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李喻的电话,依然是关机……她更担心了。
打算早点问沈昭寒,去找找,不然上课没时间又要等到下个星期。
没想到刚拿出手机,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微怔,随即接起。
“太太,我要出差几天,提前跟你说一下。”
“……哦……我有点事跟你说。”
他轻笑一声,“嗯,你说。”
“我昨天不是说过,小喻电话打不通,刚开始还以为是没电了,可到现在还是不通,我有点担心……要不你把她男朋友家地址给我,我去看看?”
“你在哪里。”
“医院门口。”
“等着伍叁过来。”他的声音好像远了一点,没一会又凑近。
“好。”
本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直接把电话挂了,顾轻都做好准备把手机拿下来,就听到他叫她的名字。
……她又把手机放在耳朵边,“怎么了?”
“没什么,挂了。”
滴滴声响起,她嘴角微微一抽,还以为这厮改性了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没过一会,伍叁来了。
车驶入一片别墅房区,不过好像看起来人并不多。
小喻男朋友条件应该不错。
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了下来,顾轻看过去,门竟然是敞开的。
还有一个人在修剪门口的圆形灌木丛
见到有人来,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伍叁下了车,那人放下剪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见一下你家先生。”
那人表情坦然,镜片下的眼睛看起来平淡如水,“我们家先生出去旅游了,还请二位下次再来。”
伍叁听他这话不免冷笑出声,眼神往前面的车棚瞟了一眼,“一辆车没少,觉得我好骗么。”
顾轻心里一紧,看过去,果然一辆车都没少……
他表情微变,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属于女人的尖叫声。
这声音……
顾轻不管不顾地跑了进去。
那人赶紧跟上来,“你不能进去!这是私闯民宅!”
伍叁立马跟在后面。
这事绝对有猫腻!
她一路跑到客厅,就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正对面二楼上,他的手扶着楼梯扶手。
“小喻在这里面是不是?”顾轻没有见过这个人。
杜筠一句话都没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警告。
“未得允许就进来,你这是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
那人跟了上来,一把抓住顾轻的手臂就要拽她。
伍叁跟上来,捏在他的手腕处,力道极大,他当时就叫着松开了手。
“管家,你先下去。”杜筠开口,抬脚往楼下走。
“是,先生。”管家看着伍叁的表情一脸不满,只好站在旁边。
“难道她没跟你说吗?她旅游去了。”
顾轻立马否定他的说法,“确实说了,但是她说的是和你一起,你在说谎!”
杜筠一步一步走下来,脸上表情自若,狭长的眼睛都是泛着冷冷的笑意。“我有公事,走不开,所以她就一个人去了。”
“我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刚刚我都听到小喻的声音了。”
“哦?你听错了吧。”
顾轻往二楼看去,趁他松懈,拔腿就跑上了楼。
杜筠一捞抓了个空,立马就跟了上去。
“小喻!小喻!”
此时又传来咚咚声。
顾轻往刚要跑到那扇门前,头皮突然就一紧。
因为腿还有点酸疼,后面那人力气又颇大,她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
头发一松,她一回头就看到伍叁一拳砸在杜筠的脸上。
此时也想不了这么多,她站起来就往发出声音的那道门奔过去。
“小喻!?”
顾轻拧动着把手,是锁上的。
里面传来的咚咚声更甚。
她转头就往还在打斗的那边去。
伍叁已经把杜筠揍趴了,他狼狈地趴在地上。
管家跟了上来,试图制止他,“你这样做是犯法的!私闯民宅还打人!”
他说罢就要掏出手机。
杜筠一个眼神扫过去,“管家!”
顾轻觉得好笑,难不成这管家还想报警?
她蹲下来,向杜筠伸出手,“钥匙给我。”
杜筠眼睛挨了一拳,看起来很红,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顾轻。
伍叁一把将他捞起来,手伸向他的腰间裤兜。
掏出大一串钥匙递给顾轻。
她将钥匙拿在手里,“哪一把?”
杜筠不断抖动的嘴唇已经表现出来了他的愤怒,半个字都不说。
顾轻看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了,干脆起身,打算一把一把试。
他又要挣扎起身去抓她,被伍叁又踹了一脚,老实了。
顾轻一把一把试着钥匙,终于开了,她推开门,就看到门正对的位置……有一个很大的鸟笼!
鸟笼里面有一铺单人床。
她慢慢走过去,上面躺着的人赫然是李喻,她的双手被铁链束缚起来,双脚垂在地面上。
她偏着头往顾轻这边看,眼中蓄满了泪水。
嘴里塞着一块布,只能发唔唔唔的声音。
顾轻眼睛一酸,抬头打量着这个超大的鸟笼。
“小喻,别怕。”
鸟笼的门没关,她径直走了进去,将李喻嘴里塞着的布扯出来。
“妞儿……”李喻眼泪掉下来。
顾轻安抚地摸上她的手,一把一把地试钥匙。
铁链被打开,她的手都被勒破皮了,痕迹不算深,但是看着都疼。
李喻扑进她怀里,呜咽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她的头发剪短了,现在跟顾轻差不多长。
“小喻……”
…
伍叁报了警,没多大会,就有警察鱼贯而入。
杜筠被带走了,顾轻陪李喻去了医院,她手上的伤需要包扎。
几天不见,她好像瘦了许多,额头上也有一个口子。
包扎好了后,她主动跟顾轻说起那天发生事。
那天简立秋约她出去,两人一起到了咖啡厅,她喝了两口,就感觉头昏昏的,没一会就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穿着白色衣服,还有一些奇怪的人,穿着白褂子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出脸,但是又不是医生。
那些人给她吃了一种药,第二天汗水流得跟下雨一样,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不知怎么的,她好像醒不过来,再次清醒就看了杜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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