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捆在了一张椅子上面,双手也被牢牢的捆在了两边的扶手上。绳子绕过了手背,只有那十根手指头可以活动。
这是一间狭小的屋子,除了自己坐着的这张椅子,就只有不远处的那张书桌,上面摆着一沓纸,还有一个竹制笔筒,里面装着几支笔。最醒目的是,桌上放着两把剪刀,在烛火的照耀之下,闪着薄薄的寒光。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随即,一个身影缓缓从她的身后走到了面前。
“是你?”王媒婆眯着眼,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白天的时候,在宋丫头门口瞧见的那个人,在树林里的时候,自己又见过他一次。
“记性不错啊。”男人勾唇一笑,瞥了她一眼。
“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王媒婆看着这个男人的笑,心底生出了几分惧意,却还是壮着胆子问他。
“做什么?哈哈……”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尖锐,难听至极,“让你接受你应得的惩罚。”
“呸,你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惩罚我?”王媒婆听了,火气一下子便窜了起来,她做媒婆这么多年,到哪里不是被人供着,这人凭什么惩罚自己?
“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男人并不在意王媒婆的话,而是自顾自说完,又走到桌前,拿起了其中一把剪刀把玩着。
“我一直做的都是为人牵线保媒的好事,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王媒婆被男人拿剪刀的动作吓住了,面前这个人就是疯子,自己若是想活命,千万不能再违背他的意思了。
“是吗?”男人转身走到书桌后面坐下了,从笔筒里选了一支笔,打开盛着墨水的砚台,王媒婆一下子便闻到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嫌弃得皱起眉头。
男人抬眸,看了一眼王媒婆的反应,冷冷的笑了,指着那方砚台说到:“这些血,还是上一个人留下来的呢,可惜呀,那个人死的时候,太便宜他了。”
“你……你……你杀了人?”王媒婆听完,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是啊,”男人满不在乎的点点头,“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了多少,不过,倒是比捏死一只蚂蚁有趣多了。”
说完之后,男人抬起头来,神色冰冷的看着她,像是一条吐着红色信子的毒蛇,“你可想好你犯的罪了?”
“大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可以给你钱,要不,我给你牵线做媒也行。”王媒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住的求饶。
“我要钱做什么,至于牵线保媒,我更是不需要,”男人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摇摇头,说到:“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啊,果然是愚蠢的蝼蚁。”
说完,男人阴恻恻的笑了,随即低着头,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王媒婆却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天那么长。
“呼,终于写完了,”男人拿着那张纸,缓缓说到:“王媒婆,听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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