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趁你有了剑术基础,我便可以在一月内帮你升至哗白阶。”
“哗白阶?”万元激动的跳起来,幻想着终于可以有实力立足于这个江湖,报仇的日子更近一步。
求皇拿起酒壶一口酒下肚,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每天上山下山五回,举柴堆,半月后改举大石,每次上山顶后在修珏炼台上好生练功,仙剑穿和剑术都要练习上百遍,等你身体健壮后,才可以习得剑法,到那时我自然会给你一把剑当作你以后行走江湖的随身物,一个月后,我们师徒缘分散尽,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只愿再不相见。”
万元深知道理,双手抱拳,拜跪在地。
“好了,现在马上开始修炼,我会一直监督你,要是敢偷懒,看我打断你的腿。”求皇挂上酒壶,戴上斗笠,拿起一堆干柴捆在万元身上跟着他上山,烈日当空,两人都走得汗流浃背,万元咬着牙拼命冲上山顶,脚都磨出了泡。到了山顶歇息会儿后便又下山,如此反复五次,万元柔弱的肩膀都快散架,求皇耐心的给他擦汗敷药,就像是他亲生父亲样照顾。
无论风吹日晒,电闪雷鸣,万元都坚持重复着,他明白父亲的仇一日不报,心中就不安一日,剑里堂还需要他来拯救。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月,万元终于成功突破十二境界,升至哗白阶。
修珏炼台前,求皇满意看着他的徒弟,经过这月的辛劳,万元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以前健壮许多,桃花剑法和仙剑穿也已学得其成,实力大增,而且在打坐时还可自行修炼气阶。不过这也不奇怪,谁叫他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师父呢?
“徒儿,你已经得我真传,以后的路还得靠你自己来走,今日我赐予你一剑,其名为黄泉泪,当你日后的配剑,愿你善用他,此剑乃为奇剑,是前剑里堂镇堂之宝,更是天下名剑,江湖险恶,有它保你定能无事。”
“多谢师父教诲,这月来若不是师父照顾我,恐怕早已累死在山上,师父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万元抬起满是稚气的脸,看着他。
求皇测过脸,泪水在他眼里打转。
“你可知道我为何收你为徒吗?”
万元回道:“徒儿不知。”
“人们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月前,你伸手递给我侠客衣的时候,我便知道你和我脱不了关系。”万元听后若有所思,再抬头一看,求皇已经消失不见。
“师父?”他四处张望,试图寻找踪迹。
“我们师徒缘分已尽,天涯路人自愿往,江湖情义能自知,晚辈当好生修炼,追求自己的路。”声音从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之后四周寂静,留下万元呆呆的伫立。
金黄龙纹的剑筒立在地上,万元拿起它,拔出宝剑,剑身出鞘如同白龙般冲出,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白光,铮——出鞘的声音依旧在林间回转不绝。
一人一剑,侠义走天涯。
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细心擦拭着自己的铁剑,明天便是决斗的时候,那个乳臭未干的
万元小子肯定是不敢上场,或者是被他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一回合不到定能分出胜负。闲劳村的百姓忙着张罗擂台,这擂台自上次比武大会已经很有几年时间,虽然有些灰尘,稍微轻扫一下便也干净。擂台的正中心有大大的白色武字,乍一看只是普通的圆台,但却不要小瞧它,它的做工很精致,都是由上等匠工所建,坚固无比。比武大会算是闲劳村一大热闹活动,观看的人不在少数,决斗人士需在两边的缺口处入场,比赛规则也是很简单,先飞出场外者或被打到起不来者输,由于这次比赛仅仅只有万元和年轻人两人,自然没那么多限制,总之掌门很重视这场比赛。
卫风残走进屋,见年轻人正在擦剑,便主动凑过来,低声细语道:“明日的比赛我会在暗中帮你。”
年轻人很不乐意回道:“我碧灵剑客难道还打不过一区区小毛孩?卫堂主,你根本不必插手,我一人足矣!”
“虽是小毛孩一个,也切不可掉以轻心。”卫风残再三叮嘱,换来的是年轻人一句句“是是是”之类的废话。
万元回医馆后看到天边的霞光灿烂,他一跃而起,跳到五米高的屋顶,踩瓦片,自由奔跑。身轻如燕的他很沉迷这种感觉,那种自由,放荡不羁,迎风拂过脸庞,吹起头发,清爽又温柔。
闲劳村所有屋顶都成了万元的必经之路,他跳上一个又一个,就像侠客一样,引起路人纷纷围观,自豪感和满满成就感填满他的内心。风吹起白袍让它在空中飘扬,背上的宝剑是万元最珍视的东西。他坐下,拔出剑来,放在手上细细观赏,金黄色的龙纹剑柄在霞光下晒出深红色,雪白锋利的剑身很亮眼。万元特别喜爱这把剑,当做是无价之宝细心呵护。
在外边玩够了,他歇下身子,轻功飞回家。
“什么,你已经修炼至哗白阶了?”玉岚不可思议,在她眼里万元还只是个小屁孩,在短短一月内的进步简直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太不正常了。
秦夫人猜出了玄机,认定是那乞丐教的。
万元交代清楚后,果不其然正好符合秦夫人的猜测。他累了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起来。“这乞丐来路不小,不过也多亏了他,万元已经踏进侠客门槛,接下来的路倒变得好走了,以后行走江湖也免去了些许危险。”秦夫人总结道。
“虽说如此,明天的比武应当如何啊?”玉岚倒是说出来重点,秦夫人顿然大悟,差点忘了这事,不过她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两人都深深明白这一点,只能暗暗为他打气。
咯咯咯,公鸡打鸣声刺耳,惊醒了大半街的人,温柔的清晨阳光洒在整个村庄,人们像往常一样纷纷起了床,忙着干活,做自己要做的事。
角楼屋顶上,少年单脚立在上面,闭眼静气,这石角楼是闲劳村最高处,站在这上面可俯瞰全景,一饱眼福。这里正对着擂台,万元打算先探个水,他轻功踏下,见一老夫正忙着扫地,旁边有小孩愉快的玩乐,
吱呀吱呀的叫,他看见万元飞下来像只鸟儿,乐呵呵的跳着,手舞足蹈喊道:“武侠,武侠!”
万元抚摸他的小脑袋,亲切的问道:“老伯,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老伯回道:“再过三个时辰便好。”眉头的皱纹在他脸上挤成一团。
“知道了。”万元点头一声,转身绕着擂台看个遍。
“万元?”玉岚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焦急的很。他回头看去,只见玉岚手上拿三个大包子跑过来,递到他手里。
“趁热吃,你娘说你起的急,没来得及吃早饭,特地让我带给你。”
看着她额头的汗,万元笑道:“知道啦,你们放心,这次比武我会赢给你们看。”说完又接着晃悠。玉岚很欣慰他能这么想,毕竟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这时卫风残带着年轻人走来,发现万元也在这里,便想上去羞辱他一番。
万元溜达会儿后和玉岚交谈起来。
正聊的火热,一把剑从他们眼前飞过,直直扎在墙上。
“哟哟,看看是谁来了,见到小爷我还不恭候相迎?”年轻人一来便放出狂话,让人怒火中烧。
玉岚拔出离歌剑对着他,道:
“区区无名小卒,为何猖狂?”
万元气的眉毛快合到一起,但还是稳住情绪,说句:“真巧啊,你我还没开打便相遇在此。”
“是啊,手下败将而已!”年轻人仰天长笑。
“你!”玉岚回头骂句:“你也只会跟一小孩说教,真不要脸!”
“是真是假,等会便知。”卫风残跟着微笑,和年轻人离开。
万元知道自己不能大意,对方好歹也是个碧灵阶,要高于自己的哗白阶,要是刚才硬碰硬,肯定得吃亏,忍一步风平浪静,对自己有利,再加上卫风残和他串通一气,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得不防。
“比武大会即将开始!”大嗓门的胡医生喊道。
话音刚落,壮汉们便奋起擂鼓,红色的长巾,挂满了擂台,几乎所有闲劳村的父老乡亲都赶来观看,台前密密麻麻挤满了人,块压碎了地板,说话的声音嘈杂一片,好不热闹,各门派中人从四面八方入场侯坐,掌门坐在正北方上的座椅观看。
“请对手入台。”万元和年轻人分别从缺口入场,气势汹汹,相对而立,先是抱拳鞠躬,然后准备姿势,蓄势待发。
胡医生以敲锣为号,一锤定音。
一场恶战即将开始,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一脚踏地,轰一声,擂台便裂出条缝来,众人看着惊呆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大声呐喊,给年轻人加油。
万元也不甘示弱,他一拳击打地面,余震风波扩散开来,年轻人被击退几步,差点摔倒,还好稳住脚跟。他难以相信的看着万元,有些许后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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