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的感情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相敬如冰吧。”苏清婉的嗓门清脆，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避讳。
李杨氏听完，猛地睁大了眼睛，愠怒道：“王妃娘娘……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别急着生气，”瞧着李杨氏这般模样，苏清婉反而笑了，伸出小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围着李杨氏走了一圈，然后得意的打了一个响指。
“婉婉，你发现什么了，说来听听。”南宫辰逸握住她的小手，用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语气柔软，吓得李杨氏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只有顾霄他们才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
“你用的是西街柳掌柜家的桂花香粉，家里熏的是沉香，是也不是？”苏清婉皱着鼻子闻了两下，笃定的说到。
李杨氏抬起自己的衣袖闻了两下，心里越发佩服苏清婉，“王妃娘娘所言极是，可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我在李文涛的怀里找到一张手绢儿，上面残留的香味却是鹅梨帐中香。”苏清婉挣脱了南宫辰逸的手，在李杨氏面前踱着步，缓缓念到：“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拿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谁知。这位姑娘，对李文涛可真真是痴心一片呢。”
“有我对他痴心一片就够了，别人不需要。”李杨氏听了苏清婉念的这首诗，气得用双手不断撕扯着自己手里的一方锦帕，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才会将锦帕这种私密的物件儿送人。
“你知晓李文涛在外面有人，所以就想办法将他弄死了，是不是？”苏清婉神色严肃的看着李杨氏，脆声问到。
“不……不……我没有。”李杨氏眼神躲闪，语气也变得结结巴巴。
“李杨氏，你还不肯说实话吗？”南宫辰逸沉声开了口。
李杨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才哭着说到：“我家相公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他的死确实与我有关。”
“具体说说看。”
“我早知道我家相公在外面养了一个狐狸精，我也曾多次劝他和那个女人断了往来，但是相公舍不得，多说了两次，反而惹得相公不高兴了。”李杨氏说到此处，看了苏清婉一眼，都是女人，她相信苏清婉能够理解她。
“若是李文涛真心喜欢那位姑娘，大可娶进门来，又何必偷偷摸摸的？”苏清婉知道这里不像是现代，没有要求一夫一妻制，也没有重婚罪的说法。
“王妃娘娘，你不知道，我们李家在国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娶一个青楼女子？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以为相公只是逢场作戏，也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没有想到，相公对她越来越痴迷。”李杨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姑娘极善调香，是不是？”苏清婉垂眸想了想，问到。
“王妃娘娘怎么知道，莫不是娘娘认识这个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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