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治瑜一走,山有顿时瘫软在了椅子上,然后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刚刚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腥甜又涌上了喉头。
“娘娘!”
泽水与姑姑从地上爬了起来,轻拍着山有的后背,看着山有咳嗽得仿佛要将脾肺吐出一般,心里巴不得替她受了这苦。
片刻之后,山有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将手帕拿到面前一瞧,只见雪白的手帕上粘上了一摊乌黑的血迹。
“娘娘您怎么咯血了!泽水这就去为您请太医!”
“不用去了,不打紧,咯血是好事。”山有拉住泽水的衣袖笑着说。
泽水不信,拉着山有的手说道:“娘娘,您是不是病糊涂了,咯血可是大事!您怎么说不打紧呢!”
“泽水这就去。”
山有冲姑姑看了一眼,姑姑心领神会的将快要踏出门槛的泽水一把拉住。
“姑娘,娘娘吐的是污血,自然没什么打紧的,反而是好事呢。”
泽水一头雾水的看着山有与姑姑,她挠了挠头有些迷惑的问到“怎么就是好事了呢?”
姑姑将她拉回山有身侧,细心的解释道:“娘娘之前是中了歹人下的毒,那解读丹药虽说解了毒性,但是还是有哪么一口污血堵在娘娘身子里。”
“如今娘娘将它吐了出来,想必不日就可以痊愈了。”
姑姑说完看向山有,山有眯着眼睛冲她赞赏的点点头,不亏是这吃人皇宫中的老人,懂得确实比泽水这小丫头多。
“是泽水鲁莽了。”泽水说着便瞧见山有下巴上的那一片红肿,还泛着淡淡的乌青,在她瓷娃娃一般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泽水红了眼眶,娘娘今日怎么又同皇上吵得这般厉害,皇上简直不是人,下手这么重!娘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选择嫁给他!
她闷着头去内间取出了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了个白瓷瓶,沾了些许药膏放在食指上,哽咽着说:“娘娘,泽水这就给您上药。”
山有揉了揉泽水的小脑袋,语气温柔,“哭什么?小伤而已。你家娘娘我那么大的难都过来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皇上被孙雨柔那狐媚子勾了魂,怎么可以对娘娘这样。”
“您可是他的结发妻子,简直就是宠妾灭妻,禽兽不如!≈”泽水一边轻柔的给山有摸着药膏,一边嘴里喋喋不休的咒骂着萧治瑜和孙雨柔二人。
山有捏了捏泽水的脸蛋,看着她没有停下的小嘴,不禁感慨这小丫头什么话都敢说。
姑姑在一旁听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那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她脸色是越发的难看,又瞧了瞧山有,山有一脸笑意,丝毫没有阻止泽水的意思。
她轻叹一声,上前捂住了泽水口吐芬芳的嘴,责怪中与带着无奈的说道:“泽水丫头,你说的这些话被外人听见了,传了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泽水被姑姑捂住嘴,呜呜的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姑姑摇着头,“你可别连累我们娘娘。”
泽水顿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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