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狼想问时,南天说,当他完全好了,他会全告诉他的。现在,不宜分心。
一狼四肢上的伤好了一半时,南天给他穿上自己的衣服。虽说不合身,有些小,但勉强能穿。
他俩不管啥衣服,都拿出来用上。
一个月后,一狼能够坐起,能坐着炼功了。又过了不久,勉强能够站起,经过慢慢的锻炼,终于能够慢慢走路了。
他笑了,半年来头次笑。
“什么?这里竟是仙界?”一狼惊道。
“是呀!我们已回到仙界了。”南天说。
“那我们原来的世界是什么?”
“武之世界!一个凡界而已。”
“那,艳雫呢?”一狼急忙问道,“她可是在群敌包围之中啊!我记得,她在向我奔来时,一个人正要偷袭她…。”
南天沉默了良久,“你被打下悬崖,我扑下去时,看见西门飘雪已经飞身去救她了。”
西门飘雪?一狼一愣:这个曾让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无情地离开了他,转身嫁给了他的敌人!之后又有多次恩恩怨怨,爱与恨,说不清!
一狼苦涩惨笑,道:“就是飘雪去,她们也不是对手!敌人可是有十八个,个个武功不次于她们…。”声音越说越低。
“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南天叹口气,“我们可是与她们分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况且,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一狼急躁地转来转去,腿上刚好的伤口裂开了口子,血慢慢地流了出来。他好像没有感觉到,南天干着急也没用。
“能不能回去?”
“你说什么?回去?仙界和凡界都有结界,那是连寻常仙帝都打不开的呀!”南天急道。
“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从仙界过去的吗?”
“那是我用尽仙力让&039;离天鼎’自毁才烧开了结界,”南天悽然道,“‘离天鼎’可是顶级丹鼎中排行第三的存在,仙界至宝之一!那威力,二三个仙帝也挡不住!结果是,我仙力耗尽,成为了废人。”
一狼默然片刻,猛地仰天长啸,“艳雫!艳…雫!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仰天便倒。
南天忙抱住他。
一狼已经昏迷了过去,面如金纸,气息紊乱。刚有起色的仙气在他体内乱窜,有走火入魔之兆。
一狼的脸也因疼痛抽搐了起来。
南天大惊,忙在一狼身上急点几下,封住他的心脉,先护住心脏。然后一阵急点,从不同穴道注入仙力,企图镇压住一狼乱窜的仙力。
南天刚注入仙力时,一狼的仙力弱小,一时被镇压住了。南天刚想松口气,被镇压的仙力吞噬了他的仙力,又暴动了。
比以前更猛烈更狂野!
“无相神功”岂是这么容易镇压的吗?
南天也是刚修炼这仙式“无相神功”不久,一时不知所措,头上汗水直流!
怎么办?
南天愣了片刻,我俩修的是同样的功法,我的功力稍强于他。况且,我的精神力远胜于他,只好强行与他一起行功了。
想到此,将一狼平放在地上。一狼疼得满地乱滚,南天用藤条绑住他的手脚,用脚踩住藤条的两端,不让他乱动。
然后,南天收敛心神,调节呼吸,扎下深马步,一弯腰右手食指中指稍微叉开按在一狼的丹田上。
运起“无相神功”,他的想法是把一狼的经络当成自己经络的“外伸”部分。
以前,他沒这么做过。现在,急病乱投医了。
南天的打算是仙力从丹田起,经胸前经络到右臂再到食指。进入一狼的丹田后,用自己强大的精神力为引导,沿着一狼的经络运行一周天。然后纳入丹田再由中指进入南天的体内,最后纳入丹田。
这种根本不理会一狼体内乱窜的仙力,强行运功虽然在理论上说得过去,可遇到那乱窜的仙力就冲突了起来。
两股仙力撞击,经络也因此受创,让一狼痛苦不堪!脸色通红,青筋暴起,惨叫连连。
南天一咬牙,顾不上许多了。
南天的仙力强行冲破阻拦,在一狼的体力运行了一周天。一狼的双眼血红,状如疯魔。身上的伤口崩开了多处,鲜血直流。
南天只顾运功,第二周天仍然撞击得厉害,一狼惨叫。
当运行第九周天时,那撞击的威力才减弱了些。
有门儿!
失控的仙力被削弱了,越来越弱。
南天继续运功,在第十八周天时,失控的仙力被囊括走了一部分,随着南天的运功而移动。最后,纳入南天的丹田。
这样,南天的仙力更强大了一分。
每次都被南天的仙力囊括走一部分,又过了六个周天后,这股失控的仙力竟然被全部带走了。
可一狼体内不只这一股,南天注入了几股仙力,他就有几股。
一股一股来吧。
随着失控仙力的减少,一狼的惨叫声逐渐减弱,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伤口的血也逐渐不流了。
当最后一股“乱兵”被收服后,南天仍没停止运功,下面该滋润修复经络了。
这时,南天吃了一惊:一狼的经络虽然破烂不堪,但比失控前扩大了一倍有余。相当于以前的双车道变成了四车道,外加个人行道。
丹田也扩大了少许。
一狼因祸得福了,相当于经络“扩建”了,通道宽了,对他以后的发展大有好处。
南天一遍遍地运功,滋润修复着一狼的经络。
第六十周天时,一狼已经可以自主运功了,但南天仍没停。不同的是,仙力在一狼体内运行时,他不再用自己的精神力去主导。
当仙力回到他的体内时才“接管”过来,相当于两人在循环“接力赛”。
在第七十二周天时,南天不让仙力回到自己的体内,让它在一狼的体力运行。
当仙力欲出丹田时,他也注入一股与之融合,一起出丹田。象是送给一狼一部分“兵”。
第八十一周天后,南天不再往里面注入仙力了。他右手双指离开一狼的丹田,解开一狼手脚上的藤条,将疗伤药喂他了三粒。
然后,他自己到一旁坐下运功恢复,他的仙力所剩无几了。
一狼现在的仙力已远超发病前南天的仙力了,他能够自主运功了。
他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平缓了下来。
这是自己的独子,南天会不用心救吗?
一狼昏睡了过去,南天在旁边相陪恢复。
南天稍一恢复,上前给一狼擦去血迹,上了药,重新包扎。见一狼没啥事儿了,自己又在旁边坐下修炼。
第二天晚上,一狼乱语起来,一直叫着“艳雫”。吓得南天紧张地守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第四天午时,一狼才悠悠醒来,看到南天那焦急疲惫的脸时,热泪一涌,悲声道:“师父!艳雫死了!飘雪也死了!师父!我的艳雫死了…!”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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