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没有再疼痛难忍,刚开始的症状似乎完全消失了,弗利渐渐不会再在工作的时候想起身体上有一只要夺走他一切的肿瘤。
如果把一天的行程安排的充实,就更觉得自己和同事们一样,一样正常。
贝鲁斯下午四点半才到公司,进了凯伦办公室一小时后才出来。
弗利没有问贝鲁斯为什么来公司找凯伦,这算是一种礼仪,不需要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
“想好去哪里喝一杯了吗?”
“反正不去你家。”
两人笑了起来,贝鲁斯倒不计较弗利的刻薄,笑的很放松,看来和凯伦聊完之后心情不错。
弗利为朋友感到高兴,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贝鲁斯现在靠什么维持生活,但他看上去过的还不错,至少经历了那次事故之后,如今的人生看上去还算开阔。
这让他不由想起自己的人生,真不是时候,他这样想着。
贝鲁斯靠在三角形麻布沙发椅上,椅子和身材的比例看上去就像贝鲁斯进入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他拿出数据器眉头微皱,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两人没有继续聊天,弗利专心致志地给客户回复邮件,修改了一些简单参数,客户在这方面通常不会太为难弗利。
因为专业难度比较大,没什么人愿意多在这上面花时间,002度的反馈角度在一份报告中很难被非专业人员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他们也习惯性的交给数据器做分析,数据器则参考行业标准误差值,认为这些浮动属于正常范围。
稍微细心一点的客户会要求工程师解释这个浮动意味着什么,工程师一般会以多次试验环境不同因此数据在001-0035之间会有所浮动之类笼统的解释来回答客户的疑问。它们通常很有效果。
更严格一点,这就不免有些神经质了,有些客户会要求提供试验环境变化下数据变化的有效证明。
并且最好你能详细描述实验情况,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让数据器发送所有相关实验和类似报告给对方,然后对方一定会交由数据器来分析这些材料。
通常,数据器会得出相同的结果,弗利只需要再补充一句,fa会有更专业的监察程序。
(ex){}&/ 没错,这太不科学了,我研发的手臂都不需要中枢神经传导了,如果协同处理程序出现问题,独立程序会产生新的计算通道,做出准确行动。
但是我自己的手和脚却像是断了奶就不知所措的低能,一堆木头做的模型,什么用都没有,还比木头腐烂的更快。
“我想吃烤肉。”
“好啊,我家往南一点有一家烤肉店,那里十点前都有烤肉。”
“我想吃韩国餐厅那种烤完才沾味道的肉。”
“你果然喜欢那些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泰国人。”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要吃烤肉。”
弗利坐在副驾驶位置哈哈大笑起来,“那些姑娘你能分的清楚吗?不觉得他们长得一样吗?”
“我能分清楚任何一张脸,哪怕你整过容。”
“这是不是一种天赋?”
“fbi的识别系统比这种天赋强大几百倍。”
“但他们还是出错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们相信比对程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好像对新技术有很多不满啊。”
贝鲁斯向上坐直身体,看了一眼弗利,大声的说,”你以为我因为不能上手术台耿耿于怀吗?”
见贝鲁斯轻松调侃自己,弗利也就放松了很多,“难道不是吗?你不是嫌弃那些机器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还有些东西是很特别的,比如感觉,也许你们就快解决这个问题了,或者用你们常用的技俩,重新定义问题。”
“这倒是个不错的伎俩。”
“举个例子,如果一个人从你面前经过,你会用什么方式告诉自己他是不是那个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你会不会怀疑?”
弗利很快想到不久前在最后书店看到的艾菲娅,他只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他知道那就艾菲娅,他没有比对过头发颜色、身高、容貌甚至气味,但他知道,只稍一刻他就确定了那个侧面就是艾菲娅,除了是她不会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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