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琴修的轿子停在永安王府门口。龚琴修下轿。命令玉瑶。“下来!”
玉瑶紧紧抓住轿子把手,拼命摇头,不肯下轿。
龚琴修抓住玉瑶手臂,将玉瑶强行拽下轿子。
龚琴修松手,玉瑶想要逃跑。他一掌打在玉瑶后脖子上。玉瑶晕倒。龚琴修将玉瑶一把抱起走进王府。
“龚琴修见过王爷。”龚琴修抱着玉瑶向萧寒行礼请安。
萧寒看去,一眼认出玉瑶。
“果然是你。想不到本王找了你多年,你竟躲在康平。”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先将她关入地牢。待本王从皇宫回来,再自行审问她。”
“是。”龚琴修应声,将玉瑶抱向地牢。
地牢中,康家年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
恭琴修抱着玉瑶从康家年牢房门口经过。
瑶儿?
康家年认出玉瑶,情绪激动。用尽力气冲恭琴修大喊:“你把她怎么样了?”
龚琴修并未理会康家年。他径直向前走去,然后打开其中一间牢房,将玉瑶放到里面。
龚琴修再次从康家年牢房门口经过。看向康家年。“你们认识?”
康家年目光躲闪。“不!我们不认识。”
“她是林正清的女儿,你会不认识她?”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她。你们要的东西在我这。你们有什么刑罚尽管冲我来。不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她受到牵连。就请闭牢你的嘴。全当从来没有见到过她。”
龚琴修说完离开。
康家年心中疑惑,向龚琴修走远的背影大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牢房中,玉瑶缓缓睁开眼睛。
听到康家年的声音。玉瑶瞬间清醒。
师父?是师父的声音。
玉瑶站起身向声音传来方向喊去。“师父,是你吗?我是瑶儿!师父,是不是你?”
听到玉瑶喊话声,康家年大声回应:“瑶儿是我,我是师父。”
得到康家年回应。玉瑶无比开心。
真的是师父。
“师父,这是哪?你怎么会在这?”玉瑶大喊询问。
康家年大喊回答:“这里是萧寒的地下牢房。为师刺杀他不成,这才被他关在这里。你呢?你怎么会在这!”
“是一个红衣服妖人带我来的。他说要带我见永安王。”
萧寒?萧寒为什么要见瑶儿?难道是想用瑶儿威胁我?不对,我从未向萧寒提起过瑶儿。他怎么会知道我跟瑶儿的关系?
康家年突然想起龚琴修刚刚对自己说的话。
难道他抓瑶儿根本不是为了我?对了!一定是这样。萧寒抓瑶儿只是为了从她口中得知亲笔立书下落。并不是因为我。只要我跟瑶儿不相认。我们彼此就不会成为彼此的牵绊。我们就都会是安全的。
想到这,康家年向玉瑶大喊:“瑶儿,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当从未见过。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无论任何人对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有任何反应。听清楚了吗?”
玉瑶疑惑,“为什么啊!师父!”
康家年回答:“不要问为什么。你只管听师父的话就是了。”
“好!我答应你。”
听到玉瑶的回答。康家年这才放心。
萧寻房中,他拿着林正清生前托付给玉瑶的发钗,睹物思人。
初一鬼鬼祟祟推门而入。
“什么事?”夏寻说着将发钗放回到盒子里。
初一走到萧寻身边,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萧寻展露笑容。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小王爷,千真万确。”初一肯定回答。萧寻很是开心。
“玉瑶妹妹在王府。她居然就在王府。”萧寻说着要去找玉瑶。初一拉住萧寻阻止。“小王爷,不可啊!那可是王爷的地下牢房。要是让王爷知道,你从那里带走玉瑶姑娘。到时候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因此丧命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父王的地下牢房,向来是有进无出。玉瑶妹妹在那,我实在无法想象。父王会不会对她用刑?会不会伤害她?父王向来心狠手辣。对人从不手下留情。如今玉瑶妹妹落在他的手里。我实在担心,父王会一时气急杀了玉瑶妹妹。”
“可是地牢有唐铭和龚琴修把守,以你我的身手。恐怕还没靠进牢房,就已经被他们二人抓住了。”
萧寻犯难发愁,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今夜皇上在皇宫宴请文武百官。父王必会带走他们其中一人。到时候他们二人只剩下一个。我们不就有机会了。”
见萧寻主意已定,初一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萧寒带走的人是龚琴修。
永安王府外,萧寒坐进马车。唐铭站在马车外。萧寒吩咐:“你留下。”
唐铭诧异。“王爷不带属下一同进宫?”
“康家年和林玉瑶还在地牢里,只留下龚琴修一人。本王实在不放心。”
“可是王爷身边没人保护怎么行?还是让属下陪王爷一同进宫吧!”
“本王要赴的是百官宴,又不是鸿门宴。怕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出本王亲笔立书。一日没有找到,本王就一日不能安心夺位。为了本王的千秋大业,本王不得不小心设防。”
“王爷放心。属下定会看好二人。”
萧寒满意点头。车帘放下。车夫驾马车离开。唐铭转身回府。
长廊里,初一向唐铭迎面走来。
“唐护卫好。”初一打招呼。唐铭并未理会初一。
唐铭走远,初一心想:唐铭在府里?这么说,王爷带走的人是龚琴修!
想到这,初一心中欢喜,奔跑向萧寻报信。
夜晚,地牢中。玉瑶蛊毒发作。在地上翻滚叫嚷。龚琴修现身。
“救救我!我快不行了。”玉瑶向龚琴修求救。龚琴修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药瓶扔给玉瑶。
“吃了它!”依旧是命令的口气,丝毫没有掺杂任何情绪。
玉瑶拿过药瓶,从中倒出药丸。一口咽下。
疼痛减轻,玉瑶脸色惨白。她躺在地上。没有多余力气起身。
龚琴修转身离开。玉瑶小声感谢:“谢谢。”
龚琴修停步,眼底闪现出一抹柔情。“你不用谢我。这只不过是一颗减缓疼痛的药丸。并非解药。你若想要解药。除非说出王爷亲笔立书下落。”
玉瑶艰难抬头,看向龚琴修。“什么亲笔立书?”
“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先皇驾崩前。担心王爷夺位谋反。逼他亲笔立书。写下永不夺位四个字。当时因为只有你父亲陪伴在侧所以先皇命你父亲将王爷亲笔立书好好保管。你父亲被捕入狱。王爷命人找遍林府上下,并未找到亲笔立书。林正清只有你一个女儿。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岂会交于别人。王爷的性格你最清楚。他向来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如若你想活命,我劝你还是尽快将王爷亲笔立书下落说出来。不然王爷生气,你的后果可想而知。”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亲笔立书。我爹根本没有跟我说过。”玉瑶双眼无辜,很是无助。
“你当真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龚琴修思考不语。玉瑶说:“永安王只手遮天。在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夺不夺位有何区别。他为何偏要如此执着。”
“萧然优柔寡断,只知道吃喝玩乐。王爷雄韬伟略,忧国忧民。二人相比,王爷不知道要比萧然强多少倍。本来这皇位就该是王爷的。怪只怪王爷生母出身低微,生性懦弱。不善争宠。不然先皇又怎么会将皇位传给萧然那个废物。王爷一直恃才傲物,又怎么会甘于人下。虽然现在王爷手握大权,说一不二。但是千百年之后人们只会记得永乐年间,国泰民安。又有谁会知道,这盛世太平是靠王爷拼来的。”
玉瑶若有所思。龚琴修继续说:“先皇深知王爷性格,因此逼迫王爷亲笔立书永不夺位四个字。这四个字看似没什么。实则却像悬在王爷头上的利箭。时刻威胁着王爷。”
“什么意思?我不懂?”玉瑶百思不解。龚琴修解释。“永不夺位,无疑是做一辈子忠心臣子。倘若王爷他日夺位登基。这四个字就证实了王爷乱成贼子的身份。王爷一旦坐实了这个身份。人人都可以高举义旗讨伐王爷。王爷也会因为这四个字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到时百姓如何信服王爷,如何臣服王爷。千古帝王虽然靠的都是鲜血铺路才得以登基称帝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而无信的乱臣贼子只会得到千古骂名。无论王爷把大幽王朝治理的有多好。乱臣贼子这四个字都将永世成为王爷的标签。王爷不想自己身上留有任何污点,只能先找到亲笔立书。一旦王爷找到亲笔立书。他就有办法顺理成章登基夺位。朝中三分之二的人都是王爷的亲信。届时就算剩下三分之一的人反对,他们也不会是王爷的对手。”
玉瑶恍然大悟。龚琴修接着说:“若想活命,你最好想清楚。王爷向来没有耐性,恐怕不会让你想太久。”。
龚琴修说完离开,玉瑶忧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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