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鸢的面色阴沉得厉害。
这个节骨眼儿来搞事情的不是丧尸那边的人还能有谁?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加入了丧尸的阵营?
这明显是进化能力。
一个进化者竟然选择加入丧尸的阵营?
又是一个为了破坏值的外来者吧。
朱鸢从二十八层楼高的天台直接跳了下去,芦荟抓住她的腰肢,使她平稳的停在五楼的位置。
她借着透明的玻璃,看到里面正有序地进行着实验,松了一口气。
而本该在外蹲守的警卫人员却都没了踪影。
她微微扬了扬眉,居然是冲她来的。
眼前的一切都被罩了一层灰蒙蒙的罩子,整个世界就像一部黑白老电影。
朱鸢跳到地面上。
场景跟着她的动作发生了变动。
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孩从黑白中朝她走来。
她约摸有八/九岁大小,面色蜡黄,双眼无神。
她嘴里念念有词,“阿姐啊……阿姐啊……”
她好像是忽然间看见了朱鸢似的。
眼前一亮,朝她走了过来,“姐姐,你见到我阿姐了吗?”
离得近了,朱鸢才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腐臭味儿。
她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之下一涌一动,就像是有什么虫子在里面爬。
她见朱鸢不答话,又一次问到“姐姐,你见到我阿姐了吗?”
朱鸢微微勾起嘴角。
她一刀就砍飞了这小丫头的头。
找你姐姐去吧。
接着是一对中年男女从这黑白电影一般的世界中走了出来。
这男人的手上拿着一把剔骨刀,刀尖还滴着血,他狞笑着,“你居然还活着啊,是想让我们再剥一次皮吗”
女人也笑得极其虚伪,“你将妹妹藏到哪里去了?她不是出来找你了吗?”
朱鸢从没有与鬼怪搭话的习惯,她倾身而上,先是一刀将这女人虚伪的笑容撕裂,就劈手去夺男人手中的刀。
刀不错,没收了!
这男人虽有一点攻击力,但在朱鸢面前可实在是不够看,三五下就被她制服,丢了性命。
一个圆脸和尚又走出来了。
嘴里念念有词,“唔唵嘛呢叭咪吽……”
这和尚邪气的很,长着一双吊梢眼,颧骨极高,嘴唇又极厚。
看着就是个妖僧。
这真是葫芦娃救爷爷呢?排着队过来送人头?
都到了这地步,朱鸢自然不会再讲求不杀生那一套。
芦荟的茎叶暴涨,将这邪气和尚的血肉搅得漫天飞舞。
黑白电影终于进化成有色的了。
对朱鸢施加能力的进化者真的要给跪了!
这女人是个真的聋哑人吗?
居然一句话都不会说的么!
不入流的导演是真的要命:
(辅助系)
是不是有点疑问?都要命了,怎么还只是辅助系呢?谁跟你说辅助系就不能要命了呢?难道你就没叫辅助抢过人头吗?
不想抢人头的辅助不是个好导演!
本能力是个对于专业素质要求极高的能力,首先你总得是个导演吧,才能算得上不入流不是?
其次你导演的作品也得的确很烂才行吧,不然怎么才能要命呢?
还有一点,经费还是要稍微充足的嘛!毕竟启动资金都没有,拿什么来拍电影啊?演员都请不来好吗?
当前能力等级:二级。(发动能力,目标被拉入你的作品中,成为其中一名演员。『一级解锁』——两只老虎,『二级解锁』——妹妹背着洋娃娃、阿姐鼓。ps:请勿拖欠演员工资,否则会造成罢演现象。)
朱鸢被拉入阿姐鼓的作品中,所饰演的角色,正是其中的阿姐。阿姐是一位从小聋哑的孩子,后又被剥皮,做了人皮鼓。而在演绎中,一旦她做出了不符合人设的动作,就会触发死亡条件。
可谁知道碰上的是朱鸢这个根本不会说话的人啊!
他的任务仅仅是拖住她10分钟啊,居然失败了!
根本不按着剧情走!他安排的剧情没有进行一丁点儿展开!即便剧情再烂你也不能直接把演员砍死吧!这还演什么啊!
ヽ(`Д′)?┌┛〃
朱鸢这才发现地上已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警卫的尸体。
来人约摸有几十个,正与警卫们缠斗。这几十人中不光有进化者,更有具有异能的丧尸。
敌我双方非常好辨认。
朱鸢像砍瓜切菜一样,不出片刻,就送他们都去见了阎王。
但这批人的实力过于低微了,反倒使朱鸢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回身向楼上跑,501内的实验已经停止了。
里头的科学家个个面如土色。
朱鸢招手将何齐叫了出来。
他们对外谎称何齐是与朱鸢一样的情况。所以何寡妇的这个小儿子倒是没被发现丧尸的身份,还被派在实验室贴身保护科学家们的安全。
他沉默着走出实验室,不待朱鸢发问,就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声音终于不像破风箱一样可怖,却依旧与好听完全不沾边。
“刚刚一个具有隐身异能的丧尸进来,不仅将最新的研究成果偷走,还将所有的实验设备都毁了。现在的实验进展又归零了。”
——果然,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之一。
恐怕这样的行动不会仅此一次吧,只要他们有一点实验进展,对方就会搞一次这样的突袭。
叫你经历希望,明明胜利的果实就只有一步之遥,再享受从端跌入谷底的绝望。
丧尸们可真是坏透了啊。
可这无疑都昭示着一个信号——他们之中有内鬼。
朱鸢的视线扫过何寡妇的这个小儿子。
何齐倔强地抿着唇,“我与他们不是一边的。”
朱鸢面不改色,“无妨,是鬼总要被揪出来。”
这回她大踏步地走进了实验室。
研究员们也都对她有所耳闻。
可只听说此人武力高强,没听说她具备科研能力啊,她进来干什么?
只听她道,“我有一个主意,能建立一个绝对安全的实验环境。”
“姑娘,你有什么好主意?”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急急忙忙就要来扯住朱鸢的手问个清楚,他一个趔趄,被谢仓玉扶住。
“但这个场地我最多只能维持一天。”朱鸢道。
“这……时间上来不及的……”
“一天怎么够……”
“足够了。”谢仓玉道。
那老教授也跟着道,“无论怎样我们都必须得试试,还请您帮忙。”
朱鸢的视线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这是当然,但是……还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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