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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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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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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热的夏日,终将以酷暑而来,蝉鸣聒噪,浮躁至极。

    然这道凄清冷寂的院落撒着一地的微光,如同烈日般浇浊而来。

    “什么?”这院落中传出一道凄厉而又惊骇的声色,将这聒噪声瞬息击破,凌绝于顶。

    而这道声音的源头,正是那虚浮在床的沈清绾,她的眼底蕴着惊骇之色,以手撑着床榻一侧,况似十分的不可思议。

    眼底瞬息间掠过诧异,惧惮以及悲怆之色。

    这般如雷轰顶的模样,作的可谓是极为鲜活,此刻无心心下正道,若是她不当戏子也是可惜了这番作为。

    奈何,她定然是瞧不起戏子这番行当的。

    落眸之后,而那无心亦是同那沈清绾做戏,虽有几分不情愿,但依旧以故作诧异的神色沉然道:“你说,沈姑娘她怀有身孕了?”

    二人的一唱一和,将那本是疑惑的大夫说的直教楞乎,微微的拭去了一番额间的一把汗。

    面对这二人,皆是无以言说。

    未出阁的姑娘,怀有身孕,自是这贺国律法所不能容忍之事,这般珠胎暗结,离经叛道,面对的且是前些日子闻名于顶的沈清绾。

    心底便一阵寒颤,也不知这腹中子是从何而来。

    思绪间,游离于一道,那贺琅玥将她驱逐出门之事,如今这般看,也算是知晓了些许缘由。

    莫非是,这沈清绾将那宋南归如何了,于是那贺琅玥才一怒之下将其驱逐。

    那大夫的眸子一寸寸的在她脸上移动,良久才试问道:“行医之人不说妄语,沈姑娘确实有喜了。”

    大夫对那沈清绾瞅了一瞅,将心下的喟叹交付。

    “果然……”沈清绾如其所料的唏嘘一声,眼底留下一抹余晖,将心下沉然所交付。

    “前些日子,听闻那长公主将你从府中驱逐,莫非是因……”

    大夫那眸子瞧得直叫个八卦神采,也不知这大夫如个街里巷中的妇女一般,不过,这也正合其意。

    那大夫的眸子微微一凛,眼睫处泛出一道薄光,似有林立的寒风在他那心下肆虐。

    “此事与摄政王无关……”她那目色灼灼,如烈火焚烧,恰时,那沈清绾以掌心拂上了那大夫的掌背。

    顿时,那大夫眼眸惊澜,下意识的一缩:“沈姑娘你,莫要失态了。”

    那个大夫乃是个满嘴胡须的老者,被这沈清绾这般一捂手,自是让人浮想联翩。

    一树梨花压海棠?

    那立于一侧的无心眸子皆似夺目而出,攒着双指眸中似有不平之怒。

    但只要想起那沈清绾日后所行之事,这不平之怒,亦是平息了下去。

    她借着他的孩子嫁于一个少年,他也不知他的心有多大,才可平复这心绪。

    那沈清绾,从不属于他,纵然有这一月光景。

    “大夫,此事定不可向外传播,仅有我们三人可知晓。”沈清绾郑重的将他那缩回的手掌抓回,捂在手心里。

    “事关重大,您可不得出去胡言。”

    这般话语将那大夫听的更是云里雾里,也不知这沈清绾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珠胎暗结,暗度陈仓,极为不知廉耻。

    “此乃龙子。”沈清绾朝着那窗外一望,觉之无人,才款款而言。

    龙子?话落,那大夫的眸子一顿,下巴皆似落下了一般,在这几近天明之下轮廓尽显,唇瓣微张,正如魂飞天外。

    “这新帝可尚未所出,亦无娶妻,何来的龙子?”大夫的话语略含焦虑之态,不可置信这沈清绾所言。

    只因这般话语太过荒唐,也不知是否为凭空捏造一言。

    这想要入宫的女子甚多,若不是因这贺琅珏在位时间不久,忙于政事,这秀女定当是人满为患。

    如今,怎会与这沈清绾扯上关系。

    “一夜鱼水之欢,终是留下了痕迹……”沈清绾气浮语虚,眼底默默含泪,“这也并非是我所想。”

    这道言语,将那大夫心中的疑惑所解除,这帝王,一夜鱼水实属平常,奈何这一发入魂,倒是几番的稀奇了。

    莫非是这沈清绾生来便有这般命数。

    “那你腹中若为男童,或是那新帝的长子?”大夫的一番探问,恰是问进了沈清绾的心底。

    却见,那沈清绾点头,拭去眼下泪痕:“也不知陛下是否会认他,我与那贺琅玥素来不合,若是陛下听得那贺琅玥的胡言,将这孩子……”

    言至此处,她的泪水更具翻涌,那般泪如雨下,哭的梨花带雨,那般娇弱憔悴的容色当真是我见犹怜。

    “这陛下初登大宝,也是让众人知晓他并非是不重情义之人,并未如他人一般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相比,这骨肉至亲应当也会认。”

    大夫微微拱手皱眉,话语亦是恭敬敬畏了几分,要想眼前此人,乃是沈清绾,虽不知她这般话语几分为真,几分为假。

    但他终不敢同她妄言,若是此事为真,这沈清绾便腹有龙子。

    不若说是进宫为妃,这腹中孩儿也当是那陛下的骨肉至亲,而她乃是那龙子的生母,如何薄待。

    “多谢大夫的宽慰了。”沈清绾拭去泪水,仍旧是泪眼汪汪的瞧着那大夫,“只希望大夫能护住我孩儿的周全,纵然他爹不认他,他也是我的一脉骨肉。”

    “这未婚先孕乃是于这贺国所不容之事,姑娘心比天大,想要护住他,定当会遭受世人的非议。”

    非议,她从她父亲死后便已是受尽,她又有何惧,如今她步步为营,才至此刻,如何能放弃。

    “非议?我早已承受,若是这世间不容他,我便会与孩儿隐居乡野。”沈清绾话语极为清婉,如幽深入耳,鸟鸣蹡蹡。

    但这般言语落入了那无心的耳中,皆是微言一怔,说的这般圆润,连他都险些信了,若不是他知晓一切,或是,他已被其说服。

    “天生凤命,自当不会沦落于这世间,在下定会护住姑娘的一脉血肉。”大夫道。

    这一刹那,她的眼眸里似有感动,如梦星辰,掩唇而视。。

    窗外的蝉鸣聒噪也躁不散她那作势而起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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