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不由得向前迈了一小步，“娘娘怀疑淑嫔娘娘？这些日子她就没来过椒房殿，除了娘娘出事那日……”
姑姑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提及那天山有又伤心。
不过山有似乎并不在意，至少在其他人看来她的情绪是没有什么过大的波动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声音有些没有力气。
“她没来，并不代表她没有下手。”
山有双手环在胸前，手指轻点，细细的琢磨着。
“太医可有说我如何中的毒？”
“回娘娘，太医也没查出来，只是说在娘娘的鼻腔里面探到了毒素，鼻腔中探到了毒素，实在是闻所未闻。”
姑姑锤了锤手心，山有看着姑姑的表现，就知道这个朝代还没有出现用气味杀人的例子。这气味杀人，说白了就是毒气，不过这古代条件简陋，做不出来也是正常。她这宫里之前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为了孩子连香都没熏，香……
山有想到了什么，目色一凉。
“泽水，姑姑，你们二人可还记得安美人每次来时身上带的木兰花香？”
泽水点头，“记得娘娘，那香还挺好闻的。”
“你们不觉得那香除了木兰花香还带了点其他识别不出来的香气吗？”
姑姑仔细的回想着，突然脸色大变：“娘娘您的意思是！？”
山有看着姑姑，面上布满寒霜，她冷冷的点头，“姑姑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姑姑一脸严肃的点头，脚步匆匆的出了内室。
“娘娘，姑姑这是……”
山有看着泽水，小丫头还是太天真了。姑姑能够马上意会到的事情，这丫头半天也想不到。
“姑姑这一去，能不能找到下毒人的线索就靠她了。”
“果真如此？！那泽水要与姑姑一同去！”泽水说着就要起身，但是她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山有，停下了脚步。
“怎么不去了？”山有有些虚弱的笑笑。
“泽水还是留下来照顾娘娘，娘娘身边离不得人。”
正巧这个时候宫人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泽水接过，将勺子放在嘴里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山有嘴边。
山有光是闻着就觉得那药极苦。见山有不动，泽水便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道：“娘娘，良药苦口，奴婢备了蜜饯，吃了就不苦了。”
“将药碗给我吧。”山有屏住气说。
泽水不知道山有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将药碗放在了山有手中。
药碗落在手中，山有看着瓷碗中黑漆漆的药汁，里面倒映着自己憔悴的容颜，形如枯槁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自己再适合不过了。
呵呵，她不会一直这般模样的，绝不。
山有捏住鼻子，一口饮下所有苦涩的药汁。
落入口中，只觉得药汁有些烫，也没那么苦，再怎么苦都比不上她心里的苦。心中的苦是漫无边际，无法丈量的，就跟破了个洞一般，洞里面是无边无际吞噬人灵魂的黑暗，呼啦呼啦的刮着寒风。
这区区药汁的苦又算得上什么呢？不过尔尔。
－－－－－－题外话－－－－－－
今天圣诞，大家圣诞快乐呀。回答小读者的问题，不是双洁我单身一辈子！我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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