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来到当地府衙,敲响门口鸣冤鼓。
县老爷打着哈欠儿升堂,玉瑶走进府衙。
“草民林玉叩见大人。”玉瑶跪地行礼。县老爷满脸疲惫,看向玉瑶。“你深夜击鼓所谓何事?”
“启禀大人,草民与夫人下榻贵镇‘有间客栈’。客栈老板将在下夫人偷偷掳走。草民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帮草民寻回夫人下落。”
县太爷打着哈欠儿问:“你刚刚说,你跟你夫人住在哪?”
“回大人,草民与夫人住在‘有间客栈’。”
听清玉瑶说的话,县太爷瞬间有了精神。师爷走到县太爷身边,在他耳畔小声说:“老爷,有间客栈的幕后老板是九爷。九爷是丞相大人的人,我们动不得。”
县太爷听了师爷的话,看向玉瑶。
“什么有间客栈,本老爷听都没听过。来人!把这刁民给本老爷赶出去!”
两个衙役走向玉瑶,玉瑶三拳两脚将两个衙役打倒在地。师爷吓得跟县老爷站到一处。县老爷颤颤巍巍指着玉瑶。“你……你想干什么!”
玉瑶运用轻功直接飞身到公案上,她一把抓起县老爷衣领。
“告诉我,究竟到哪里可以找到‘有间客栈’的老板!”
县老爷吓得浑身发抖。回答:“飘香院。”
“飘香院?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本镇最有名的青楼。”
听到县老爷的回答,玉瑶担心。“这个飘香院要怎么走!”
飘香院,灯火阑珊,十分热闹。姑娘们穿的五颜六色,打扮的花枝招展。客人们喝酒听曲,好生畅快。
夏连城在贴身侍卫穆风陪同下走进飘香院。
穆风,年纪与夏连城相仿。面容严肃。周身散发着难以亲近的冰冷。
鸨母笑脸相迎。“两位公子可有熟悉的姑娘?”
穆风一脸严肃。因为不习惯鸨母身上的脂粉味所以用手遮挡口鼻。
夏连城打开手中折扇,微笑回话。“我们主仆二人第一次来这,并没有熟悉的姑娘。还劳烦这位妈妈帮我们安排两个漂亮姑娘。”夏连城说完,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鸨母。鸨母从夏连城手中接过金元宝,开心说道:“没问题。”鸨母左右张望,大声呼喊:“宁宁!玉儿!快过来招呼两位爷!”
“是。”
宁宁,玉儿异口同声应声。宁宁挽住夏连城手臂。玉儿去拉穆风。穆风甩开玉儿。玉儿不知所措。夏连城拉过玉儿。帮忙解围。
“我这个兄弟家有悍妻。实在不敢招惹桃花。姑娘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与之一般计较。”夏连城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玉儿手里。“这锭金子,全当在下替我这位兄弟赔罪。”
玉儿接过金子,挽住夏连城。“还是这位公子会疼人。”
“公子!我的呢!”宁宁拉扯夏连城要赏银。夏连城又拿出一锭金子给宁宁。“都有!都有!只要你们今晚让本公子满意,你们想要多少金子,就有多少金子。”
“是,公子。”宁宁和玉儿异口同声。
夏连城搂着宁宁,玉儿。准备上楼。门口一阵骚动,夏连城转头望去。
玉瑶走进飘香院。
八年未见,玉瑶又是一身男子装扮。夏连城根本没有认出她。
宁宁和玉儿看到玉瑶,满眼兴奋。
宁宁赞叹:“好漂亮的公子啊!简直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是啊!真的好漂亮。”玉儿附和。
夏连城仔细打量玉瑶,感觉玉瑶似曾相识。
“他是谁啊!”夏连城询问。
宁宁回答:“不知道。看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
玉瑶左右张望,大批姑娘围住玉瑶。
“公子要喝酒吗?”姑娘甲问。姑娘乙将姑娘甲挤到身后。“公子想听曲吗?云儿什么曲都会唱!让云儿……”云儿还未说完,姑娘丙又挤了上来。“曲儿我也会唱,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姑娘们你推我撞,互不相让。鸨母挤进人群。“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可有要找的姑娘?”
玉瑶看向鸨母问话,“这里可有一位叫七七的姑娘?”
“七七?”鸨母思考片刻,回答:“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七七的姑娘。”
“我叫七七!”其中一个姑娘挤了过来,玉瑶看去。姑娘继续说:“公子若是喜欢七七这个名字,奴家以后就叫七七。”
“我也叫七七!”
“我也叫七七!”
“还有我!”
“……”
女子们争先恐后,在场其他男子纷纷面露不满。
其中一个男子挤进人群,看向玉瑶怒吼:“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到这里生事。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界!”
玉瑶看向这个男子。问:“地界?这里是谁的地界?”
男子嘲笑。“你连这里是谁的地界都不知道。竟还敢放肆!让我来告诉你,这里是九爷的地盘。想要在这里生事,当心九爷剐了你。”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九爷!”
“就凭你,还想见九爷!”男子说着向玉瑶出拳。玉瑶快速躲闪,伸手握住男子打向自己的拳头。玉瑶手上用力,男子疼痛叫嚷。
夏连城看到眼前一幕,瞬间有了兴趣。
“有意思。”
穆风凑近夏连城问道:“公子,要不要我……”
夏连城伸手,阻止穆风说下去。“放心。他应付得了。”
玉瑶将男子踢跪在自己面前。快速转身,擒拿住男子。“说!九爷在什么地方!”
“快放手!”男子龇牙咧嘴。玉瑶手上用力,男子惨叫。
楼梯上一男子拍手。众人闻声望去。
良九,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小麦的肤色,长相凶狠。左脸眼角下有一刀疤。他衣着华丽,脖子上戴着一串玉珠。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七巧扳指。
“好身手。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为我办事!”良九说着下楼。跟随良九下楼的还有两个男子。
丁岳,三十岁左右。光头,长得很瘦。两颗金门牙,金光闪闪。
顾箫,二十岁左右。长相英俊。风度翩翩。左手戴着一银色手套。
良九在前,丁岳和顾箫分左右站在良九身后。良九走到玉瑶面前,看到玉瑶耳朵上耳洞。展露满意笑容。
“九爷救我!”被玉瑶擒拿住的男子向良九求救。
良九看向男子,面露不悦。丁岳从手中飞出一个铜板。铜板划过男子喉咙,男子倒地身亡。玉瑶震惊,看向丁岳。
“九爷问你话呢!怎么样!小白脸,要不要跟着九爷!”丁岳问话。
玉瑶担心自己不是三人对手,心中发慌。穆风想要上前帮忙,夏连城伸手阻止,微微摇头。示意穆风不要过去。
“感谢九爷赏识,在下尚有要事要办,恐怕无法为九爷效力。”玉瑶婉拒。丁岳生气,上前一步。“小白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丁岳!休得无礼。”良九开口,丁岳退后。良九问:“你不想为我办事。为何刚刚口口声声说要见我?”
玉瑶回话。“实不相瞒,在下与夫人途经上水。夜晚留宿‘有间客栈’的时候,在下的夫人突然被人掳走。在下找不到妻子,只能去报官。县老爷告知在下,或许到此处可以寻到夫人。在下这才来到此处。刚刚从九爷手下口中听闻九爷大名。心想或许九爷可以帮在下找到妻子。这才想着要见九爷,失礼之处,还请九爷见谅。”
良九笑了笑说:“你想让我帮忙?”
“是。”玉瑶肯定回答。良九继续问:“你凭什么肯定我会帮你?”
玉瑶浅浅一笑,露出脸颊单侧酒窝。“九爷大名如雷贯耳。想必一定是位侠肝义胆的好汉。既然九爷是条好汉,想必如此小忙,九爷断然不会拒绝。”
良九满意大笑。“好!就凭你这句话,你的忙我帮了。”
玉瑶开心微笑。出言感谢。“多谢九爷。”
“先不要这么急着谢我。让我帮你,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留下来跟着我。”
听到良九这么说,玉瑶稍有犹豫。然后回答:“好!我答应你。”
良九满意大笑。“爽快!九爷就喜欢你这样干脆的人。”良九在顾箫耳畔小声说了几句。顾箫上楼。良九对玉瑶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玉瑶回答:“在下姓穆名子樂。”
听到穆子樂的名字,在场女子再次沸腾。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无双公子?”
“难怪他长得如此英俊。”
“天啊!我居然在这里见到了无双公子。”
“……”
在场女子小声议论。玉瑶心想:想不到这家伙还挺受欢迎的!
顾箫带着魏七七从楼上下来。
魏七七看到玉瑶刚要喊玉瑶的名字。玉瑶连忙说:“都是子樂的错,害娘子你受惊了。”
听到玉瑶的话,魏七七瞬间明白。
“相公。”魏七七拥抱玉瑶。在玉瑶耳边小声说:“你冒充穆子樂,就不怕惹出什么麻烦?”
玉瑶小声回答:“你放心好了。只有留下他的恶名,我们才不会被找到。”
魏七七感叹。“你还真是坑夫。”
“少胡说。”玉瑶说着轻轻推开魏七七。
“多谢九爷帮忙,穆某安顿好娘子,自会过来找九爷。”玉瑶说完拉着魏七七要走。
良九拍手,六个打手从人群后走出,挡住玉瑶和魏七七。
玉瑶回头看向良九。“九爷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信不过子樂。”
良九说:“公子休要误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二位。”
玉瑶想要带魏七七逃走。可是想到魏七七不会武功。自己又是个半吊子。心中计划只能作罢。
魏七七拉玉瑶到一旁。小声说:“不如这样。你留下……”
魏七七还未说完,玉瑶已经不满。她小声抗议:“什么?我留下?”
魏七七继续说:“你听我把话说完。你留下,我离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出去找人,你留下拖延时间。等我找到人,马上回来救你。”
“可是……”玉瑶刚要反驳,魏七七抢着说:“你现在是男的。我想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就不同了,我是女的。这种地方,我怎么能待。”
玉瑶发愁,魏七七说:“就这么定了。我走,你留下。”
玉瑶沮丧妥协。“那你可要快点回来。”
“放心吧!我们魏家米铺遍布全大幽,我一定会很快找到人过来救你。”魏七七说完。玉瑶看向良九。“让我留下可以,但是你必须放我娘子离开。”
“好。我答应你。”良九未加思索,直接回答。
魏七七开心,玉瑶发愁。
“那各位,我就先行告辞了。”魏七七说完,快速跑开。玉瑶看向魏七七跑远的背影。大喊:“魏七七!”
魏七七并未回头。
看着魏七七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身影。玉瑶暗自抱怨:魏七七。你还真是迫不及待。
良九走到玉瑶身边,搂住玉瑶肩膀。玉瑶想要挣脱。怎奈良九力气太大,自己无法摆脱。
“九爷,你这样,恐怕不太好吧!”玉瑶询问。
良九回答:“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的。”
玉瑶尬笑。良九继续说:“能结识大幽第一美男子,是良九的福气。今夜你我兄弟二人,一定要畅饮到天明才行。”
“什么?我……”玉瑶想要拒绝,良九抢话。“今夜我良九请客。大家尽管随意开心玩乐。”
“谢九爷!”在场众人异口同声。
良九搂着玉瑶上楼。
玉瑶从夏连城身边经过。一眼认出夏连城。
“连城哥哥!”玉瑶脱口而出夏连城的名字。夏连城看向玉瑶。“你?”
良九看了眼夏连城,强拉玉瑶上楼。“走!子樂兄。我们到楼上喝酒去!”
夏连城想要追上去,顾箫上前拦住夏连城。“这里是九爷的地方。公子若要生事,顾箫可以肯定。公子绝讨不到任何好处。”
顾萧追随良九上楼,夏连城站在原地。穆风上前询问:“公子,要不要我……”
夏连城再次伸手阻止穆风说下去。。
“正事要紧。不要多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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