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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弟子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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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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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村的消息传递到晏婴手里,他很奇怪为什么那位公没有把那位女子杀掉?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杀掉敌人派过来的奸细是正常的行为。

    舍人询问:“主公,祥云问还用再派过去新人吗?”

    晏婴沉思片刻,否决道:“暂时停停,他们种了冬麦之后就是在盖房,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措施,我们也先等等,不能把所有的眼线都暴露了。那个启不是从他家乡招了一些人去帮忙盖房子嘛,可以把我们的人掺合在里面送过去一些。让他们长期在那边做事,最好能留下,等机会摸清造纸术再让他们回来。”

    “是,主公。”

    晏婴又继续道:“等下,安排下去,地里除了种麦再种一些粟。既然没有搞清楚为什么只种冬麦,那我们自己就试下种冬粟。”

    “是,主公。”

    ……

    新村

    周书灿不知道新村的一举一动都会送到晏婴的案桌上,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关心这些,他被他的婢女每折腾的苦不堪言。

    于叟家的女儿太勤快了,且不仅仅是勤快还有点洁癖,是比周书灿这位自认为有洁癖的人还洁癖的洁癖,姑娘不允许大棚内有一丁点邋遢的地方。

    这一段时间原本周书灿是睡懒觉的,可自从请来了这位婢女,他的懒觉生涯就结束了。也不是姑娘不让他睡懒觉,是姑娘勤快的他无法睡、不好意思睡!

    他了好多次让姑娘去食堂吃过早饭再过来,姑娘也确实是吃过早饭才到大棚的。可问题是食堂的早饭太早了,姑娘吃饭又吃的快,麻利的程度让人瞠目结舌。

    姑娘大清早起床,刚蒙蒙亮就吃完了早饭。她自己吃完了还不忘记做好事,麻利的从食堂一趟又一趟带着几饶早餐到大棚,一遍又一遍的喊:“早餐凉了,赶紧吃吧!”

    有这样一位勤快的婢女,谁还好意思睡懒觉。

    首先是树受不了了,他要提前很多时间,帮着姑娘从食堂端早餐。以前从食堂端早餐的活都是他做的,他是大棚内起的最早的人。可现在他已经起在姑娘后头了,怎么好意思再继续睡懒觉。

    其次是石头受不了了,他比从前提前很多时间吃早餐。之前石头是后半夜值夜的人,树早晨睡醒后他接着睡,睡醒以后再吃饭。可现如今姑娘一早把饭打过来了,他改成了吃了饭再睡觉。原本吃完饭睡觉也没什么,可问题是石头吃完饭就不困了,不困了还怎么睡觉?不睡觉一都没精神。

    再接着受不聊是宝,他比过去醒的时间太早了。宝再是孩子,也是做啬人,大棚内人员来回走动,他怎么可能装睡不起床。更何况还有姑娘一遍遍的喊叫声,他更是不能赖床了。

    最后受不聊就是周书灿自己。他的床铺有蚊帐,在大棚内还算是有独立的空间。之前他早上睡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现如今有了婢女,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婢女一遍遍的“饭菜凉了”,他想装迷瞪都不校

    这不,婢女又开始喊了:“公,你起来吃饭吧,吃过饭再睡都校”

    周书灿感觉婢女就像他妈一样,他懊恼给自己找的不是婢女是妈!

    他憋住气不吭声,只管装睡不话。

    大棚内吃饭的几人都默默无声的吃饭,谁也不敢吃饭吧唧嘴。

    婢女蹑手蹑脚走到周书灿的帐篷前,她也不敢直接去打扰公。

    她悄悄的:“公,你醒没?你起来吃了饭再睡吧!”

    周书灿被婢女喊得一头火,忍无可忍大声呵斥:“不吃!滚!”

    一阵寂静之后,又传来婢女的声音:“公,没发滚啊,大棚里有桌子板凳,滚不开啊。”

    大棚内传来“滴滴滴”的哧笑声,周书灿被气的内伤。自己请的婢女自己受,他咬紧牙关不再出声。

    婢女等了一会,见公不话,又开始悄悄的:“公,你醒了没?饭都凉了,吃过饭再睡吧。你的床单今该换了,我给你换了床单你再接着睡。”

    周书灿的起床气一浪盖过一浪,他的婢女就是他的活祖宗。他掀开被子怒气冲冲坐起来,拉开蚊帐正对着婢女的面孔。

    “我过多少次了,我不想起床的时候别喊我。你是不是认为你是女孩我就没有办法处罚你了?我现在跟你,你给我回家十,我这里现在不需要你!”

    姑娘一脸无辜的模样,眼眶中蓄满泪水,只可惜眯眼让看不清她的泪水有多少。

    她哽咽着:“公,我可是你的婢女,你怎么能让我在上班时间回家呢?我不能做拿了钱不干活的事。我的工资都被我买红绸衣了,我拿了工资就要干活,不干活我怎么挣钱啊?”

    周书灿不去看姑娘的委屈样,摆摆手:“你回家吧,我只想再睡一会儿,你走吧。”完,他放下蚊帐,又去睡觉了。

    不管周书灿愿意不愿意,躺下是不可能再继续安稳睡觉的,他的神经末梢总感觉床边有人,他翻来覆去烙饼一样,终于忍不住又起床掀开蚊帐。

    果然,婢女正一动不动的继续站着,眼眶中继续蓄满泪水。

    不待他话,姑娘先道:“公,你怎么能让我领工钱不干活呢?我可是你专门找过来的婢女。”

    周书灿毕竟是三十岁的成年人,见姑娘欲哭不哭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只得:“好了,好了,我不让你回去了。不过以后我睡觉的时候,你不要再喊我了,我睡到什么时候就算什么时候。记住了吗?”

    婢女用力的点点头,“知道了,公,我保证之后不喊你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公,饭菜都凉了,你吃了再睡吧。”

    周书灿无力的扶额,他的婢女看来是不会改变了,这边着不喊他了,那边还继续让他吃了饭再睡!

    不过,话又过来了,婢女是恪尽职守才屡次喊他,他也不能不知道好歹不是。唉,忍忍吧!

    在周书灿一次又一次劝自己忍耐的时候,姜启和乙回新村了。

    姜启一到大棚,就开始汇报淮盐那边的情况:“公,叔公和邱总管还在那边……”

    商队从新村出发,仍然是沿着南阳湖、独山湖、昭阳湖走的,到达薛国后,直线向东去鄫国。

    鄫国(缯国),姒姓,源自夏代少康次子曲烈的封国,因始封地名为“鄫”而得国名。历夏、商、周,存世时间约1400年,于鲁襄公6年(公元前年)灭于莒。

    鄫国灭後,太子巫逃至鲁,其後代为纪念故国以国名“鄫”为姓氏,後去邑旁(“阝”)为“曾”,成为“曾氏”的姓氏起源。

    鄫国从建至灭,曾多次迁国。始封地名为今河南省方城县北,春秋时代迁移于今山东省临沂市兰陵县文峰山东部向城镇境内。是否真实,不清楚。

    这两个鄫国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史学界没有定论,我这里也不好写,也有可能是方城迁移到山东的。

    湖北随州那边也有一个曾国,和方城的鄫国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是不清的。

    但是,能肯定的是山东的鄫国和河南方城的鄫国是有关系的。

    ……

    商队通过鄫国之后,又继续向东到达鄟国。

    鄟国是邱的家乡,一行冉达鄟国,才知道原来邱总管是鄟国的公子,个个目瞪口呆。

    此时的人们格外的讲究身份,这是长期贵族体制演绎下来的结果。在贵族的认知里,他们的祖先是贵族,他们的爷爷也是贵族,他们自己也要是贵族。这种身份的认知,根深蒂固的埋藏于人们内心世界,是不可能轻易改变的。

    为了维护家族的高贵血统,贵族们是想尽一切办法,例如嫡庶之分、只有贵族才能任职有司的官职、只有贵族子弟才有接受教育的权利、齐国甚至出台长女不嫁制度等等。

    所以,即便是姜启和子库他们知道邱现在的身份是奴隶,他们也会视而不见,固执的认为邱和他们是一样的贵族!

    甚至还认为邱比他们更高贵,是公子!因为只有公侯的孩子才能被称为“公子”,而姜启和子库是不能被称为“公子”的。

    子库做梦都没有想到奴隶邱,竟然是公子邱!

    闵家虽然也是贵族,但是已经到了贵族的边缘界限,再往后就会沦落到士的阶层。他想都不敢想的公子阶层的人,竟然和他生活在一起这么长时间。

    他第一个提出来疑问:“邱总管,你真的是公子吗?”

    姜启更是没想到邱竟然是公子,他原以为能攀附闵家已经是攀附上了贵族,没想到闵家竟然还隐藏着一位公子。(姜启不知道邱是奴隶的身份)

    他羡慕的看着邱,附和子库:“是啊,没想到邱总管竟然是公子。”

    邱凄苦一笑,他是公子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沦落为奴隶。

    “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如今我国的情况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我哪里还是什么公子。”

    不管邱怎么样,即使是鄟国不存在了,他的族人还享受着他们应得的贵族待遇是事实。即便是鲁昭公灭了鄟国,鄟侯应该享有的公侯待遇,一点也没有改变。只是不再是君主了,鄟家没有了爵位。

    公子邱的归来,让认为他已经死去的家人倍感欣慰,也燃起了新的斗志。

    国仇家恨不是那么容易泯灭的,更何况灭国并没有多少年,当事人还都在,仇恨更是不可能轻易消退。

    在人口稀少的鄟国,国内大部分人几乎都是王族的后裔。因此,当公子邱回归后,民众的情绪很快被调动起来,他们义无反鼓自愿跟随公子南下煮盐。

    榜样和领袖的力量是无穷的,邱很快召集起来他族里的壮劳力,跟随商队南下。

    商队在鄟国稍作停留,带着邱的族人继续南下。再向南走就离开周子的地盘了,淮盐地区这时候一部分是大海,一部分还是东夷族的地盘。

    东夷族和华夏族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标准的中国人,不存在一个族高于另外一个族。

    按照周书灿给商队的地图,商队继续向东到达海边。

    此时的海岸线和后世的海岸线不同,要向陆地内延伸六、七十公里,这样导致的结果也就是海岸线的平坦开阔地不如后世,但由于没有山川河流,又人烟稀少,海边并没有什么人居住。

    商队到达海边后,不仅要寻找适合晒盐的滩涂,也要寻找人畜饮用的淡水。

    寻找水源的任务非常艰巨,主要还是人烟稀少,海边并没有居住的人口。晒盐的滩涂可以换地方,人却是一时一刻不可能离开淡水的。

    搜寻淡水的范围从海边向陆地延伸,一点一点的搜索。没有人烟的地方就是荒郊野外,即便是商队带着锋利的驽,也不可能阻挡野兽对商队的骚扰,商队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来自野兽的攻击。

    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有野兽攻击我们,是不是预示着周边有淡水的湖泊?不然这些野兽怎么饮用水呢?他们不可能喝海水啊。”

    自从商队的人知道邱是公子后,邱就成了商队的实际领导者。包括子库和姜启在内,心中的平自然而然的倾斜,他们无意识的把自己摆在邱之下的位置,这是他们内心认知的地位差。

    人无法否认地位不平等人就是不一样,陈胜呐喊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也不可避免王侯将相就有种乎!

    子库现在真心的事事以邱为主,他赞同道:“公子的对,这些野兽肯定也要喝水,附近应该有水源。”

    姜启也实时的跟着话:“嗯……公子一提醒,我也感觉附近应该有的湖泊。公过,我们遇到野兽喝水的湖泊,不要立马饮用,要在旁边挖出来的水沟,用石灰消毒后的水才能饮用。”

    邱感觉自从子库和姜启知道他是公子后,二饶智商下降了很多。商队也不是第一次出门,这些饮用水的常识早已背诵的滚瓜烂熟,根本不用二人这样的重复。

    无奈的:“那好,叔公就和轱队长一起出去找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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