骞比试,站在边上的还有二夫人所出的二公子邬冬甫,三夫人所出五公子邬柏,还有邬豫胞弟邬滦长子邬随。
邬骞和萧璟打的火热,观看的人也跃跃欲试,年纪最小的邬柏年十六,正是好动的年纪,此时正是激动万分,被二哥邬冬甫拉住:“你小子前儿腿脚刚刚痊愈,就安生些。你五姐夫功夫不是常人能比,当心些。”
邬柏撅起嘴:“就是因为五姐夫厉害,这么好的机会,不比试不比试岂不可惜?”
“你这小子!还敢顶嘴。”邬冬甫上去便是一个爆栗子。
“二哥,好痛哦!”邬柏叫唤着。
此时,萧璟和邬骞正是胶着之时,萧璟余光看见邬墨进了院,顺势卖给邬骞一个漏洞,便输下了场,笑着道:“大哥武艺了得,五弟若要比试,以后跟着大哥学习定能习得一番本事。”他抬手揉了揉邬柏的头。
邬骞走过来,大笑道:“今日畅快,不过是子桓让我几分才侥幸获胜,看来我还是得再苦练一番啊。”
萧璟一拱手:“哪里的话。”
邬柏眼尖,看见邬墨,大叫着跑过去:“五姐,五姐!刚才姐夫可厉害了。”
邬墨嗔怪:“你当心些,小心腿脚。”邬柏前两月练武伤了右腿,足足在屋里待了一个月才慢慢下床,这两日刚能自由行走,可还是一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让人不放心。
“我知道啦,五姐,五姐,你看见没啊?”
“我看到啦,看到了,不过我还看到你不听话被二哥训斥了。”邬墨含笑看着他。
邬柏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是了,我错了。不该顶撞二哥。”
邬骞等人走上前了,邬冬甫笑道:“看来只有妹妹能镇住老三,平日在家简直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二哥,你别胡说啊,五姐,你,你别听他的,我在家很听话的。”
“真的?”邬墨问道。
邬柏摸摸鼻子:“呃,就是偶尔,偶尔……”
正适时,邬豫进门,众人给他行了礼:“父亲安好。”他一直都有晨间早起的习惯,几十年如一日。
邬随道:“大伯父安好。”
“好好,都起来吧。方才这
么热闹在作甚?”邬豫问道。
邬骞回道:“方才儿子正跟子桓比试,子桓武艺果然了得。”
萧璟谦逊摇摇头:“哪里的话。”
邬豫道:“子桓武功得其父亲传,自幼刻苦练习,自然不一般。你等皆要以他为榜样好生习武才是。”
“谨遵父亲/大伯父教诲。”
“好了,都进去吧。”
邬骞带着萧璟前去洗漱换衣,此时众人已经给起来的华氏请了安,邬骞萧璟二人走至中央,一齐请了大礼:“母亲安好。”
“好,不必多礼,你们快些起来吧。”
萧璟坐在邬墨身旁,待二人坐定,只听邬豫道:“今日打算办个家宴,正巧子桓墨儿回来,我们一家人也借这个机会聚一聚。”
邬骞道:“父亲想的周到。”
萧璟在桌几下握住邬墨的手,面上笑的非常温和:“但凭岳父大人安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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