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同学,你站住!”一道绿白色身影在即将冲进学校的时候被保安叔叔一手擒住,保安死死逮住他的书包,生生将他从校门口拖到宋时旁边:“呐,在这里站着!”
“诶诶诶!叔叔你就让我进去吧,我马上要迟到了!”
辛梧把袖口挽了起来,露出手腕上的手表,递到他眼前解释。可是保安不领情,还冷冷地回一句:“你已经迟到了!现在在这里罚站,等待会儿校长来检查完了才能离开!”
见保安是个倔驴子,辛梧原本想再争一会儿的,也只好作罢。
哎,没想到自己刚转来临三中的第一天就被罚站,这要是传到他的那些新同学的耳朵里了,自己好学生的人设就立不住了……
“你哪班的?做一下登记。”
“我…我这学期刚转来,好像是在高二……高二多少班来着?”
“你都不知道你在哪个班?”
辛梧故作深思状想了好一会儿,头皮都要抠破了也没想起来:“哎呀,我真忘记我在哪个班了,但是昨天我来报名的时候我去过教室,还记得教室在哪里!要不你让我进去看看,看完了我再回来告诉你?”
保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右手拿着的笔直接摔在桌上,从保安室里拿出一张校园安全逃生的地图,生气地盯着他:“你指出来!全校的位置我都知道!”
得,这个保安真不好对付!
“嗯……让我好好想一想啊……好像是在……这里!”
保安看了一眼辛梧指的位置,指着正在一旁站着的虞谨:“新来的是吧?她就是你们班的同学,你站她旁边去!”
“哦……”
于是辛梧默默地移到了虞谨的旁边。
虞谨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着毕竟这是她们班的新同学,便悄悄挥了挥手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
这是辛梧印象中虞谨第一次对他笑。
“你好。”辛梧点了个头。
宋时瞥了一眼辛梧,没有说什么。
没一会儿,保安回到了门卫室,只剩下几棵穿着统一绿白校服站成一排罚站的‘树’。
“我们还要站多久啊?”虞谨小声问。
宋时看了一下表:“还有三分钟。”
“你确定吗?”
“确定。我经常罚站的。”
……
“难怪我听说有很多您的小迷妹早上去你们班教室门口给你送早点的时候都没有蹲到过你。”
宋时一脸震惊随后有些鄙夷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
虞谨急忙摆摆手:“不关我的事!我可不是您的小迷妹!但谁让您是咱们班的女婿呢?”
“女婿?”宋时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个词才算好。
“你是我们班大多数女生想嫁的对象,但她们争论很久也分不出和谁是正房谁是小妾,为了不伤感情,就直接把您当做我们十班的女婿了,四舍五入,十班的女生可都是您老婆呢……”
宋时一直知道自己很吃香,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吃香……等等……十班的女生都是我的老婆?这句话有点问题……
宋时死憋住没有笑出来···
“你们在叽叽喳喳地说什么?好好罚站!”保安刚一出来就乍乍咧咧的,虞谨毕竟是女生,赶紧闭嘴站直,脸不自觉地就红了。
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伴着踢嗒踢嗒的走路声缓缓靠近,宋时用手肘拐了一下虞谨:“呐,你婆婆来了···”
“嗯?”
虞谨一脸懵地看着他,宋时没有解释,一个眼尖的同学早在不远处就将她认了出来,赶紧鞠躬敬礼:“校长好···”
其余同学见状赶紧模仿起来:“校长好···”
“妈妈好···”宋时拖长着声音夸张的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妈妈?婆婆?嗯?校长真是他亲妈?
“我艹,宋时你占我便宜···”
后知后觉的虞谨埋着头狠狠掐了一把宋时的胳膊,用只能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咒骂道。
“占我便宜的明明是你们班女生好吗?是你刚才说你们班女生都是我老婆来着···”
“你们俩安静一点···”保安边批评他俩边笑着迎上去:“校长,这是今天早上迟到的同学。”
章嘉敏扫了一眼站成一排的同学们,笑着对保安打了个招呼,简单地对迟到的同学们批评了几句,检查一下他们的校牌,便让他们回教室了。
“宋时,你留下。”
宋时心里咯噔一声,看了一眼面带笑脸的章嘉敏,心里暗涌起一股寒意,这妖女怕是又要折磨他了!
宋时向虞谨发出了乞求的眼神,虞谨感到浑身不自在,一脸看戏地表情,得意地扯着笑脸看了他一眼,随后刻意地把两手叠交放在同一身侧,微微曲膝,轻轻地说一句:“臣妾告退···”
随后赶紧恢复常态,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卧槽无情!”宋时只得在心里暗骂。
待到同学们都离开后,章嘉敏伸出手轻轻扯着宋时的脸左右摇摆,抱怨道:“你个小屁孩怎么看到我就板着一张脸啊···”
宋时似怒非怒地将她的手薅开,没好气地回道:“哪个学生看到校长会开心?”
“诶,我可是你妈妈耶,儿子见到妈妈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别,你现在和我爸只是恋爱关系,你顶多算我爸的女朋友,按理来说你顶多就是我的后妈,照这个关系来看,继子和后妈的关系不好应该很正常吧?”
宋时说完后正准备离开,章嘉敏一把拉住他的书包:“你口是心非!你刚才明明叫我妈妈了!”
“那只是在教你儿媳妇认人k?”
“儿媳妇?什么儿媳妇?···诶你别跑啊···”
章嘉敏穿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就放弃了,只好对着越跑越远的宋时喊话:“诶~你这学期可高三了啊···别想着谈恋爱啊!”
高三六班。
“同学们把咱们暑假集训的时候做的理综卷一拿出来,我简单的点评一下物理……”
教室里响起一阵翻书本找卷子的哗哗声,声音渐渐消失,又响起一道干脆清爽的声音:“报告!”
物理老师黄河折了一下卷子,拿起粉笔,将刚才那声“报告”视作空气一般,开始点评试卷:
“选择题你们哪里有……?”……问题?
“报告!”宋时有些用力地扯着嗓子又喊了一遍,打断了黄河兄。
黄河兄用了些力气把卷子拍到讲桌上,冲着他就是一顿吼:“嘈嘈啥?你天天迟到还值得骄傲吗需要说这么大声?你自己数数上学期的每天早上的第一节课你上了几节?啊?屈指可数!一天到晚不学无术,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净整些有的没的!你不是跟校长保证过高三要改邪归正吗?高三第一天你就迟到,我看你就是改不掉一身的臭毛病!你这个不良少年!”
黄河板着一副秉公执法的正经脸,正襟危坐;义愤填膺地拍着桌子数落他,如果身后再来一块“明镜高悬”的匾,就活像个衙门里的大人了。
于是平民宋时高呼喊冤:“冤枉啊大人,草民宋氏只是因为暑假没了早起的习惯,今早突然有点不适应,睡过了才迟到的,但是大人你不能凭借这一点就觉得小民是个不良少年啊……我可是良民啊……虽然我……”
“再逼逼你就在门口给我站一节课!”
言下之意就是你赶紧闭嘴给我进来上课……。
“谢谢大人!”宋时终于沉冤得雪,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冲同桌梁三盼甩去一个“哥厉害吧?黄河兄都不敢拿我怎么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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