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听了张玄的话,知道是定身咒,松了口气,顾名思义这伤不了红姑娘就好。走上前来,拱手道:“张先生,方才是手下失礼,玉楼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神色如常,这行礼道歉,既不卑微,也不倨傲,这个卸岭魁首倒是有些气度本事。他道完歉就伸手一指,那道袍男人,介绍道:“张先生,这是搬山魁首鹧鸪哨兄弟,一身本事不下于我。”
鹧鸪哨抱拳一拱手,道:“见过张先生,方才事出紧急,鹧鸪哨失礼了。”
鹧鸪哨是个老江湖,性格果断,但也是能屈能伸,见张玄方才言语似乎不善,以为是自己出手惹了张玄,当即道歉,心中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三人在这火边寒暄,那花玛拐和鹧鸪哨的师妹花灵却是将红姑娘搬到一边,花灵开始翻箱倒柜的想用黑狗血之类的东西破法。搬山道人有道人二字,虽然不是道门中人,但是装了这么些年,一些借助道具施展的道门小术也还是知道了。
可惜了,张玄这符咒可不是邪门法术,想要破解,用秽物还好说,用黑狗血之类的克制阴邪的物件,还真的解不开。
正暗笑着,陈玉楼却是报起号,直接问起张玄的身份来。只见他拉起家常道:“张兄弟,也不知你是何门何派的弟子,我这幼时也被一老道士带上山,说不动我们还有点关系。”
有关系是假,查关系是真。这陈玉楼未必是觉得张玄是道门中人,有此一问就是想知道张玄的来路。陈玉楼问者无心,鹧鸪哨听者有意,这“道士”二字,反倒是提醒了他,神色当即一变,心道祸事了。
张玄自然看到鹧鸪哨的色变,他先是对陈玉楼道:“陈掌柜是常胜山的当家人,而我只是大茅峰一小道士罢了。”
“道士”二字加了重音,张玄转过头对鹧鸪哨道:“搬山想必也明白了吧?”
鹧鸪哨是一脸苦笑,没想到这次是假李逵遇上了真李逵,自己这假道士挖坟掘墓,坏人名声,这次却是遇上了真道士,带着歉意道:“张兄弟,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为了便宜行事,请你多有担待。”
陈玉楼这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屋内众人是神色一凝,这气氛当即是一滞,以为张玄要算账了。
(ex){}&/ 罗老歪顿了一下,闷了口酒骂道:“他奶奶的,这死沉死沉果然不假,真他妈的重,老罗我受不了,下了山就入了绿林,收起买路钱了。”
他讲完故事,画锋一转,捧起张玄道:“我说这义庄里耗子二姑就是站僵的法子,要真论赶尸术,你们得问张兄弟,他肯定知道。”
刚说完,他一瞥耗子二姑立在门板上的尸体,顿时惊呼道:“这他妈什么东西?”
众人齐齐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团的东西趴在耗子二姑的尸体上。陈玉楼是招子好,一眼就看出了是一只瘸腿老花猫。当即取出腰间的小神锋宝刀,口中暴喝:“哪来的贼猫,敢来义庄偷尸。”
他说着小神锋一掷就想扎死那啃食耗子二姑尸体的老花猫,心想今夜里,这搬山道人和张玄这茅山弟子出尽了风头,红姑娘一事,竟然是搬山魁首出的头,自己不为所动,只怕丢了人心惹了闲话。且看我这次出手显个威风,让他们瞧瞧卸岭魁首的厉害。
陈玉楼心里盘算着倒是不差,奈何那老贼猫狡猾,竟然一跳脱了身,好像是知道背后有人在偷袭。它叼起耗子二姑的耳朵,“喵呜”一声,回头看了陈玉楼一眼,好像是在嘲讽,然后飞身出了屋子。
陈玉楼是一击不中本就恼火,又被这畜生一讽,当即是火冒三丈,抄起地上的小神锋就要追了出去。
一旁鹧鸪哨是胆大心细生得冷静,他一眼就瞧出了这猫不对劲,好像是有人故意控制这猫引人出去。他是陈玉楼好友,担心陈玉楼一时不察着了道,也要跟着出去。
而就在这两人将要出门时,张玄却是突然出声道:“莫要追它,真的东西在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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