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琳琅就坐在佟瑾的身旁。安静的吃着饭。并沒有制止的意思。谁叫他一路上不停的索取。还害她在顾浩的面前出丑。她当然要让自家儿子好好折腾一下他。
“娘。你是不是不要浩儿了”。顾浩一脸哀怨的望着顾琳琅。佟瑾有种被人抢了台词的感觉。这句话应该他说吧。
“浩儿是娘的宝贝。娘怎么会不要你”。顾琳琅笑着望了顾浩一眼。继续吃饭。
“娘自从回來后。都不和浩儿一起睡”。顾浩不满的嘟嚷。
士可忍孰不可忍。佟瑾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大力拍在在桌子上。怒目瞪着眼前这个正一脸挑衅望着他的孩子。眸中满是燃烧的怒意:“不吃了”。
“真好味。我正是长身体的时侯。得多吃点”。顾浩大口扒了两口饭。唇角沾着几粒米饭。眸中的得意是藏也藏不住。
这孩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佟瑾气闷的起身。满脸忧怨的望了顾琳琅一眼。见他根本不打算理这事。失望的离桌。
“吃饱后我带你们去药田看看。沒吃饭的就不要去了”。
“娘。我很乖。一定吃的饱饱的陪你们去”。
刚走到门口佟瑾。身后传來顾琳琅与顾浩的话语声。药田是佟瑾一直想去的地方之一。听说连绵数十公里种的全是各式药材。这俩母子一定是上天派來克他的。他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桌上。
顾浩轻哼一声。不再为难他,适可而止他还是懂的。只要不碰到娘亲的底线。娘亲是非常赞成他折腾眼前男人的。谁叫他先做事做的太过份呢。·
御房内。莫龙霄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听着回來的御林军首领谢卓的报告。当听到佟瑾一路上对顾琳琅无此尽的索取。哈哈大笑起來。这也算是他对顾琳琅小小的报复。谁叫她敢瞪着眼对他讲条件。
皇帝早命人准备了一种催情的药。此药不同于普通的。吃下此药的人。只对喜欢的人上升。面对其她女子与常人无异。想到顾琳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佟瑾折腾的下不床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做的好。朕重重有赏”。
立在一旁的蓝优嘴角轻抽。这皇帝也太腹黑记仇了吧。但想到佟瑾将顾琳琅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内心的酸气直往上冒。袖内的手也在不自觉间紧握成拳。
谢卓谢过皇帝后。又将在祈鸣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并且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來。
“臣早几年去过祈鸣。那只是一个破落的小镇。就连镇上唯一的一间客栈。也是非常的残旧。谢统领口中有异于本国的建筑。富美如画的街景与臣当年所见出入也太大了吧。琳琅王爷一生淡泊名利。与你口中的自成一国那是更加不可能”。蓝优淡淡开口。想到多年前。为了寻找顾琳琅曾追去祈鸣。当年的往事似乎仍在眼前。她却已是他人妇。
“宰相大人。未将绝无半句虚言。不信的话可以问同去的将士。而且祈鸣到京城的路程也不是太远。如有不信。还可派其他人亲自去验证”。谢卓也是一个耿直的人。对于蓝优的质疑也是非常的不满。
皇帝坐在龙椅上沉思。那女人的计谋他早已见识过。如果她真想自立为国的话。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皇上。臣敢以颈上人头担保。顾琳琅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绝不会做出危害江山社稷的事出來。祈鸣如果是谢统领所描述的那般风景如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本來就是个奇女子。皇上不是也见识过么。据臣多年來对她的了解。她是个极淡泊名利的人。这次向皇上讨要王爷的赐封。完全是为了保护她自己的家人。怕步佟家之后”。
谢卓不明白蓝优为何愿用颈上人头担保。侧眸打量微躬着身子的蓝优。见他满脸认真。似乎这样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皇上。当年在刑场上死的并不是佟家人。一直跟在琳琅王爷身侧的侍卫就是当年佟家大公子佟瑾。而他的父母与奶奶也在祈鸣。他们并沒有被先帝砍头”。谢卓再次把顾琳琅貌美如花的长相以及佟家公子。郎才女貌的事说了一遍。
“这琳琅王爷是越來越有趣了。令到朕都想去的一探究竟。她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朕呢”。皇帝睁开眼眸。当听到顾琳琅那个胖女人竟然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时。他的兴趣更是多了几分。
“皇上。琳琅王爷似乎与您约定过。宫中沒事不可派人去打搅她”。蓝优抬眸望了眼龙位上的莫龙霄。不安的提示道。
“是啊。一切她早已想好后路。但也不是沒有办法。祈鸣现在不是药材重镇么。等过些日子。朕要亲自去祈鸣采购一批药材。顺便风景如画的景色。还有那貌美如花的琳琅王爷”。皇帝眸中划过一丝精光。她越是不想他去打扰。他越是想去。那可是他的国土之一。
“皇上”。蓝优仍想劝说。但被皇帝的一个眼神制止。
“你们都退下吧”。皇帝下了逐客令。蓝优只能退出御房。
祈鸣
纳兰与艳娘因为要照顾中风的顾海天。她们平时都是在自己的院中用餐。很少过大厅。
她们斗了几十年。如今见到顾海天因顾晨的事中风在床。俩人似乎在一夕间破了许多的事。现在的俩人亲如姐妹。互相体谅着对方。只求顾海天能快些好起來。
青儿与红儿也被分派到顾海天的院中來照顾三人的衣食住行。顾海天也慢慢的接受顾晨已死的事实。也慢慢原谅了她一生的执着与自私。但愿她來生投个好人家……
纳兰帮他净完身后已是一身大汗。艳娘接手帮他做全身按摩。顾琳琅说过这样可以防止肌肉委缩。她们虽然不懂。但只要是顾琳琅说的。她们都会照做。
青儿与红儿提來几个食盒。纳兰对顾海天说道:“老爷。迟一点琳琅就会过來帮您针灸。不如先用餐可好”。
顾海天仍然说不出话。只能对纳兰眨了眨眼。算是同意。
纳兰吩咐青儿打开食盒。她与艳娘合力将顾海力扶着坐起。体贴的拿出一个枕头放在顾海天的后北背。让他能坐的舒服些。
其中有一个食盒是顾琳琅命人特意帮顾海天准备的。汤料里更是加足了料。纳兰拿着碗亲自喂入他的口中。一边跟他讲起祈鸣小镇的美丽:“老爷。等你好了。我和妹妹带你去参观琳琅的药田。还有小镇的异样风情。您一定想不到原來的祈鸣只是一破落的小镇”。
艳娘也在一边附和:“是啊。老爷。这一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琳琅亲自设计后。才叫人种上的。琳琅的能耐与孝顺。我们都有目共睹。这样的人才只可惜了是女儿身”。
艳娘的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遗憾。纳兰刚好相反。觉得此生有女如此已是无憾了。
“二夫人。就算是男子又有几个可以被皇上封为异性王爷的。而且王爷说过。男女平等。只有想不想做。沒有做不到”。青儿这几年已被顾琳琅完全的洗脑。对于艳娘的话是极不认同。这才出声插嘴。
艳娘尴尬一笑。实际上她也沒有恶意。只是想顺着纳兰的话赞一下顾琳琅。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被一个丫头抢白了。
“是啊。咱们琳琅的思想就是鹤立鸡群。独立于他人之上。这些也不知道她像谁。在她小的时侯。我只顾着讨好夫君。日夜担心着她是女儿身的真相被揭露。反而忽略了对她的教育”。纳兰说起从前。脸上有着一抹愧疚。
“姐姐。你不是劝我要向前么。你也别再想过去的事情了。琳琅是顾家的孩子。自然是遗传了老爷与姐姐的聪明才智”。经纳兰提起以前的事。艳娘也想起以前勾心斗角的日子。反而忽略了对孩子的教育。要说愧疚她只会比纳兰更深。
一直出不了声的顾海天眼角湿润。他从沒有想过这俩个女人也有和睦相处的一天。而这一切完全是因为一个女儿的逝去。另一个的大度与孝顺才换來的。
“老爷。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去请王爷來”。红儿最先发现顾海天的不同。赶紧小跑着去请顾琳琅。作者有话说亲~二更哈~~
顾琳琅刚从药田回头。鞋子上还有着未干的泥巴。就被红儿叫的赶了过來。
见顾海天眼角湿润。张口欲说话。发出的却破碎沙哑的声音。她大喜。赶紧扶着顾海天躺回床上。帮他施针。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顾琳琅这才收起针。又问了一些刚才发生的事。这才坐在床沿握住顾海天的手:“爹。你是不是见娘与二娘和好感到欣慰。她们以后都会和睦相处。所以您老千万不要再这么激动了。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顾海天见顾琳琅一脸娇嗔的样子。眸中染上了一层笑意。
“爹。我刚刚见你想说话。你试一下叫琳琅。多点练习。你一定可以恢复的”。顾琳琅鼓励顾海天说话。
“琳琅…儿”。
暗哑的声线。发音不是很清。但顾琳琅仍然喜极而泣:“娘。你听见了吗。爹在叫我琳琅”。
温热的眼泪滴在顾海天的手背上。顾海天再次张口喊道:“琳琅”。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更加的清晰。
纳兰蹲下身子抱住顾海天。又哭又笑的说道:“老爷。你实在是太棒了。你叫我。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兰儿”。这是他们成亲前。顾海天对纳兰的称呼。纳兰本來就是水做的。此时更是哗啦啦流的顾海天满衣襟都是。哪还像个半百的妇人。倒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女孩。
顾海天用另一只抚向纳兰半白的青丝上。眼眶湿润。
艳娘在一旁望着这感动的一面。对坐在床边的顾琳琅说道:“琳琅还沒用餐吧。不如在这里一起用吧”。
顾琳琅点了点头。屋外响起脚步声。正是闻风而來的佟父佟母以及佟瑾。顾浩。顾浩一进入屋内。鞋子一甩直接爬上了床:“外公。你怎么啦。担心死浩儿了”。
胖乎乎的小手直接伸向顾海天的脸。想要帮他做脸部按摩。却被顾海天的手捉住:“浩儿”。
顾浩一惊。随后兴奋的叫了起來:“外公。外公你的手可以动了。还叫我浩儿。外公。你实在是太棒了”。
顾浩抓住顾海天的手一阵乱晃。在顾琳琅的制止下他才松了手。
佟父佟母也走过來恭喜他。一屋子的笑声。就连佟瑾与顾浩之间的隔阂似乎也淡了许多。顾琳琅干脆命人将饭菜送进來。一起用餐。
顾海天病情的好转。纳兰与艳娘脸上难掩喜悦。一左一右侍侯着他。
佟父夹了一筷子菜进顾浩的碗内。笑着对顾海天说道:“亲家。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浩儿自小跟在你们身边。多得你们照顾。但他始终是佟家的亲子嫡孙。我想选个日子让他认祖归宗”。
顾海天吞下口中的食物。激动的说道:“不。行”。
顾琳琅怕他激动。血压升高。赶紧站起來制止佟父的话:“爹。浩儿姓顾。以后我也会让他姓顾。这个孩子是我为顾家所生的。佟家也不会沒有后人。我和瑾都还年轻。将來生下的孩子都会让他们姓佟”。
顾琳琅虽然觉得有顾浩一个已够。但照现在的情况看。为了双方的父母。最少也得生两个。一个姓顾一个姓佟來安抚双方的父母。
就算顾琳琅这样说。佟母却是不愿意了:“琳琅。浩儿可是我佟家的亲子嫡孙。又是佟家的长孙。怎么可以让他姓顾。怎么不让下一个姓顾呢”。
顾琳琅头疼的望向佟瑾。这可是俩个都容易中风的长辈。无论是谁都受不得半点的刺激。佟瑾也是头疼不已。只能对自家娘亲说道:“爹。娘。这事以后再说吧”。
佟父佟母最近几个月与顾浩已生出感情。这个问題摆在内心也很久了。今天说了出來。又怎肯就此罢休。
顾琳琅向佟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他的父母带回去安抚。她自己走到顾海天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抚他。
佟瑾也怕事情越闹越大。赶紧站出來说道:“爹。娘。我送你们先回去吧。房间里面人太多反而对病人病情不好”。
佟父佟母不肯走。对于佟瑾的畏妻行为非常的不满:“瑾儿。今日反正人齐。又开了头。不如就现在说清楚吧”。
顾琳琅对于佟父佟母突然间的无理取闹也有些生气起來。他们这不明显是置她爹的生死不顾么。她向青儿与红儿使了个眼色。俩个丫头跟在她身边多年。心领神会马上上去一人一个的将佟父佟母半拖着出去。
老远仍听见佟父与佟母不满的说话声。顾琳琅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只能蹲下身子抬头向顾海天发誓:“爹。无论佟家愿不愿意。浩儿都姓顾。当初是爹包容我的一切。我也永远记得当初答应爹的话。等浩儿十岁时。就让他接手顾家。所以你不用担心。更不用为此事激动。知道吗”。
顾海天刚见了佟父与佟母的神情。知道让顾浩姓顾的事一定是令到顾琳琅为难了。但顾浩是他顾家所有的希望。他绝不会放弃这个孩子。让他回到佟家去。
他极不确定的点了点头。算是暂时相信了顾琳琅。
顾琳琅望了顾浩一眼。顾浩马上跳下椅子跑到顾海天的身前:“外公。浩儿姓顾。我才不要和那男人一个姓”。
顾浩的话逗笑了顾海天。他实在是太得他心。一脸溺爱的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顾琳琅终于松了口气。真的是她千句万句倒不如这小子的一句。
佟父佟母被青儿与红儿扶着走回屋内。这才松开手。抱歉的行了个礼后就退出了屋子。屋内只剩下佟父佟母与佟瑾三人。
佟父气不打一处來。伸手就甩了佟瑾一巴掌:“你这孽子生你有何用。浩儿是我们佟家的长子嫡孙。你又不是入赘到她顾家。为何要帮着顾家來抢我浩儿”。
这是佟瑾长这么大以來第一次被佟父打。盛怒之下的佟父用力也是极大。顿时他白皙的脸上留下五道手指印。
佟母虽然也是气愤。但对仍是心疼儿子:“老爷。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打瑾儿了呢”。
佟瑾用手轻碰伤处。痛的咧牙露齿。为了不想顾琳琅以后太难做。重新抬头面对佟父与佟母:“爹。娘。我虽然沒有入赘到她顾家。但你们难道忘了我们佟家人的命又是谁所救。当初琳琅带着浩儿嫁进佟家的时侯。你们又是怎样对她母子的。难道这些你们都忘记了么”。
佟父佟母沒想到佟瑾会这样说。老半天佟父这才说道:“她是救了我们。但也不能强抢了我的孙子。当初是你这死小子沒对我们说清楚。要不然也不会错失与浩儿陪养感情的机会。还好他现在接受我们。要不然非揍死你个孽子不可”。
“爹。娘。琳琅沒有抢你们的孙子。无论浩儿姓什么。他还不是一样是你们的孙子。而且我和琳琅这么年轻。到时你们想要多少个孙子沒有”。佟瑾见父亲有些松口。赶紧继续劝慰。
佟父佟母叹了口气。儿大不中留。手指拐出不拐进啊。·
顾琳琅连哄带骗的。终于安抚好自家三老。走回自己屋子时夜色已深。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孝子贤孙的不容易。顺了爹娘的意。只怕又伤了佟父佟母的心啊。
刚刚命青儿与红儿强硬将他们带走。他们伤心了吧。顾琳琅胡乱的想着明日该怎样面对他们。又不会令到佟瑾难做。
屋内烛光摇曳。佟瑾半躺在床。一身白色亵衣。衣襟半开。露出胸口一片。俊逸容颜在灯火映衬下。风华绝代。魅惑众生。
这个。他这是在勾引她么。顾琳琅强咽了口唾沫。呆愣在房门口。
“安抚好爹了”。佟瑾淡淡开声。沒有一丝发怒的迹象。顾琳琅甚至从他完美的唇角到一丝笑意。
她尴尬一笑。转身关好房门。
走到床前坐下。直视着他。用甜到自己听了毛孔都会竖起來的声音说道:“相公。我这不是沒有办法么。爹现在最不能受刺激。你会体谅我的是么”。
佟瑾只是直视着她。并未出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相公。我知道这样做一定令爹娘伤心了。我令你难做了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下子实在是想不到再好的办法。爹刚刚才好一些。我不能让他再受刺激。你理解我的是么。是你也一定会这样做是吧”。顾琳琅有些焦躁的解释。急于想要得到他的认同。
“然后呢”。佟瑾就像不到她的焦急。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他越是这样。顾琳琅反而觉得他真的是生气了。
“相公。浩儿无论姓佟还是姓顾。不还是我们的孩子。是他们的孙子”。顾琳琅有些弱弱的说道。她知道这样说是一点说服力也沒有。但却不得不这样说。
皇天不负苦心人。三个月后。顾琳琅终于如愿怀上第二胎。仍是莫大夫帮她把的脉。全家为这既将到來的小生命欣喜若狂。佟父佟母望着顾琳琅仍然平坦的肚子。总是逼着顾琳琅吃各种药材炖补的药膳。顾琳琅叫苦不选。
顾海天的身体渐渐好起來。他是最开心的那个。这样就再也沒有人再和他來抢顾浩。顾家也就后继有人了。
唯有顾浩有着少少的失落。似乎一夜间所有亲人的爱与关注。全部转移到顾琳琅肚子里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他带着肖剑心情低落的走出琳琅王府。漫无边际的走在大街上。小小的脸上满是不符合年纪的忧愁。
一队人马快速的从他的身边驰过。顾浩望向肖剑。肖剑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们在镇上最大的客栈门前停了下來。马车的布帘由内被人掀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而手指的主人上去二十几岁。一身锦袍将身材衬托的挺拔而修长。。
他劲自跳下。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宽敞的街道。屋舍并不同于京城的古朴豪华。却显示着别样的风情。他真不敢相信。在他的国土上还有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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