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美人来置喙。”
舒婧含着泪,看着满不在乎的萧治瑜,她自嘲一笑,绝望的说道:“皇上非要这般的话,皇后娘娘到了,臣妾一定会将事实告诉娘娘!”
“哦?是吗?”
“安美人,近日,朕查到你的父亲,舒汉光将军,收受贿赂,买卖官爵,结党营私的事没少干。你可知这些罪名一起判的话,会如何?”
萧治瑜看着本来准备鱼死网破的舒婧顿时变得慌张,轻笑一声,“三罪并罚,诛九族。你可知?”
“皇上!皇上!”
舒婧爬到萧治瑜脚边,拉着他的衣摆,爹爹怎么会做这些事?怎会!怎会!她苦苦的恳求道:“皇上!父亲不会那么做的,父亲是个老实人,您一定弄错了,您一定弄错了。您再查查,再查查,臣妾不信,臣妾不信。”
舒婧说着抱着自己的头,疯狂的摇着,满头珠翠散了一地,头发凌乱,仿佛才从地牢里出来的囚犯。
“证据确凿,安美人。”
“不过……”萧治瑜话锋一转,微勾着身子说道:“若是你一人担下暗害皇后的罪名,朕就可以饶了你们全家。用你一人性命,换全家平安,这个买卖挺划算。”
舒婧听了之后,愣了一下,一脸绝望的笑着,仿佛一朵已经枯萎的花。
“皇上真真好打算,为了孙雨柔做到了这种地步。”
“安美人是应还是不应?”萧治瑜笑着走回了龙椅处,大方坐下,笑看着舒婧。
舒婧语调悲戚,声音沙哑,仿佛一个苍老的老人,“皇上都这般说了,臣妾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臣妾还望皇上能够履行诺言,保臣妾一家大小性命。”
“安美人知趣。”萧治瑜笑着,可是那笑冷冷的,可以将人冻死。
知趣?
舒婧泪水流了满脸,她瞧着散落在身侧的珠翠,当她目光扫过那一支玳瑁缠花步摇时,眼神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她轻轻的将它拿起来,捧在手心里,仿佛手上的是绝世珍宝一般。
这步摇,是她进宫时,母亲亲手为她戴上的,她每日梳妆都会戴上。她还记得临行前,母亲说无论如何性命最重要,叫她好生保护自己。
她将步摇紧紧的搂在怀中,母亲,孩儿要食言了。
她看着高台上的萧治瑜,姿态从容自若,仿佛刚才那散发着冷意的人不是他。
“皇上,您是真的疼爱孙雨柔吗?”她隐隐带着哭说道。
“像皇上这般的人,怎么会真心爱上一个人。”
舒婧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发髻,等一会儿苏山有就要到这乾封宫了,她至少要死的体面一些,不是吗?
“臣妾未进宫前,有几次国宴窥得圣颜,觉得如皇上这般天人之姿,必定有不少的女子为之倾心。很不巧,臣妾也是这些浅薄的女子之一。”
“可是!”舒婧眼神变得愤恨,看着萧治瑜再也没了那份倾慕,反而是浓浓的恨意,“皇上您没有心,无论是对皇后还是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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