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治瑜坐在乾封宫中,面前是堆积如山折,下方是刚刚禀告完事情的子夜。他眉头紧锁,思索着什么。
“皇上,与娘娘实话实说,娘娘不会怪罪您的。”
萧治瑜沉默不语,面色越发的凌重。子夜瞧着,脸上挂满了担忧。
“子夜,传苏知言,苏知庭进宫商量要事。”
“现在?可是……”宫门已经快要下钥了。
“带着朕的令牌去,将他们带进宫来。”
“是!皇上。”接过令牌,子夜骑上一匹良马朝苏家赶去。
子夜走后,萧治瑜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轻揉着眉心,眼眸之中全是挣扎。
山有此时换了寝衣,抱了个汤婆子倚在踏上等着萧治瑜。面前的炭火燃的火旺,山有找来了几个红薯丢在里面烤着。
想必烤红薯阿瑜也没有偿过,这种冬日里才有的美味,她要与阿瑜分享分享,一想到这,她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
泽水正在衣柜面前悉悉索索的收拾着,翻到最底层,她抽出来了一本古书。
“娘娘,这书您还要吗?不要泽水就将它丢了,看着着实老旧了些。”
“什么书,拿来我瞧瞧?”
泽水将书递给山有,山有拿到手中一瞧,这不是在密室中白胡子老头赠予自己的仓决下半本吗?她居然如此粗心大意的将它丢在了衣柜里。想必一定是出嫁时卷在了衣衫中,但是到了宫中太忙了忘记取了出来。
山有峨眉轻蹙,这可不是一般东西。幸好泽水找了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泽水,找个匣子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打开它。”山有目光严肃的看着泽水吩咐到。
见山有神色严峻,泽水也立刻警惕起来,看来这书不一般。她立马找来了个檀木匣子与一把金锁,将仓决放了进去,然后放在了衣柜深处藏了起来。
“娘娘,这书是……”泽水做完所有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
山有瞧了泽水一眼,这小丫头跟了自己这么久了,嘴巴还是严实的。
“仓决遗册,后面半册。”
“仓决!”泽水低声叫了出来,然后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看着山有愣在了当场。
看着泽水惊讶不可置信的双眼,山有嘱咐道:“今日这书不要与其他人说,等我寻个时候,亲自给爹娘送去。”
“是,娘娘,泽水绝不乱说。”泽水挺着个身子,信誓旦旦的说。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山有冲泽水点点头,泽水喊道:“进!”
门开了,姑姑走了进来,看着只穿了单薄的寝衣的山有皱了皱眉头,然后将架子上的狐裘取了下来,给山有细细系上。
“娘娘,虽说屋子里有火炉,但还是要细心,别着凉了。”
系好了之后,姑姑退到一旁低着头说道:“李公公方才来传话,说是今天夜里皇上就不过来了,有要事与臣子商量。”
山有点点头,贴心的说道:“国事要紧,那我就不等他了,先歇息了。姑姑也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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