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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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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酸臭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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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是便宜不怕丢么?而且还有茶叶的清香味儿!”荣宝儿摸了摸耳朵,一晚上不戴,耳洞也不会长死了,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

    “宝儿本身就是香香的,茶叶梗子才配不上你呢!”满心的失意憋屈,总要想法子发泄一下,他跟荣宝儿也好久没亲密了,也许,也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袁敏行给还没清醒的荣宝儿穿了里衣,才把郑嬷嬷喊进来,伺荣宝儿梳洗,等荣宝儿梳洗穿戴整齐,袁敏行让人把早饭端到马车上去,拉着荣宝儿直接走过去跟郑知县告辞。

    “郑兄,这是内子,这些日子多亏您照顾我们夫妻,我的公务已经办好,今天就此告辞,等我回了京城,定然会好好的上奏折,替您辩白并请功,以后若是有什么难事,郑兄可以送信给我,能帮忙的,兄弟责无旁贷,至于以后,郑家父子负责的赈灾事宜,我就不方便插手了,您自己也要灵活应对,可千万不要逞一时的英雄,被人背后下了黑手,吃了暗亏!”

    本来郑知县看到袁敏行被荣宝儿拉着过来,慌忙的想要躲避,可是被袁敏行的话给拦住了手脚,眼含热泪的听完了袁敏行的嘱咐,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就大步走到袁敏行面前,拉着他的手,垂下眼泪。

    “你放心,哥哥都懂得了,在这些日子里,多亏得你的开导,我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愚笨,以后,就算是为了不辜负你的一番心意,我都会好好的按照你的话去做,绝不会轻易就被人给抓了错处,让他们有机会祸害这一方百姓!”郑知县用衣袖擦了眼泪,十分的不舍,也有些小羞赧,不敢抬头看荣宝儿,只从眼角看了看,却被她的容貌给震惊了,心里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了一下,舌头都短了一截。“都是我大意,让袁兄弟病了一场,也让弟妹吃苦了!真是对不住!”

    “郑兄倒是不必这样说!”袁敏行敏感的觉察到了,郑知县的语气和遣词造句有些异样,心里难免有些吃醋,毕竟他一直是以为,郑知县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才敢让他见荣宝儿一面,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会被皮相迷惑的俗人,袁敏行就刻意想要破坏掉,荣宝儿因为生病,有些娇弱的外在形象,他就不信,郑知县的幻想会不破灭!“我夫人可是跟着我征战过的,这一点小事,才不会放在她眼睛里,想当初在叙州府,若不是我夫人救了我一命,我可能坟头上的树都长起来了!”

    “哦?”郑知县愣了一下,说话有些结巴,“没,没,没想到袁夫人竟然是个女中豪杰!”

    “还不止这些,我夫人智计过人,若不是有她帮衬我,我也难走到今日!”袁敏行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可是知道郑知县是迂腐的坚信,女子无才便是德,认为女人就应当三从四德,以夫为天,万万不能做牝鸡司晨的事情。

    “啊,是吗,袁兄弟果然好福气!”郑知县此刻在从眼角再看荣宝儿,就觉得她不是个贤良淑德的了,嘴上虽然客气着,心里却对荣宝儿有了成见。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夫妻在您这里叨扰多日,还占了您的正院,真是对不住,这些银钱,就当是我们赔罪的!”袁敏行摸出准备好的荷包,塞给郑知县,“虽然临时决定回去京城,难免有些仓促,可是郑家父子到了县里多日,也不肯出面开始赈灾事宜,恐怕就是因为忌讳我在这里,等我走了以后,他们才会过来找郑兄商量具体事项,为了百姓民生计,我也只能尽早离开,请您见谅!”

    “袁大人客气,下官这就送您一程,祝您一路平安!”郑知县面子上又客气了几句,送了袁敏行和荣宝儿坐上马车,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郑家父子打好交道,多为百姓讨些便宜。

    尽管回京城的觉得有些仓促,可是郑嬷嬷早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一日三谏,劝荣宝儿早日回京城,这边听袁敏行说要把早饭送到马车上,今天就要启程回京,那边就让长智他们几个,把箱笼都抬到了马车上,荣宝儿跟袁敏行一坐上马车,长义等人翻身上马,就痛快的动身了,半点都没有耽误事。

    回京的一路上,虽然不像来的时候那样心焦,可是也盼着早日回到家里,好踏踏实实的休养,所以一路上也是早起晚歇,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赶回了京城。一行人直接就奔向了凤翔侯府。

    因为荣宝儿打算给荣曜和荣高氏惊喜,也就没派人回来提前报信,等荣宝儿的马车停到了凤翔侯府门口,荣曜跟荣高氏才准备午睡,连才解开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梳,趿拉着鞋子,就拉着手跑出来,迎接亲闺女。

    “爹,娘,我可想死你们了!”荣宝儿看到荣曜和荣高氏,立刻就变回了小女儿态,先是抱着荣高氏不放,哭了半天,后来又抱着荣曜的胳膊,对他撒娇,直到珍儿和瑀哥儿身后跟着玉桂和玉竹,也跑出来,看着荣宝儿笑话她,才收了眼泪,去捏珍儿和瑀哥儿的脸蛋。“你们俩,有没有乖乖的听话?有没有想我?”

    “姐姐坏!”珍儿护着瑀哥儿,想躲开荣宝儿的魔爪,“不要捏脸,会变丑啦!”

    “呦,珍儿才多大,就开始爱美了?”荣宝儿觉得新奇,抓住被珍儿张着手臂,拦在后头的瑀哥,想要抱起来亲,却发现差点就要抱不动了,“瑀哥儿,你这些天都吃了什么啊?怎么胖的姐姐都要抱不动了?”

    “蛋蛋羹,肉肉!”瑀哥儿一提起吃得就笑得眉眼弯弯。

    “现在珍儿不论吃什么,都要喂瑀哥儿一口,把瑀哥儿生生的喂成了小胖子,还说什么都不听!”荣高氏有些抱怨。

    “只是好吃的,我才给弟弟吃!”珍儿辩解,跑过去拉着荣曜求援,荣曜就把她抱起来,刮了她的鼻子以下,笑着也不说话。“爹,你都看到的,你就给我做个证啊!”

    “宝儿,你吃饭了没?”荣曜也不怕珍儿鼓着腮帮子生气,直接关心起了荣宝儿。

    “午饭在路上吃过了,我一点都不饿,就是马车坐久了,骨头有些疼!”荣宝儿在瑀哥儿脸上亲了两下,瑀哥儿一点都不害臊的咯咯笑着,亲了回去。

    “那赶紧的,咱们回去屋里,让宝儿躺下缓缓乏!”荣高氏最是心疼荣宝儿的,“反正敏行也没回来!就咱们一家人,随便些也自在!”

    “敏行去复命了?”荣曜被荣高氏拉着走,一边问。

    “嗯,先去交了差事,还得进宫给陛下汇报,大概要到晚饭时候才能回来!”荣宝儿抱着瑀哥儿有些吃力,瑀哥儿竟然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耳朵旁边给她加油,荣宝儿忍不住要笑,就更没力气抱他,差点把他摔下地去,还是玉竹过来,把瑀哥儿接过去,才解放了荣宝儿。

    “宝儿这次病了一场,伤了元气了,连瑀哥儿都抱不动了!”荣高氏看着又忍不住落泪,“寿嬷嬷,你赶紧让厨房做些温补的药膳汤水,咱们的好好的给宝儿补一补,她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这病后调养有多重要!”

    “淑娴说的对,要是缺少什么药材,就让隆福去采买,不要心疼钱!”荣曜当然要跟荣高氏统一战线。

    “爹,娘,我挺好的,没事,不用补养!”荣宝儿一听到要吃药,就觉得头疼,坐到炕上,被青蒿过来脱了鞋,躺下盖了夹被,话没说完就睡着了。荣曜在炕沿旁坐了两刻钟,就只是看着闺女睡觉,然后被荣高氏撵去次间,抱着瑀哥儿和珍儿睡午觉,荣高氏一个人独霸了荣宝儿。

    等袁敏行从宫里出来,到了凤翔侯府,荣宝儿才睡醒起来,正在炕上带着珍儿和瑀哥儿玩儿,袁敏行看她气色好多了,眉眼间的郁气也散了,心里也跟着畅快起来,给荣曜和荣高氏问安行礼完毕,就带着两个小的在屋里闹腾,珍儿跟瑀哥儿挂在袁敏行身上,笑着尖叫,玩的满头是汗。

    快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一路不紧不慢的清虚道爷,才坐着马车到了凤翔侯府,半路遇到的皎月,也跟着一块儿过来蹭吃喝,荣曜倒是没说什么,袁敏行看着皎月,笑得让人汗毛直竖,“皎月道爷,好久不见,我都没机会感谢你,多亏了你,我爹才能痛快的跟着袁端行离开了京城,多谢,多谢!”

    “不用客气,不过是听了师叔的吩咐,举手之劳而已!”皎月忙满脸堆笑的回答,心里莫名的就心虚。

    “我已经给皎月道爷备一份厚厚的谢礼,可惜这次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在身上,等我回去了,一定送去道爷府里!”袁敏行看似客气,话里的意思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敏行,你父兄都离京好几个月了,你要给皎月道爷送的礼,怎么拖到现在?是不是有些不大恭敬?”荣高氏心里糊涂着问。

    “淑娴,那都是他们的事,咱们就不要掺和了!敏行又不是小孩子,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荣曜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就拦了荣高氏一句。

    “没事,不用,袁大人您太客气了,我都是应该做的!”皎月也是听到了风声的,现在面对着袁敏行,就有点额头冒冷汗,谁知道袁熙真是个敢做敢为的,竟然真的就把皎月的暗示给听进了心里头,并且大胆的实施了呢?

    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个样子的,袁熙得了荣宝儿给的一千两银子,感觉手头甚是宽裕,有了钱在手,腰杆子自然就硬了,心思也活泛了,在路过一个靠山的小村镇的时候,正好遇见了有人家断粮数日,没奈何要典卖女儿。

    袁熙见那姑娘十五六岁年纪,正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候,模样也白净清秀,腰臀丰腴,看着是个好生养的,就花了三两银子,买了她,美其名曰,给儿子娶个媳妇儿。那卖女儿的人家,虽然心疼闺女,也知道了袁端行是个刺配流放的,可是袁熙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的待她,让她做正妻,也就只好忍痛收了银子。

    这个姑娘倒是勤快的,茶饭汤水都会,洗洗涮涮的也都在行,一路上每日走个五十里路也没娇气的喊苦累,袁熙越发觉得自己是做对了的,一天晚上下了大雨,天气变得很是寒冷,袁熙就把之前沽的酒热了,让大家都喝了暖身子。

    小姑娘家里穷,就没喝过酒,何况还是老白干,一杯下去就倒了,第二天起来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可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个不对,这以后,三不五时的,就会不对劲一回。走到半路,就开始有了反酸呕吐的毛病。

    别的人不知道,两个差役可是都看在眼里,借着这个大好机会,三不五时的就小小的敲诈袁熙一回,换些银子买酒肉吃,袁童氏也是知道的,就开始给小姑娘脸色看,还不停的指使她做东做西的,有一次还让小姑娘去上树给她掏鸟蛋吃,等小姑娘真的上了树,她又在底下使坏,差点把小姑娘摔下来。

    就因为这个,袁熙跟袁童氏好好的吵了一架,袁童氏破天荒的挨了袁熙一巴掌,本来就不牢固的牙,都掉两颗。袁童氏撒泼打滚的,说什么都不肯再跟袁熙走,袁熙也是够狠的,一脚踹开了抱着自己腿的袁端行,让差役给他上了枷锁,带着小姑娘继续赶路。

    袁童氏到底是没有那份底气,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里活下去,还是跟在后头赶了上来,直到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袁熙看着袁端行被送到了地方,就去找地方落脚,转了半个月,终于买下了一个有三间正房的大院套,倒座,后罩房,一应俱全,等袁端行能够三不五时的回来住住,那个丫头就正式的跟袁端行住在了一块儿。

    袁童氏本来还想闹腾,嘴里骂着袁熙爬灰,被袁熙关上了房门,笑着用灰铲子狠狠的打了几顿,身上的皮肉青紫的一片片的,总算是明白了,现在的袁熙已经不是从前的袁熙了。

    “贱妇,你我听好了,要不是被你这个狐媚子迷了心窍,老子今天就是在京城里,在老二家里吃香喝辣的,而不是跟你,还有你生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这苦寒之地受罪,老二虽然不能生育了,可毕竟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想看着他绝了后,所以,我才出了这么个下策。你要是不愿意,也行,那我就光明正大把小丫纳了,让她给我生儿育女,反正都是庶子,大不了,将来给老二过继一个孙子就是了!”

    袁熙倒是说到做到,也不顾脸面,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什么脸面呢?等袁端行再一次回来住的时候,袁熙让饭庄子送了席面,请了才结交的几个朋友,就算是给小丫举行了过门仪式,小丫就成了袁熙的平妻。

    袁端行心里憋屈又窝火,酒就喝的有些多,可是他是真的不能行,跑到暗门子里折腾了个天翻地覆,也没办成什么事,反倒被人家当做笑柄,传了漫天的流言,这流言随着回京复命的差役,就也传回了京城,传到了袁敏行的耳朵里!

    袁敏行从跑到宫外等他的长礼嘴里,听说了流言,都不用着手查源头,皎月就成了第一大嫌疑对象。所以在凤翔侯府看到皎月,袁敏行就忍不住发作了起来,皎月躲在清虚的身后,确实是对自己当初添油加醋的事,心虚不已。

    荣曜也隐约听见了风声,用眼睛一瞟,就知道肯定是皎月在其中捣了鬼,就又想起当初在四川叙州府,皎月给他们下药的事情,心里对他的厌恶又增添了一分,可是现在的情况之下,荣曜也不能给袁敏行拱火,万一袁敏行一个压不住,再伤了皎月,两个人若是结了仇,对袁敏行可是很不利。

    “敏行,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皎月道爷当时出面去游说袁老爷,也是我出的主意,要不是皎月道爷辛苦,他跟袁童氏怎么可能这样顺利的就出了京城?说起来,你是真的应该多谢皎月,就算是皎月当初说了些什么出格的话,初衷也是为了把他们尽快的送出京城去,再说了,若是他能持正心思,别人再挑唆也没用!”

    “岳父,我只是”袁敏行被荣曜劝说了一番,心里的火气多少消了一些,也知道自己是有些迁怒给皎月了,袁熙若是不愿意,皎月再怎么挑唆,他也做不出这种事。“唉,真是丢脸!”

    “其实你身后有这样的血亲,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陛下眼中,你比那些孤臣倒是更好用了,毕竟,就凭着你有小辫子可以供陛下拿捏,陛下就不怕你名声大盛,万一真的跟陛下对着较劲,陛下进退两难!”荣曜可是深知这一点。

    现在的皇帝,自打亲政之后,心眼是越来越小,脾气也越来越刚愎自用,既想让人给自己好好的做事,又怕重用的人结党营私,架空了自己,所以性情总是反复不定,可是一旦要用的人,有大把的把柄在手中握着,陛下立刻就会觉得心里有底了,也敢任用他。

    大不了,若是他做错了,或是没做好差事,陛下就抓住那人的错处,好好的整治他一番,然后,等他有用处的时候,再度起复,依旧是圣恩浩荡,反正大家都知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么!

    “我知道,若不是有他们在,陛下也不会吧巡视灾情的差事交给我,若不是郑家父子都是那样的庸碌贪婪之辈,陛下也不会屡次三番的将重要差事交给他们!”袁敏行是真的无奈了,皇帝越来越好名声,郑家父子差事做的越是不好,才能越让人觉得,是他们糟蹋了皇帝对百姓的隆恩,败坏了皇帝的名声,臭名都让郑家人背了,好名声自然就是皇帝的了!

    “好了,马上就开饭了,你们都去洗洗手,咱们就在明间里吃,反正皎月道爷也是老熟人了,就不讲那些虚礼了!”荣高氏其实是怕万一男女分席,喝了酒以后,袁敏行再绷不住,跟皎月起争执是小,真动了手,皎月还不得满地找牙?荣高氏有信心的是,有荣宝儿在旁边看着,就算袁敏行就算是起了火,荣宝儿也能给他浇灭了!

    皎月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可等三杯酒下肚,不但胆子大了,对着袁敏行也觉得自己是真的为他好,就算说了些不在行的话,也没什么了,更何况,他还出力救了荣宝儿一命呢!伴随着自我催眠的成功,皎月就彻底的放开了,一顿饭吃下来,跟清虚两个吃了个沟满壕平。

    “呃,这些日子,老道今天吃的最舒服!”清虚一边剔牙,一边打饱嗝,他自己就吃了一只水晶肘子,一盘子酱牛肉,一锅鞑子饭,皎月吃的也不比清虚少,就连放下碗以后,还抓了两块酱牛肉在手里,一边喝消食茶,一边往嘴里塞牛肉。

    “还是荣侯爷家里的饭菜合口味,我都好几年没吃过这么饱了,那个,侯爷,咱们商量个事儿呗?”皎月涎着脸,一句话分了好几段说,因为嗓子眼里那块牛肉,老是不听话的往外蹦!

    “您说!”荣曜看在清虚的面子上,还是回应了皎月的话。

    “那个,侯爷,小道能不能三不五时的,过来打打牙祭,解解馋?”皎月用眼睛溜着袁敏行,嘴上却是对着荣曜说话,生怕袁敏行一个不高兴,自己也好来得及逃命。

    “就怕皎月道爷吃不惯我家里的饭菜!”荣曜没拒绝可也没一口答应。

    皎月这么多年在官场上打滚,看人眼色那也是看家的本领,敏锐的就发现荣曜是不同意的,想起当初辛苦的强迫自己入梦,才把荣宝儿从梦里拉回来,委屈立刻就涌上了心头,嘟着嘴低下头,扭着衣角,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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