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萧寻坐在床边看着她。
看到玉瑶醒来,萧寻很是开心。“你终于醒了。”
玉瑶坐起身,打量房间。看到墙壁上自己的画像。玉瑶瞬间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玉瑶抓住萧寻的手,迫切询问:“穆子樂呢?穆子樂怎么样了?”
萧寻眉头微皱。“穆子樂?谁是穆子樂?”
玉瑶松手。心想:他不知道穆子樂下落,那穆子樂?
玉瑶再次询问:“龚琴修呢?龚琴修现在在哪?”
“你找他?为什么?”穆子樂目光犀利,语气中似有审问的意思。
“我有事问他。”
看着玉瑶心急的模样,萧寻面容突变严肃。“什么事?”
“总之是很重要的事。”玉瑶心情烦躁,不想跟萧寻解释。
萧寻心生醋意,站起身将目光放到别处。“无论是穆子樂还是龚琴修,我都不会再让他们见你。”
“为什么?”
“因为你即将成为我的王妃。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都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
“王妃?你胡说什么?”
“三日后,我们会在永安王府举行大婚。到时我会请皇上,亲自为我们二人证婚。”
“不!我不同意。我不会答应的。”
“无论你同不同意,答不答应。婚礼都会如期举行。如若在此期间,你逃走。或是有人潜入王府救你。死的都将会是你最在乎的那个人。”
萧寻说完走出房间。
面对萧寻对自己突然态度转变,玉瑶一时间不知所措。
丞相府内,碧莲在祝惜若耳畔小声说了几句。祝惜若面容变得凶狠。
碧莲继续说:“小姐不必生气,丞相大人已经带人前往王府去帮小姐讨公道了。想必有丞相大人亲自出马,小王爷和林玉瑶的婚事一定会作罢。到时候没了林玉瑶跟小姐争小王爷。小王爷就还会是小姐的。”
祝惜若一巴掌打到碧荷脸上,碧荷愣住,捂着被打脸颊看向祝惜若。“小姐?”
祝惜若说:“萧寻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就算没有林玉瑶,萧寻也是我的。谁都休想跟我争!谁都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欧阳正带人来到永安王府。萧寒亲自相迎。
“欧阳兄,稀客!稀客啊!快里面请。”萧寒自然知道欧阳正来找自己的原因。出于理亏,萧寒只能摆低姿态。
欧阳正满脸怒气,跟随萧寒走进内堂。
“欧阳兄请坐。”萧寒伸手做出请的姿势。欧阳正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到萧寒指定位置上。
“来人!把本王珍藏的好茶拿出来,给丞相沏上一杯。”
“是。”一下人应声退了出去。萧寒坐到座位上,“欧阳兄的来意,本王已经清楚。对此本王只想说,一切都是本王的过错,还请欧阳兄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本王一般计较。”
欧阳正生气。“王爷说的轻巧,小王爷与惜若定亲多年。全大幽的人都知道我欧阳正的外孙女他日会嫁给永安王府的小王爷,成为王妃。如今小王爷突然要迎娶昔日罪臣之女林玉瑶,这让我们欧阳家的脸面该往哪放?让惜若将来如何再婚配人家?”
“欧阳兄所言有理,是本王考虑不周。不过小儿萧寻对玉瑶一直情有独钟,就算惜若嫁入王府成为王妃,恐怕婚后生活也不会圆满幸福。”
“王爷若真想到这层,当初又为何要到府上为小王爷说亲?难不成王爷早就想到今日局面,有意在戏耍老臣?”
“欧阳兄言重了。您乃三朝元老。位高权重,本王怎敢戏耍您。”
“多说无益,老臣今日前来只想为惜若讨个公道。”
萧寒笑了笑说:“不如这样如何,本王即刻入宫,向皇上请命。让他下旨将惜若姑娘许配给太子萧策如何?”
欧阳正有了兴趣,“你说让萧策娶惜若?”
“没错!王妃头衔实在委屈了惜若姑娘,以惜若姑娘温柔贤淑的品行完全可以成为日后统领后宫的不二人选。皇上多年疾病缠身,无心朝政。前皇后之子萧钰失踪多年,太子萧策登基继位不过是早晚问题。如若惜若姑娘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将来太子萧策登基继位,那惜若姑娘岂不是就成了一国之母。届时荣华富贵,光宗耀祖。欧阳兄岂不是名利双收?”
欧阳正若有所思,心中对这场交易已经认可。
下人端来茶水,分别拿给欧阳正和萧寒。萧寒拿起茶杯提醒欧阳正。“欧阳兄请喝茶。”
欧阳正回过神儿,尴尬一笑,品了一口茶。
萧寒边喝茶边偷看欧阳正。“不知欧阳兄对本王的提议,可有异议?”
欧阳正放下手中茶杯,心急说道:“没有,老臣没有任何异议。一切都依王爷所言即刻。”
萧寒大笑,“那好!本王这就进宫,向皇上请命。欧阳兄就回家等着接旨谢恩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官家淑女祝惜若,温柔贤慧,聪颖可人。乃女中典范。太子萧策能文能武,英俊不凡。二人乃佳偶天成,天造地设的一对。现朕特下旨,为二人赐婚。命二人于下月十五黄道吉日完婚。钦此。”
传旨太监念完圣旨,提醒跪地祝惜若。“祝小姐还不快接旨谢恩。”
这道圣旨对于欧阳家乃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对于祝惜若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此时祝惜若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她不想接旨,更不敢抗旨。她呆愣不语,真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跪在祝惜若身前的欧阳正,见祝惜若迟迟没有上前接旨,忍不住回头小声叫道。“惜若,惜若。”
祝惜若回过神儿,看向欧阳正。欧阳正提醒,“还不快上前接旨谢恩。”
祝惜若看向太监手中圣旨,太监冲她微笑。“祝小姐,接旨吧!”
祝惜若磕头,“谢主隆恩。”祝惜若起身从传旨太监手中接过圣旨。跪地众人起身。欧阳正从袖子中掏出一沓银票,偷偷塞到传旨太监手里。“多谢公公。”
“丞相大人客气了。”传旨太监说着将银票偷偷收到袖子里。
“公公慢走。”欧阳正相送。
众传旨人员离开。
祝惜若手拿圣旨,心如刀绞。
碧荷凑过来,“小姐,这太子妃的头衔可比王妃的头衔风光多了。”
祝惜若瞪向碧荷,碧荷闭嘴低头。欧阳正送走传旨太监,走了回来。祝惜若手拿圣旨质问欧阳正。“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正心虚,目光躲闪。走到一旁椅子上坐好。“什么怎么回事,如你所见。皇上赏识你,想将你嫁给太子萧策。成为他的儿媳。”
祝惜若走近欧阳正继续逼问。“你早上去永安王府兴师问罪,回来不久皇上就下旨让我嫁给萧策。外公不要告诉惜若,此事与您无关!”
面对祝惜若逼问,欧阳正大怒,从椅子上站起。“放肆!我是你外公。你怎可如此跟我说话。别忘了,你母亲病逝,是我将你,从你那多情的父亲手里接过来的。也是我请先生培养你的。若是没有我,你会得到今时今日的一切?”
“这么说,真的是你跟永安王谈条件,让我成为太子妃的?”
“没错!是我。要不是老夫,你现在岂会如此风光。萧寻算什么,你嫁给他不过得一个王妃头衔。他日若是萧寻不宠幸你,我们欧阳家如何能得到好处?萧策就不同了,即便你跟萧策成亲以后,萧策不喜欢你。但是你身为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有了这个身份,我们欧阳家就不会再受萧寒的压迫。到时候你若生下皇子,我们欧阳家在朝中的地位就会根深蒂固。他日你的儿子登基称帝,我们整个欧阳家都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祝惜若心有怨气,紧紧握住圣旨。眼中含泪。冷笑一声,嘲笑自己。“想不到我祝惜若,在外公眼里。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祝惜若扔下手中圣旨跑了出去,欧阳正看着祝惜若离开的背影生气大喊:“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天上下起瓢泼大雨,祝惜若满脸泪痕奔跑在街上。泪水掺杂着雨水从祝惜若脸上流下,途经祝惜若身边的行人,无不向祝惜若投去同情的目光。
祝惜若拼命奔跑,全然没有目地。大雨浇透了她的衣服。形象尽毁。她坐在地上,仰天哀嚎。
同一条街道上,萧寻的马车向祝惜若驶来。马车中,初一对萧寻说:“小王爷,玉瑶姑娘的药自有药铺伙计送去王府,何须您亲自前往去取。况且天下大雨,道路泥泞。小王爷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感染了风寒。王爷怪罪,初一该如何交代?”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若是父王怪罪,小王自会一人承担。”
初一自知不能改变萧寻心意,只能将脸转到车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是祝姑娘。”初一注意到坐在雨水中的祝惜若。萧寻顺着初一目光看去。
“祝姑娘怎么会在这?”初一疑惑询问。
想到自己单方面退婚,害祝惜若成了笑话。萧寻心有不忍。
“停车!”萧寻吩咐车夫。车夫拉扯缰绳,停下马车。萧寻手拿油纸伞,走向祝惜若。
祝惜若仰望天空,让雨水肆意浇着自己。突然,一把油纸伞出现在祝惜若视线中。
祝惜若先是一愣,然后看到萧寻。
“小王爷?”再次见到萧寻,祝惜若很是开心。
“拿着吧!”萧寻将手中油纸伞递给祝惜若。
初一帮萧寻打伞,“小王爷,雨太大了。我们还是赶快上车吧!”
萧寻将手中油纸伞放到祝惜若手里。转身走向马车。祝惜若松手,油纸伞掉落到地上,翻了过去。雨水打在油纸伞上,滴滴清脆。
“带我走吧!”祝惜若看向萧寻背影大喊。
萧寻停步,并未转身。他语气冷漠淡淡说道:“抱歉,我们不同路。”
“你要去哪?”祝惜若不死心追问。萧寻回答:“我要去药铺帮玉瑶取药。”。
萧寻说完走进马车。车夫驾马车离开。祝惜若崩溃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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