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于校长韩冰实在太过高冷,祁荒难得正经没有轻浮地说道:
“您好校长,我叫祁荒,是来应聘军事教师的。”
经过一通求职面试的交谈,校长确认完祁荒的证件以后决定让祁荒明天参加第二轮面试。
祁荒只要明天下午七点到军事训练处通过教室考核,得到总教官的认可和要求。
这样就达到了学校的要求,明天就再到校长室这来签合约就行。
通过第一轮面试,祁荒如释重负的走出门外,显然韩冰身上的气息很不寻常,陈封也好、祁荒也好,都不怎么习惯得了。
祁荒走神之际,不巧迎面撞上一个女孩。
“哎呀,好疼。你走路不看人的啊?”
来人正是小糯米,这个冒失丫头顶着两大黑眼圈显然没有休息好,加上自己走路风风火火撞到人,还要怪别人走路不看人。
“哟,小糯米。想哥哥了?这么急着投怀送抱。要是寂寞了你就说嘛,哥哥又不是不帮你。”
祁荒看到撞到自己的女孩是小糯米这丫头,又想起屋里那位冰山美人和她如此相像,已经猜测这两人多半是姐妹关系。
“臭流氓,怎么又是你?你来这里干嘛?你想对我姐姐做什么?”
小糯米一看眼前的人是祁荒那个好色无耻下流龌龊的臭流氓,很是担心这家伙来此是因为垂涎自己姐姐眉毛,想要图谋不轨。
祁荒一脸猥琐地来到小糯米的身前,不自觉地伸出右手说道:
“你想多了,我只是来应聘而已。我可是个正直的好青年。”
“王八蛋,我杀了你。”
祁荒这个家伙刚伸出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摸到了小糯米的小翘臀上面,让小糯米瞬间就炸毛。
“臭流氓,你有种别跑。”
“不跑,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啊。小样,有本事你追上我啊。”
祁荒乐呵呵地挑逗着小糯米,也不知道小糯米上辈子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辈子碰上祁荒这个家伙。
“混蛋”。
小糯米这点修为怎么可能追得上祁荒,只能在原地气的直跺脚,诅咒祁荒一辈子倒大霉。
祁荒回到家,时间刚好过了黄昏。
“哥,我回来了。嘿嘿,回来的早不如回的巧,刚好赶上了。”
祁荒一脸开心,正巧赶上陈封和小丫头准备开饭。
陈封看了看自己弟弟,叫他去厨房自己拿上碗筷吃饭。
祁荒嘻嘻哈哈地坐在陈封身旁,至于为什么不靠着小丫头那边。
祁荒只能说两害相权取其轻,这小丫头比起自己大哥来要恐怖多了好吧。
祁荒在餐桌上风卷残云般开始消灭眼前的食物,有了这个强力的对手,小丫头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默默加快了速度。
祁荒那厮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脸都给丢在外面了,为了夹个菜连天山折梅手都给使了出来。
当然小灵儿也不甘示弱,虽然小丫头不会什么武技,但是光论速度就连陈封都比不过小丫头。
只见餐桌上虚影一片,两人势均力敌,餐桌上的饭菜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祁荒和小丫头的肚子里。
可惜小丫头硬件跟不上,嘴巴比祁荒小了许多,照这样下去小灵儿到最后肯定斗不过祁荒。
小丫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法子,只要祁荒一夹菜,小丫头就飞快地把祁荒筷子上的菜给夹走。
多次作战失利让祁荒有些郁闷,小心翼翼的抗议道:
“这不公平,小丫头你怎么这样?”
小丫头把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食物努力咽下,很是霸气地说道:
“怎么,你有意见吗?”
“,没有,你继续。”
祁荒还能说什么,这丫头说不得,打不过。
祁荒只能忍气吞声,发誓一定要努力练好天山折梅手,再也不让小丫头从他手上抢走一块肉。
好在今天晚上陈封准备了不少饭菜,祁荒勉强吃了个半饱。
陪着陈封收拾好碗筷,祁荒也懒得动了直接在陈封家客厅的沙发上躺下了。
陈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祁荒有些出神,想起第一次见到二狗子的时候陈封才五岁。
祁荒是二狗子的本名,后来因为想要和哥哥姐姐一样所以才称呼自己为陈荒。
那时候的祁荒还只是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福利院院长收留了他,并让陈封和姐姐负责照看他。
那个年代院里的条件不是很好,奶粉什么的都是稀罕物件,院里没有条件可以让他喝,平日里祁荒也就只能吃些米糊。
收留祁荒的那年冬天,祁荒在一天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烧。
院长找来一个赤脚医生,却因为祁荒当时只是个婴儿无法用药,医生毫无办法。
高烧整整持续了两天,所有人都觉得祁荒这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希望救活了。
衣着破烂,因营养不良而脸色发青的陈封大冬天的跑去诊所,苦苦哀求。
医生确实没有办法,架不住陈封的哀求,告诉了陈封一个土方子。
所谓的土方子,其实就是利用物理方法强行降温,用湿毛巾擦拭手心、腋窝、脚心等,然后还需要找一些母乳回来给祁荒喂食。
母乳含有婴儿成长所需的所有营养和抗体,特别是母乳含有百分之五十的脂肪,可以供给宝宝身体大量热量。
降温倒是好解决,不过母乳实在太难找了。
年仅五岁的陈封不停的为祁荒更换湿毛巾,记得那天天黑的特别早,才下午五点街道上已经没有一点亮光。
陈语挨家挨户地敲门,求人施舍一点母乳。当时因为大环境困难,寻常百姓家的孕妇营养不良母乳不足,连自家孩子都供应不上。
当时他们的姐姐陈语不知道在多少人家的门前给人下跪,可人心冷漠大都无动于衷,更有甚者,对她破口大骂,狠狠将她推倒在门前的台阶上。
而瘦弱的陈语来埋怨的心思的美誉,只是独自从地上爬起来,默默敲响下一家的门。
那晚七点左右开始下起了大雪,陈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那时学还在下,但院里的积雪已经快没过了成人的膝盖高。
陈语破旧的棉袄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头发上沾着一两片枯叶,鞋子也跑丢了一只,可能冻僵的脚掌踩到雪里没有察觉到吧。
姐姐把一只装着母乳的瓶子递给陈封,小脸有些青紫,不知道是因为被人推倒时在地上碰的,还是被这折磨人的天气给冻的,亦或者两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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