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央,坐着三个红衣男子,一朵黑色凋零的花朵,绣于衣身,那是落花门门生的装扮,其中一个样貌颇为英气的男子讥笑,道:“落入泥潭的朵,哪里还有曾经悬挂于天的白洁高贵?”
那个男子的同伴也笑了起来,道:“笑话便笑话吧!反贼已经是反贼了,那些逃走的龙氏族人,最好躲严实了!莫让吾辈抓到,定把他挫骨扬灰,尸骨不留!”
另一个同伴也一同附和,道:“就是,现今不过是苟且偷生,底谭淤泥罢了!就该好好的待在地底下,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那几个落花门的门生讥笑着,这边正在吃饭的一行人,脸色各异,唐子与揣紧手中的筷子,牙齿咬着着下唇没有说什么,忍了下来。
“阳龙氏再怎么说也是千年世家,哪里是你们这种,落花流水般的小门小户可以比较的!”
角落中传来一个有力有劲的声音,唐子携望过去,是位气质极佳,生的无比好看的黄衣公子。
那几名落花门的门生,被这么嘲讽师门,自然是怒目相向。
“你说谁是落花流水般的小门小户?”
那黄衣公子拿着一把扇子,抵在嘴边,笑了笑,斜视三人,戏虐道:“谁应答,便是说谁。”
其中一个门生拍案而起,怒瞪黄衣公子,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然敢如此无礼!”
黄衣公子双手作辑,朝着为首的男子,行礼道:“落花飞流水,红衣配零落,鄙人姓王,名潋烟,在此拜见,落花门首徒,初一公子。”
为首的红衣男子一愣,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本公子是谁,那还不快快跪下,求本公子饶你一命!”
王王潋烟笑了笑,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玩味,道:“鄙人又没说错,为何要跪你?”
而那个叫初一公子身侧的同伴,先按耐不住,怒骂:“你姓王?又如此维护阳龙氏,难不成是那阳龙氏的余孽?”
王潋烟还是那副笑脸,道:“不过巧合,同姓罢了。”
那人被王潋烟的话,堵的不爽,有点挑事的意思,起身过来,问罪般大声道:“巧合?哪会这么巧?你刚好姓王,又刚好,替那阳龙氏维护了几句。”
王潋烟收起笑容,一脸无辜,用意味深长的语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初阳龙氏就是这么被灭族的。”
罗初一听这话,微微一愣,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他。旁边的那两位门生同时拔剑,指向公子,颇有将他就地正法的意思,他们和王潋烟直接打了起来,二对一,王潋烟不敌,被打伤在地上。
大堂里吵吵嚷嚷的,不少人议论着刚刚他们的话题,而唐子与一听有人维护阳龙氏,又可能是同族中人,见他受伤,按耐不住跑上去帮了王潋烟。
唐子与什么身手,毕竟得了宗室亲传的本领,三两下就打趴二人。
罗初一坐在那里,见二人快招架不住,使了暗招,偷袭了唐子与,让她手臂受伤,吃力倒地,他看向王潋烟,道:“竟然有人帮你?那就当同伙,一并论罪处置了。”
“是。”二位门生领命,提剑砍去。
眼见唐子与被伤,唐子携上去,接下二人砍来的剑,打了回去,挡在王潋烟和唐子与身前,护住他们。
罗初一见两个门生被打了回来,道:“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真多,你可知,这可是公然包庇朝廷钦犯?”
唐子携拱手,礼数周道的拜了一下,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王公子也说了,他不过碰巧同姓,并非龙氏之人,三位又何必咄咄逼人。”
唐子与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在旁边叫着:“说得对,你们落花门都是这般做派吗?”
说起做派,罗初一眼色一狠,不容有他,直接掏剑相向,出手极其快狠准。
唐子携见他动了真格,客栈大堂人多拥挤,怕伤及他人,与他对打,只是挡下他的招式,只守不攻。
刀光剑影中,难分伯仲,罗初一看出唐子携的顾虑,于是假意放招,施法攻向唐子与,那道攻击极其诡异,唐子与还未挡下,却在靠近她的一瞬间,拐了弯,冲向周围。
唐子携反应极快,眼看就要要伤及他人,他的剑及时挡下,却被那法术的余力击中,吐出一口鲜血。罗初一见他落败,快刀斩乱麻般,提着剑就想要将这三人一并杀了。
就在此时,一把银白色的长刀带着杀气冲冲而来,直直的透过鞋面,插在了罗初一的鞋尖上,并嵌入地板。
罗初一被那突如其来的飞刀,吓得整个人都懵了,他完全没有发现,这把刀是何时靠近的,甚至,就差了那么一分一毫,这把刀,就砍到他的脚趾头了。
他直接被吓瘫在地,说不出话。
他的身手,落花门上下,除了师傅,无人是其对手,对方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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