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伍叁来过一趟,她开始没太注意听,后来就听到大概意思是发律师函,要起诉。
不会是要起诉简立秋吧?!
顾轻摸了一下自己缠着绷带的头,一时间有些愣怔。
伍叁走后,她想跟他说算了吧,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
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又觉得有些无聊,眯着眼有些迷糊起来。
沈昭寒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又转头看坐在不远处的人……竟然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手机。
他皱着眉起身,走进休息间给她拿了一条毯子盖上。
她确实很白,属于白白净净那类,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尤其是现在,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睑,显得更恬静。
沈昭寒盯着她看了一会,有些走神……
随之回到了办公桌前。
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这大概是最近比较好的消息了。
新加坡的那批哨子已经成功落网,包括黑帮老大。
他回了嗯就放下了手机。
顾轻睡了一会就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他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地看着。
她有点不好意思,掀开了被子。
沈昭寒见她醒了,看她的眼神似笑非笑,一瞬间又放下书,站起身。
“走吧。”
“好。”
顾轻起身快速折好了毯子,放在沙发上,跟着他走出去。
此时此刻——
nerful报。
李喻又打了个哈欠,昨天没怎么休息好。
刚合上电脑准备去吃饭,就听到门口的位置一阵动静。
“谁是李喻?”
她扭头看过去,瞬间蹙起了眉头,这几个人不就是昨天早上在审讯室的几个?
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正要出去的同事向她看来,扬声喊她,“李喻,有人找!”
几个人也一同向她这边看来。
她对上胡铃月古怪的的眼神。
随后几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胡铃月手里拿着一把瓜子,边嗑边乱吐,脸上依然化着厚重的妆容,嘴边扯起一抹笑。
同事一看这仗势,纷纷收拾好忙不迭地往外走。
胡铃月走近,把她的办公椅转了一半,抬起一只脚踩着。
“哟,小女表子,速度挺快的嘛,有后台啊?”
她说着往前一凑,把李喻挤进狭小的u型办公桌内。
李喻看了一眼自己的椅子,反感地皱起眉,往后靠了靠,反手撑着桌子。
胡铃月又扯了扯嘴角,眼神都是不屑,继续嗑瓜子,“怎么,不说话?心虚啦?”
“你有什么事吗?”她直截了当。
“呸。”胡铃月偏头往地上啐了一口,“跟我装尼玛呢。”
李喻更反感了。
“有什么事你就说。”
“呵呵……你本事倒是挺大的,来,说出来让我学习学习,陪哪个高官陪的,那人眼睛也是够瞎的啊。”
阴阳怪气的侮辱的话语让她瞬间不舒服极了。
她眼底一暗,呵斥:“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不配。”胡铃月得意地笑得更大声,“李喻,撞我表妹流产,还想不负责啊?”
“赔偿我也赔了……”李喻还没说完就发现她眼神带着玩味,嘴唇一咬继续说完,“你们还想怎么样?”
“这样就完了?你也太天真了吧,杀人偿命,不去牢子里蹲上几十年,你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几十年?她疯了吧。
胡铃月凑得更近,一张僵硬的脸怎么看怎么奇怪,“小心那个孩子……半夜来找你哦。”
李喻脸色渐渐发白,“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不是说了,你坐牢赎罪,赎罪,懂吗?uners?”胡铃月收起笑,一张化着浓妆的脸难看得难以言喻。
李喻没说话,幽幽地跟她对视着。
倏尔,胡铃月把手中的瓜子往地上一抛,抬手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掴了她一耳光,她眼前一黑,歪着倒下去。
头又磕到了桌边,顿时疼得她想哭。
“动手。”
她听到了胡铃月说这两个字,脑子空白一片,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被一个人大力拽着胳膊拽了出去,跌倒在地。
她一手捂着被打疼的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她的电脑被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李喻睁开眼睛,吃力地站起来,要去阻止,“住手!”
身上纹龙画虎的人鸟都不鸟她,把可见的东西都通通往地上砸。
“住手!”她又吼了一声,要去夺那人手里的文件袋,那是她前几天刚做出来的资料!
“滚开。”那人比她高了一个头,举高了手把里面的文件一股脑拿出来,“撕拉”撕了个粉碎。
然后一扬,像下雪一般,洋洋洒洒地落到地上。
另一个人拽着李喻,又往地上一扔,她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发出的闷响声不小。
她又摸着冰冷的地板,要起来,可晕眩感让她差点晕过去。
“求求你们,住手,住手啊!”
李喻哭着喊着,狼狈不堪。
其他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把她隔壁同事的少部分东西都荼毒了。
胡铃月笑起来,走过来蹲下身,伸手拍拍她被打肿甚至嘴角出了血丝的半张脸。
疼啊。
她下意识伸手挡开。
没有任何力气的手瞬间被胡铃月一只手钳制住,轻轻松松,不费力气。
她更大力地拍打她的脸,啪啪作响。
李喻头昏眼花的,满脸泪痕,差点晕过去。
“怎么样,舒服吧?”胡铃月得意地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放下她站起身来。
她瞬间就滑落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板,紧闭着眼睛,眼泪还在不止地流出来。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放心好了。”
她伸脚,狠狠地在已经破碎的电脑屏幕上又碾压了一把,丧心病狂地又笑了,充斥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李喻费力地睁开眼睛,偏头对上胡铃月居高临下的眼神。
“呵呵……”
她忽的一抬脚,把电脑往这边用力一踢,撞到她肚子上。
她蜷缩起来,肚子里像是五脏六腑移了位,疼得她冷汗直冒。
胡铃月啧啧几声,又蹲了下来,欣赏她的惨状,“还真他妈脆弱,这样就不行了呀?”
李喻紧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忍着。
眼泪和汗水瞬间打湿了她一边的头发。
“啧……”胡铃月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又往地上咚咚地磕了几下,直到李喻闷哼出声,她才满意地拍手起身。
迷迷糊糊地,她终于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题外话------
心疼小喻喻有木有……(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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